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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贺前说:“这样不疼了吧?”贺前还是没有说话,橄榄色的瞳孔平静依旧。陈烬摸着他的脸说:“你明明就很开心。”就在他准备亲贺前第二下的时候,贺前拉住了他的手。陈烬站直身子,安静地注视着他。“陈烬,”贺前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随后面色沉静地讲,“你主动吻我,我会觉得你喜欢我。”陈烬扬起两边唇:“我喜欢你啊。”“别这么说,”贺前松开他的手,垂下眼去,“我会当真。”下一秒,他又抬起眼来,对着陈烬重复:“我会当真。”陈烬把左手也拿了下来,托着贺前的脸说:“开心就好,不用那么认真。”话音刚落,他踮起脚吻住了贺前的双唇。贺前犹豫了大概半秒,把手放到了陈烬的腰上,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四周鸦雀无声,连半点风声雨声都听不见,只有远方朦胧的灯火寂然而黯淡地闪烁着。陈烬勾着贺前的脖子,一边吻他一边笑:“贺前,你比药还管用。”贺前听见了,但他没有提问,一个字也没有。他只是将头埋进陈烬的脖间,用唇瓣蹭着陈烬脖子上的皮肤,重复地念着“?ρω?”。“?ρω?”“?ρω?”陈烬刚想说他听不懂的时候,贺前居然像报复一样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陈烬正要打他,他立即又用温柔的亲吻把那个报复行为给掩盖过去,然后回过头来,继续跟陈烬接吻。贺前把陈烬抱得很紧,由一开始的被动逐渐转为主动。到后来,陈烬整个人几乎是软在贺前身上,任由他对自己深入索取。到最后,贺前松开陈烬的时候,他没什么力气地靠在贺前肩上,缓慢地换着气息。贺前用绵软的指腹揉了揉陈烬的脸,笑容纯和又天真。“你该加强运动了。”陈烬这个人,最是激不得。一听这话,立即拿起东西拉着贺前往外走。“去哪?”“去运动!”11第11章晚上十点半,在高达五百英尺、四十三层的顶楼泳池,四周高阔旷敞得完全丧失了空间感,满目的浮华夜色皆因泳池里的温凉水体而浮浅着一抹轻灵的幽蓝;角落里,那些热带植物脚边亮着的香薰蜡烛又为这静谧无人的空间添了几分昏黄的缱绻。都市的上空悬浮着繁星的倒影,幽雅安静的顶楼只听得见呼吸和划水一致的协调动静。贺前坐在泳池边,静静看着水中自在徜徉的男孩,那标准完美的流线姿势,紧致结实的背部肌rou,修长自如的四肢,都如池底幽蓝的粼光,倾数倒映在他的眼里。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游够了的陈烬从水中出来,捎了一身透湿的冷水,沿着深咖色的木质地板,来到了贺前的身边。贺前刚把放在他手边的干浴巾拿了起来,陈烬便径直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用瘦长的两条手臂把贺前往他怀里揽,像小狗似的蹭了贺前一身的冷水。贺前默默将浴巾放下,耐心地等他蹭完以后,才重新拿了起来,先用浴巾帮他擦头发,再帮他擦干上身,最后随意地擦了两下自己的肩膀,便把浴巾放好。贺前将手撑在身后,姿势随意而舒适。陈烬用双手将贺前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拨,顺势将两条手臂搭在他的肩上,近距离地注视着他。两个人对视了一阵后,贺前开口:“陈烬,你真是我见过最大胆的人。”陈烬贴近他的脸,皱起鼻子,既正经又不正经地回答:“贺前,你是我见过最伟大的人。”他压低声音:“一而再再而三地拯救失足少男。”贺前心情复杂地看着陈烬,心想要不要纠正他这一有空就胡诌乱侃的坏习惯。陈烬喜欢看贺前这种无话可说的表情,既纯真又可爱,用冰凉的手掌轻轻捏住他的两颊,霎时更可爱了。“你怎么游了这么一会就上岸了?”陈烬蹂躏了两下他的脸,弯着眼睛假意关切:“是不是该加强运动了?”贺前小仰着脸看他,淡定回答:“这叫术业有专攻。”陈烬被贺前反将一军,一时想不出来怎么反驳,说不过只能使劲揉他的脸。“SeuVelho.(你这个老男人。)”“Sim.(是的。)”贺前欣然接受陈烬的客观评价,接着用他那低沉平稳的声线回答陈烬:“SeuMeninotra|vesso.(你这个淘气的小男孩。)”陈烬咬着唇皱着眉,看上去像是在想什么话来反击贺前。就在贺前准备示弱的时候,陈烬忽然低下头来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我以德报怨,”陈烬笑得粲然又动人,对他说,“快说点好听的让我高兴下。”贺前想了会,说出了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你游泳的时候,特别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青蛙。”陈烬纳闷地看着他:“可我游的是自由式。”“我知道,”贺前点了下头,眼神天真又纯净,“但还是很像小青蛙。”“虽然不怎么好听,”陈烬把手放回他的肩上,眼底泛着笑意,“但我还是挺高兴的。”贺前安静地看了他一会,手指忽地抚上他的胸口,沿着他微微凸起的肋骨,一根一根地往下摸。“你太瘦了,快要营养不良了。”贺前抬眼望向陈烬,平静道:“不能光运动,还要正常吃饭。”陈烬也学贺前摸自己一样摸他,顺着他坚实的胸膛往下一寸寸地摸着,笑着问:“贺前,别的这个年龄段的人也会像你一样把身材保持得这么好吗?”他没有得到回答,因为贺前没有在听他的话,而是把手沿着他的肋骨往下,经过他的腰,最终停留在了他的大腿上,指腹的温热一点一点地覆盖上面的疤痕。陈烬在贺前说话之前用力地抱住他,靠着他的脑袋,下巴挨在他的肩颈上,两人干燥而赤裸的皮肤亲密地贴在一起。陈烬闭上了眼睛,低声道:“不许问,也不许说。”贺前沉默了几秒,用双臂环紧了怀里单薄的陈烬,脸颊轻轻地蹭着他的耳畔,发出了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陈烬,从前你身上,一道疤痕也没有。”陈烬静静地倚靠在贺前的臂弯里,呼吸微乎其微,过了很久,才闷闷地讲了一句:“都说不许说了。”贺前学着幼年时他母亲为他赶走噩梦时的方法,把手放在陈烬的后颈上,用宽厚的手掌轻柔地摩挲陈烬的头发,温声道:“不说了。”“你不要怕。”***“几点了?”“快十二点了,你先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