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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高中数学,而成阳就在一边咬着棒棒糖玩手机,看见他来就抽出棒棒糖哟了一声。这还是那件事情过后三个人第一次这样齐聚一堂,少年宫门口的凉椅不够坐,池棠不高兴的撇了撇嘴,“怎么还有带家属的?”“别瞎说啊,什么带家属呢,我这就是给他补习一下,要收费的。”朝原从习题册上抬头,急急忙忙的解释,乔竹在一边笑而不语的盯着朝原,一直把他的脸都给盯红了。成阳无聊的咬着棒棒糖,慢腾腾的往旁边挪了挪屁股,“坐这儿,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没什么。”池棠暴躁的挠了一把小卷毛,后面的小揪揪被扯松了,歪歪斜斜的耷拉在后脑勺上,他也没过去坐,站的离三个人很远。他心里很烦,但又不能告诉别人,总不能说他在气萧老板没来让自己赔钱所以他心烦吧。时间一到,就陆陆续续的有家长带着小朋友来少年宫了,他们几个呆在外面,一时间有很多大人和小孩过来打招呼,小朋友们很喜欢和池棠打打闹闹,被闹了一会儿之后,池棠终于不那么烦了。两个小时的课程上完之后,池棠去了心理咨询室,黄熹已经在咨询室里面等他了,上次桌上的那盆植物还在桌子上,被他揪过一把的地方有都点儿焉了。“今天不高兴?”黄熹给他到了一杯开水,话家常似的问了一句。池棠很惊讶,他现在的心情比之前好多了,怎么说脸上都是带着笑的,怎么黄医生还看得出来自己不高兴呢,学心理的难道真的会读心?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足够黄熹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了,“别这么惊讶嘛,你都把不高兴写在脸上了。”他这么一说,池棠脸上的惊讶更明显了,他又没说出来,黄医生就知道他在惊讶了,真的会读心。看着他略微有些崇拜的眼神,黄熹淡淡大的笑了一下,今天的这个开头不错,池棠认为他很厉害之后就会更加的信任他,越信任,他的治疗效果就会更好。“想不想谈谈,为什么不高兴?”黄熹拿出一套茶具,像是要泡茶。池棠虽然是来治疗心理阴影的,但是对治疗这个并不迫切,于是吧自己为什么不高兴给交代了一下,顺便也把之前萧鸣征非要让他戴戒指的事情说了一下。黄熹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问,“你是怎么看待这位萧先生的,可以说一说吗?”他撇嘴,正是吵架冷战的时候,他像是很不情愿说起萧鸣征,但还是勉为其难道:“萧老板是我朋友,我之前觉得他挺好的,但现在一点儿都不好,什么人呀,不敢告白就把戒指往别人手上戴,上面还刻个十年,十年了不起吗,让我知道难道是要炫耀,哼!”黄熹笑眯眯的看着他,并不打算评价萧鸣征,他说完之后顿了一下,似乎是怕黄熹觉得萧鸣征这个人就是很差,又补充了一次啊,“但是他人还是很好的,帮了我很多,也很厉害,经营很大一家公司。”“你有没有想过……”黄熹技术性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接到,“他那枚戒指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送我干嘛?”池棠挠头。“你们认识多少年了?”黄熹把池棠面前的白开水换成了一小杯茶。陶瓷杯里的茶很香,他端起来喝了一口之后被烫的吐舌头,黄熹也不催他,等他自己想明白了才恍然大悟的回答:“呀,我们认识快十年了吧。”“所以,你为什么不觉得他就是要把戒指送给你呢?”黄熹又问。“我是男生啊。”池棠理所当然的道:“萧老板送戒指给男生干什么,又不是谈恋爱,要送肯定送游戏机啊。”黄熹不在对此发言,有时候点到即止是最妥当的,他开始询问池棠观察了那些男生。“就观察了萧老板和杰儿,其他的没怎么看。”他这周兜兜转转的在家里学校两头跑,根本没时间注意不太熟悉的男生。“会宿舍住过吗?”黄熹又问。“没有,在家睡。”池棠不好意思说自己刻意避开了在宿舍睡觉,怕医生觉得他在逃避问题。“你可以尝试找几个信得过的熟人去酒吧玩一会儿。”黄熹很有老年感的捧着茶杯靠坐在沙发上,“其实你的问题不算严重,你只是没有实际感受过,和不同的人去同一个地方是不同的,就像我之前让你观察别人一样,你要能够区分,就不会再去恐惧。”池棠和黄熹聊完出来,天上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他没带伞也不想叫司机来接,于是发呆似的坐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雨不大,这里勉强能躲着。他目无焦距的呆坐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把淡蓝色印着小花的伞,一个小姑娘舔着雪糕,小手冷的红彤彤的,把伞往他面前一递,“喏,舅舅说借给你。”池棠勉强回神,“你舅舅是谁?”“我舅舅叫萧鸣征,我mama叫徐媛蕊,我爸爸叫周岩,我爷爷叫徐南回,我奶奶叫萧茹圆。”小姑娘一口气,差点儿把家谱背了,但好歹问题还是回答了,他舅舅是萧鸣征。萧老板来这里干嘛?池棠一抬头,看见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的宾利,狼狈样被萧鸣征看见了,他还让一个小孩儿给他送伞过来,脾气一上来他就绷不住了,“我不要,你拿回去给你舅舅。”小姑娘哦了一声,专踩着水坑跑回了车上,很大声的给萧鸣征回话,“舅舅,他不要。”他把小姑娘的话听的一清二楚,顿时生出一股小学生闹脾气的羞耻感,偏偏这时候雨下大了,他本来准备一头扎进雨里迅速遁走算了,但是车里的萧鸣征出来了,声音不大却特别有威慑力,“站住。”他还真就站住了,大概是踢了人家百万戒指的缘故,难免要心虚气短一下。“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又在下雨,不安全。”萧鸣征没什么寒暄的话,直接对他说了打算。池棠梗着脖子,“有什么不安全的,我一个人能打十个。”萧鸣征似乎笑了,但是太小声又太短促,他没有听清又不好意思问,只好忍了。他怀疑萧老板在嘲笑他,但是他没有证据。“当心感冒。”萧鸣征把伞往他头上一罩,“走吧。”池棠斗志昂扬的立正了一会儿,萧鸣征就那么不咸不淡的看着他,于是他败下阵来,本来想吵架的却莫名其妙的上了人家的车。后座坐了两个人,刚才的小姑娘和她的mama徐媛蕊,萧鸣征是司机,池棠只好坐到了副驾驶。小姑娘的雪糕吃完了,徐媛蕊正在给她擦手,小姑娘见他上来了,十分不屑的道:“原来你不要伞是想骗舅舅送你回去啊!”池棠脸都被小姑娘说绿了,小声逼逼道:“谁要他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