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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的眼睛,没有征兆的,忽然涌出大股的眼泪。“陆妄阎……”他抓着布条的手不断颤抖,“陆妄阎。”刚找到岑臻的时候,出现在陆妄阎脑里的第一个念头是直接把人带走,后来他冷静的想了想,恐惧才会增强人的记性,不是吗?他设想过无数次,岑臻摘下布条看清他后的面部表情。没有一次的设想里,岑臻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他平静的喊了两声陆妄阎的名字,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泪水。浮浪真心-有趣有品有点丧--09岑臻和他熟睡梦中的女儿,当晚就被带离了这栋老旧居民楼。而岑臻表现出不对劲,是在凌晨两点半。陆妄阎被阿姨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一开门,听清岑臻在二楼发出的刺耳哭喊。他像个孩子那样哭,长大了嘴巴,不顾成年人的体面,狼狈的让眼泪糊满他的脸。房子里的所有阿姨都站在客厅,无人敢说一句话,陆妄阎阴沉着脸,一步步走上楼梯。关着岑臻的房间门大敞,负责看守的两个手下垂头安静的站在门侧,无视房间里岑臻凄厉的哭声。陆妄阎冷笑一声,走进房间。灯光明亮,岑臻跌坐在白色地毯上,陆妄阎的进入,让他成功停止哭泣,一双泪眼呆滞的看着陆妄阎,“我不认识你……”陆妄阎仍笑着,一步步逼近地毯上的岑臻,看着他惊惶摇头,看着他不断后退,最后被逼到墙角。岑臻侧脸贴着墙,不断摇头颤抖,不看陆妄阎因蹲下而逼近的脸,只是哭着重复,“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陆妄阎动怒,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却没想岑臻反应如此大,大力甩开陆妄阎的手,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抱膝紧紧靠着墙壁,哽咽:“别碰我,别碰我,我有老公,我有老公呜,他要生气的……求你,求你。”他哆哆嗦嗦的伸出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明晃扎眼。他害怕得坐不住,失去平衡摔在地毯上,却又因害怕,快速的爬起来,站在窗边发抖,泪眼一弯,伸出左手朝陆妄阎笑,“我有老公的,你看。”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下来,“你放了我吧,他会找我的。”陆妄阎平静的看着他,站直朝门外的手下的吩咐:“给陈医生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陈医生还小时,他的父亲就在香港受雇于陆妄阎的父亲。接了电话,不到半个小时,他便匆匆赶来。陆妄阎站在门外简单跟他说明了情况,让他进入了二楼的房间。四十分钟后,陈医生从房间走出来,抬头看了陆妄阎一眼,陆妄阎领会,朝手下道:“看好他。”跟陈医生进了一楼书房。“应激的心理反应?”陆妄阎皱眉,眼神示意陈医生继续说。“准确来说,是心理反应中的认知性应激反应。”“他不认为那个男人就是陆先生你,他否认这个既定事实。所以,他说他不认识你。”“有自愈可能吗?”“有。”陈医生的脸上出现些为难,“只是他可能会很痛苦。”陆妄阎笑了笑,“我让手下送你回去吧,陈医生。”他要的就是岑臻痛苦。送走陈医生,陆妄阎进入房间,再次出来时,手上多了根黑色布条,他哼着小调,挥手让手下下去。岑臻坐在床上,看清陆妄阎的瞬间,眼泪从红肿的眼角流下。他慌乱的往床角缩,白皙的脚跟在床单上蹭得发红,“我不认识你……”发出几声被逼急了的哀呜。陆妄阎伸手把灯关了,站在床沿,弯身,温柔而准确的把布条蒙在岑臻眼睛上,低低的笑了,舔了下岑臻耳垂,“想我了吗?”岑臻抗拒的身体一下变得软和,救命稻草般抓住陆妄阎胸前的衣料,委屈的哭出来:“老公。”他紧紧抱着陆妄阎,多么依赖,多么可爱,“想了。”陆妄阎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把岑臻抱在怀里,“怎么办?陆妄阎,你的上一个男人,他好像知道我的存在了。”岑臻把脑袋埋在陆妄阎的颈窝里,哭得好着急,“我,我不要他,我只要你,我不喜欢他了。”陆妄阎的身体一僵,温柔拍着他的背,“好,好。不哭了。”“除了阎王爷,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男人咬牙切齿,“陆妄阎,他算个什么东西。”浮浪真心-有趣有品有点丧--10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老爷子陆擎东不可能不知道,于是一大早,陆妄阎就被叫到老宅。他在小镇里做的疯事陆擎东一清二楚,他清楚孙子对岑臻的执念,允许他把人带回来,却不是纵容他把人逼疯。陆擎东奉行老一辈热衷的棍棒教育,75岁还用拐杖打人,陆妄阎从老宅出来,带了一身的伤。陆妄阎坐在车里,龇牙咧嘴的卷高裤脚,看腿上被陆擎东抽出的淤痕,还没进院,就听见小丫头可怜的哭声。阿姨抱着一脸泪水的小丫头走出院子,对陆妄阎说:“这么一直哭下去,不是办法的呀。”陆妄阎从阿姨手上接过小丫头,一个头两个大,耳膜嗡嗡,在幼儿哭声里问道:“奶喝过了吗?是不是饿了。”“喝过了,还吃了一小碗虾茸粥。”陆妄阎轻拍着梦梦的背,“好了好了,梦梦不哭了,好不好?”阿姨脸色为难,“她起来就要爸爸抱,小孩子,都很怕生的。”陆妄阎指腹抚去梦梦脸上津津的凉泪,抱着她走进客厅,简直要从小丫头张大的嘴里,看见她震颤的天灵盖。“我抱你上去看爸爸,你先不哭了,好不好?”陆妄阎试图跟她讲道理。可幼儿是不讲道理的,小丫头抱着陆妄阎的脖子,哭得抽噎,脸蛋涨红泪津津,“要呜,要爸爸……”陆妄阎揉了揉太阳xue,长叹一口气,憋住一簇无名火往楼梯上走,“好好好,给爸爸,给爸爸。”岑臻在听见女儿哭声的时候就下了床,贴着门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一溜烟跑上床,下一秒,陆妄阎抱着梦梦,踢开了房间的门。在岑臻眼里,这个罗刹阎王一样凶的男人抱着他哭红了脸的女儿,目光要把他连皮带rou吃了。岑臻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女儿。小丫头看见岑臻,止住了泪,吮着手指头,软白的一只小手臂朝岑臻这边伸,奶音含糊的从吮着的指头缝里挤出来,“爸爸……”陆妄阎阴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