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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是爱丽丝写的,苏试在每个单词旁边画了小图案来备注意思(他怕写中文引起怀疑),比如神旁边是一个太阳;圣子就是大太阳牵着小太阳,再用箭头强调一下小太阳……苏试头大地抄单词,一边用自己的方法瞎鸡儿乱拼读音:“(deus)带书……”“(Deifilius)带飞溜……”“哎……”他扶着额角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得中年男人魂销体酥。少年美丽的脸庞上,似落着明亮的忧郁。他错误百出的读音,苦恼地用拳头撑着脸颊出神的样子,还有用别扭的手势认真写着拉丁文的样子……只让他觉得可爱非凡。在他成熟而年迈的躯体里,涌现出一种曾长期缺失的青春烂漫的梦幻情愫——他想象自己亲自教导他,纠正他舌头的发音位置,握着他的手指引他的书写。如果他做得不好,他就要用檀木做的十字架轻轻地打他的小手。在他委屈而不安地望着他时,将他抱到腿上,唇靠近他那如白贝壳的耳垂为他重复念诵,不厌其烦……这如父如子般的场景、引发的是他心中一股沉寂多年的温柔情感,使他中年男子的脸重新焕发光彩……他偏着脸,将眼尾带着皱纹的眼睛,不自觉地越发地凑近书箱间的缝隙。“砰。”他高挺的鼻梁撞在木箱上,发出细微的响声。“谁?”苏试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向书架的方向。一道高大的身影从书架后走出,苏试略微疑惑,随即起身行礼道:“院长大人。”院长本应该在主持祈祷才对……“嗯。”塞伦祭司院院长古雄闷闷地应了一声,走到橡木桌旁,将视线落在那些笨拙的拉丁字符上。为了避免显得做贼心虚,他越发板起脸,刻薄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他内心无端生起嫉妒之情——一个没有收入的见习祭童怎么买得起纸张笔墨,一定是哪个轻浮浪荡的小子给他献的殷勤……“是爱丽丝女祭用剩了送给我的。”苏试解释道,小心注视着院长的神态。古雄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质问就像是在怀疑他做贼偷了东西一般。他心里又懊恼又不安,但他习惯发号施令,在祭司们面前摆惯了严父脸色,并不知道该怎么补救……他又怕被苏试看出什么,便瞪眼厉声道:“没规没矩,胡乱地看些什么?”苏试连忙垂下视线,长长的睫毛就温顺地掩在了白皙的脸上。祭童的旧袍穿在他身上显得宽大了,倾颈垂首间,领口便从肌肤上荡开,露出清瘦的锁骨,如象牙雕琢般美丽白皙。他内里的衬衣也一并宽松,都松松地挂在削肩上。颈部曲线像天鹅展露着,露出的一点的精致的锁骨也被狭窄的阴影所遮掩,尽管如此,他仍然感到一阵酥麻的电流在心中泛开……可耻的人,竟在冬日穿得这么单薄,惹人遐想!此时,他才在苏试清纯的眉目间,发现那隐藏极深的天生的银荡气质!古雄深吸一口气,他意识到,将苏试收容在祭司院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那会影响到年轻祭司们的灵魂的纯洁,当他从他们眼前走过,会极大地影响到他们的童贞……他的影像在他们的眼中残留,使他们遭受遗精的折磨——晶夜在生殖器上流淌,他们将在梦中失去童贞。他应当赶他走。苏试抬眼看向默不作声的古雄:“院长?”他扇动睫毛,就像蝴蝶停在花上敛了一下翅膀。多么可爱的人儿!天使一般的宝贝!不……!这不过是表象!他青涩的□□已经散发出了rou玉的气息。这个银荡的娇娃!下地狱去吧!古雄抿紧唇:“……”不,他还有救。作为一名侍神者,我应当拯救他即将堕落的灵魂。“贞德,”古雄舒缓了不悦,拿起桌上的纸张,看了几眼,又递给苏试道,“念吧。”苏试不知他是何意,只是接过来,按照顺序一个一个念下去:“带书、带飞溜、撒磕锐飞谁姆……”他间或转脸疑惑地看向古雄。古雄也不纠正他的读音错误,只是让他反复地念,凝视着他随之柔软起伏的颈颔线条……他的颈线比任何女人都要优美,天鹅饮泉一般。苏试念完了又从头开始念,也不觉得古雄在刁难,他的声音清澈明亮,毫无意义的拉丁单词,自他口中脱出,也如史诗般动人。但他可能还是觉得有点无聊吧,随手摸到橡木桌上的羽毛笔,用那软滑的白鹅毛,划一划自己的脸;遇到很长的单词,又将羽毛笔轻轻托在下颔,在片刻间作出沉思的样子……古雄不禁目露痴迷。他想要抱着他从草坡上滚下去……他将他压在身下,他又将他压在身下,这样不断地错换,彼此挤压对方……古雄忍不住幻想,直到所思变得越发不可描述……简直难以启齿了!但这并非是他有意,而是苏试生得太过yin邪的缘故!这清纯的巫女,这圣洁的荡/妇!他猛地捂住额头,“啊!”的大叫一声。苏试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纸张一抖,从指间飘到橡木桌下。他略茫地看向古雄。古雄嘴脸恶毒地道:“女孩就是比男孩蠢,学什么拉丁文,念得竟然如此难听!”他一甩袖子离开了图书室。“……”苏试捡起地上的纸张,想了想,“……中年危机?”随即摇了摇头,继续学拉丁文。*第二日下午,一个净者过来传唤苏试。说是院长昨晚梦见他身上有邪祟,专门准备了圣水和圣灰,让他洗掉身上的污秽,以免危害到祭司院中的其他兄弟姐妹。苏试问过女祭司院院长黛莉嬷嬷,黛莉担忧地看着他说道:“你觉得身体还好吗?”“最近有做噩梦吗?”女祭司并没有驱魔、聆听忏悔种种权利——她们更多地是担任着男祭司的辅助者这类角色——这些都只能由男祭司施行,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