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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人送黑发人?”“此事好办。”谢琅此话一出,大长公主停下来。刘彻松开她。谢琅“绣衣使者无需文章写得多好,也无需精通兵法,并不是非江充不可。”“你叫朕把江充砍了?不行!”刘彻道。谢琅嗤笑一声。馆陶大长公主眼中一亮,看了看刘彻,又看看谢琅,眼中尽是好奇。“公主,收起你的好奇心。”谢琅瞥了她一眼,“陛下是孟达,大将军是仲卿,我是三郎,我们三人是结义兄弟。”刘彻疑惑不解,转向大长公主,见她脸微红,险些气晕过去,“姑母,你在想什么?!”“没什么,没什么。”馆陶大长公主尴尬地笑笑,“三公子,继续,老妇人听你的。”谢琅“换个铁面无私且正直的便可。”“你的意思江充不正直?”刘彻问。馆陶大长公主点头,非常龌龊。刘彻装作没看见,盯着谢琅,让他解释。“江充的来历陛下可清楚?东方朔曾和我说过,那就是个小人。”谢琅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道,“历来贤明的帝王后来变得昏庸无道,就是因为亲小人远贤臣。”刘彻“吾并未让江充参与国事。”“王侯将相都怕他,这点是不是真的?”谢琅反问。馆陶点头,“真的。”“姑母先别说话。”刘彻道。谢琅笑了,“王侯将相都怕他,他不能左右王侯将相的决定?陛下认为的参与是宣室殿议政?”“江充天天去宣室。”馆陶厌恶江充,哪怕刘彻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机会难得,有可能只有这一次,馆陶不想放过,“丞相公孙弘的儿子被江充抓到,公孙弘担心江充告诉陛下,陛下因此厌恶丞相,曾亲自带着礼物去江充府上拜访他。江充何德何能,值得丞相亲自前往?”谢琅恍然大悟,“丞相都怕江充?江充是无需参与国事,因为他可以直接下命令。”丞相听命刘彻一人,谢琅此话真可谓诛心。方才前来报信的小黄门忍不住后退一步,缩着肩膀,尽可能把自己缩到最小。朝中百官都说主父偃的那张嘴杀人于无形,在他看来三公子的这张嘴更厉害,字字在理,句句要命。“你,你们——”刘彻指一下谢琅,又指了指馆陶,“不要一唱一和,江充没这么大胆。”谢琅不信小人当上绣衣使者就会变成君子,“陛下,真有此事您当如何?”“对,陛下当如何?”馆陶道,“臣妇现在便可命家奴去请公孙弘。”刘彻脸色微变。“公主,算了,陛下乃一国之君,天下之主,重用一个小人,又不是一群江充,陛下喜欢,就让陛下留着。”谢琅笑看着刘彻,“一个江充就像陛下脸上的痦子,看着不雅,习惯了还好。哪天痦子变成脓包,你我不讲,陛下也会命医者挖掉。”刘彻的脸变得煞白煞白,恶心的。馆陶暗喜,故意说,“挖掉很疼的。早年父皇身上长了一个脓包,医者给父皇诊治的时候,父皇都恨不得昏死过去。痦子简单,用针戳破就行了。”“够了!”刘彻大怒,“谢三郎,别以为朕不知你安的什么心。”谢琅反问“谢三郎草民一个,能见到尊贵的大长公主还是托陛下的福,草民能安什么心?陛下,草民以前听说过一句话,良药苦口利于病。”“三公子说得好。忠言实话戳人心。”馆陶接道。谢琅叹了一口气,“陛下,草民言尽于此。”转过身,推一把站在门内的小黄门,不待刘彻反应,关上大门。刘彻傻眼了。馆陶也傻眼了。很早很早以前馆陶就从王太后,也就是刘彻的母亲口中得知刘彻有个极好的朋友,是个很神奇的人。馆陶和王太后关系很好,在她宫中吃到过榴莲、松子等等一些她从未见过的东西。馆陶也明白刘彻为何那么喜欢往养蚕里跑,这不是神人,这是神仙啊。可是馆陶也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敢让天子吃闭门羹。“陛下,这个谢三郎简直无法无天。”馆陶故意说,“臣妇认为若不严惩,旁人有样学样——”刘彻“你学?”“臣妇不敢。”馆陶道。刘彻没好气道,“身为大长公主你都不敢,谁还敢?”掉头就走。馆陶小跑跟上去,“陛下,江充——”“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是你胡诌的?”刘彻停下来。馆陶心中狂喜,慌忙说,“真的,真的,句句属实。其实不止丞相,皇后和大将军的长姊也曾找过江充。”“这个谢三郎!”刘彻瞪一眼紧闭的大门,“惯的他了!”“三爷,孟达爷爷走了。”小七从梯子上跳下去,就朝谢琅跑去。谢琅往长安城的方向看一眼,“朝那儿去了?”“是的。”小七道,“三爷,您说孟达爷爷会严惩那个江充吗?”小刘据也忍不住问“会吗?三叔。”“我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一定会。”谢琅看向刘据,“小人很会讨好人,只要他活着,你父皇以后还会用他。”小刘据好奇地问,“三叔要杀了他啊?”“只有你父皇可以杀他。”谢琅想一下,“以后你也可以。”小刘据问“我是太子就可以?”“是的。不过也只有江充那样的可以。三公九卿王侯将相不可。”谢琅心说,也可。你祖父就曾弄死过藩王太子,“你父皇若敢骂你,就说三叔说的可以。”小刘据使劲点一下头,“三叔,我记住啦。”“你父皇走了,我下午送你回去。”谢琅道。小刘据好奇地问“三叔要去我家?”“我没有令牌进不去。我们到你舅父家中,让你舅父送你过去。”谢琅道,“刚才不是说饿了吗?三叔去给你做好吃的。”早上买了一块猪rou和几根排骨。小七便说,“做排骨吧。据儿喜欢吃排骨。”“那就做排骨。”小七需要补,谢琅便给俩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