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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旭辉坐下,封了他几处xue道。“什么玩意?”凌旭辉没听明白。“见识浅薄,沉沦境蛊酆崖,专擅蛊毒,此毒不致命,尚有解法。”夜忱解释。“你倒是很懂。”凌旭辉有气无力的说。夜忱左手避过凌旭辉的视线,隔空画阵,按在凌旭辉背上。凌旭辉惨叫一声,回光返照般窜起来:“你他娘的杀鱼呢!”他有种后背让刀刮了一遍的错觉,疼的眼冒金星,若是他此时脱下衣裳对着镜子照照,就会发现那是绝不属于道武仙门的阵图。“不想死就闭嘴。”夜忱呵斥道,“我已用术法控制毒伤,三日之内勿动灵力,自会痊愈。”“仙冥堂还教这个?”凌旭辉狐疑道。“再废话,你会好的更慢。”夜忱避而不答。凌旭辉动了动嘴,没忍住:“说话能有什么影响。”“惹我动手教训你,这就是影响。”夜忱不客气地警告他。凌旭辉撇了撇嘴,拧着身子揪自己衣领想看看背后被纹了啥东西,夜忱突然推他一把,利箭从凌旭辉耳边飞过。几道拍手声从暗处越渐清晰,只见一人拿着张弓缓步靠近,对夜忱鼓掌。“年轻人,反应够快。”寅卯戏谑地评价,“我缺个徒弟,看你根骨上佳,跟我学射箭如何?”凌旭辉失声诧异道:“你是御龙府的二当家!我上次在宴席上见炎真君,他醉后逢人便谢二当家辛劳,他哪对不起你,你也要给凌山海当狗!”“府主没错,但谁叫他不识时务,不懂明哲保身。”寅卯毫不动摇,颇为可惜的摇摇头,“感情牌对我没用,我的箭只有目标,另外你说错了一点,我与凌山海只是合作,他还不配做我的主人。”凌旭辉一时转不过弯,他觉得这当中水太深,好像他才接触到了冰山一角,就已经杀机临身。夜忱额上见汗,他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但眼前的弓手已是化神期,应该就是季愁同步的消息中与凌皓宇会面,袭击了流觞园的魔修,能在御龙府伪装身份不被识破,想也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他回头看了眼陆饮霜,寅卯似是为了确认陆饮霜的生死而来,凌虹霓已被寅卯故意发出的灵力威压禁在原地,凌旭辉伤势沉重,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夜忱勉强扣了个诀,地面杂草瞬间拔高到了膝弯。“困兽之斗,真是难看。”寅卯讥笑道,不理夜忱的术法,径自向陆饮霜走去。就在此时,一道剑气横贯数丈,带着焦躁暴戾的剑鸣声呼啸而至。寅卯挥袖一挡,心中略感意外,这道剑气已有元婴期的威力,但发出剑气的人才只有金丹。常靖玉御剑赶回,从半空中扔下奄奄一息的下蛊魔修,见陆饮霜依旧靠在那里,眼中红光便更盛几分,似要滴下血来。“原来如此。”寅卯一见常靖玉的样子就明白过来,笑了笑,抬弓瞄准常靖玉,像盯上猎物的毒蛇,“虽说子丑叮嘱了不得伤害常靖玉……但自己修炼出了岔子,总不会要我负责吧。”夜忱顶着万钧压力抬手,阵图在手边忽隐忽现,想尽力给常靖玉挡个屏障。若是中了此箭,绝无活命可能。眼看箭在弦上,逼命之际,只闻一声无奈叹息,让寅卯生生刹住了勾弦的手。他不知为何脚下一空,大惑不解地低头,只见杂草掩映下一潭幽黑死水,照不出天上明月。他立时浑身冻结便要躲开,但剑气和草尖上未散的灵力气息扰乱了他的感知,让他察觉的慢了一步,鞋底已经沾上水面,无穷无尽的引力像幽冥伸来的索命利爪,拖着他往下坠去。只一呼吸间,他膝盖以下便落入堕水之中。陆饮霜靠着树干,缓缓曲起一条腿,右手捏着堕仙,左手在胸前轻抚,接住现出本相的镜花水月。堕仙即开即收,寅卯趴在地上,他的腿被堕水截断,嗓子里是压的变了调的嘶哑呻∫吟,他眼前被汗水淋的模糊,只见陆饮霜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好似什么都在他意料之中。常靖玉收了玄荒落在地上,表情有些控制不住的扭曲:“你还活着。”陆饮霜优雅地拍拍衣摆的灰土,常靖玉眼里的红色散了一些,嘴角溢出一丝血线,动了动胳膊。陆饮霜以为常靖玉是要拉他起来,就顺势把手伸给他,悠然道:“时间紧迫,我未给你解释,但你未免太过感情用事。”常靖玉用抬起的手抹了下眼睛,忽然转身就走。陆饮霜被晾在当场略有点尴尬,他下意识的转眼看了看夜忱,夜忱马上装作没看见的低头。陆饮霜:“……”别吧。作者有话要说: 常靖玉:我生气了,哄不好那种☆、久梦乍回10常靖玉步伐踏的急躁,所过之处枝凌叶乱,无形剑意搅碎了一地浮尘。他一直走到错综的树丛之后,狠狠一拳砸上树身,那棵树便应声而断。陆饮霜:“……”这小子脾气倒挺大。陆饮霜收回镜花水月,自己拍拍衣裳站起来,寅卯仔细一看,他的衣襟干净整洁,哪有血迹。凌虹霓见陆饮霜完好无损,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去照顾昏迷的凌旭辉。“你的箭,也不过如此。”陆饮霜翻手化出那支偷袭他的箭杆,扔到寅卯面前,施术封了他的灵力,“妄图用同一招对付我,难以想象你何其天真。”寅卯哇地吐出口血,他断了腿,撑着地面还要拿弓,不甘又难以接受:“你不过金丹期,我的藏身位置远在你的灵识范围之外,你怎能发现我!”陆饮霜轻轻扬了下头:“不妨看看天上,你还以为自己躲得天∫衣无缝吗?”寅卯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只见暗蓝色的层云之中缓缓落下一支箭,和他所用相差无几,就是箭尖处多了乱七八糟的旋翼。箭在他头顶稳稳盘旋,全凭机关运作,没有丝毫灵力气息。看到这支被改造的追踪法宝,寅卯这才明白,原来他的位置早就暴露,他以为自己是捕蝉的螳螂,殊不知他才是被引入陷阱的虫蚁。“哈……原来如此。”寅卯无用地恼恨过后,长吁一口惆怅的气,“镜花水月,堕仙,你动作还真快啊,魂主自以为计划缜密,却不想全是为你作嫁。”“看来你十分受信,说出魂主二字也安然无恙,是没中监控术法了。”陆饮霜打量着他。“他信任的是我们共同的愿望,无论有没有狱关锁,我也绝不背叛此志。”寅卯咧开一个笑容,衬着他那张惨白的脸,“尽管查吧,没有我,说不定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