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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会有冻疮的时候,紧紧盯着薄白看。 当初那个孩子,也是手上脸上有冻疮,他也是被关在后院不许去见做慈善的人。 如果不是自己偷偷溜到后院,他或许见不到那个正在被欺负的孩子。 “啊?”有人诧异张大嘴巴。 薄白看着惊讶的人,冷笑着:“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们所看的,只是给你们呈现出来的一种美好而已。” 卓扬默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听薄白说的这些话,心里产生了严重的负罪感。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是不是不应该跟学校申请来福利院的? 他的本意是传达爱心,还带了学校捐赠的图书与一些文具来的,但他没想到,他这么做,实际上对这些孩子是另外一种伤害。 薄白不想呆在福利院。 因为他一进来,就觉得窒息,也许是因为曾经过多不美好的回忆,让他不愿意踏足这里半步。 卓扬手里有一份任务表。 薄白扫了一眼任务表,说着:“我申请去做周边居民菜市场商场的调查。” 去哪儿都好,只要别在这里面。 调查福利院周边的居民菜市场商场,是一项比较轻松点的工作。 只需要去这几处,找几个人,问几个问题,做个笔记,最后拿回来归纳总结就好了。 班上已经有好几个班干瞄上这个肥差,甚至大家在有意识竞争这个肥差的时候,把薄白自动排除在外。 薄白这人性格比较淡,从来不争不抢,以前班上分配任务,分配到他的头上比较重,他也毫无怨言,大家没想到一个冷淡超然脱俗的家伙竟然跟他们抢这种美差。 最气人的是,他是班级第一,他的要求卓扬一定会答应的。 果不其然,卓扬答应了。 因为薄白刚刚那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述让大家久久的回味,在心理上瓦解了他们的防线,外加上,大家感受得到,薄白心情不爽。 不要在大佬心情不爽的时候惹他,所以基本没有人跟他竞争这项美差。 班长在调查周边地区那一栏上写上薄白的名字,继而,他问着:“你这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来之前做功课的吗?” 他指的是关于福利院孩子们的那些事。 薄白脱口而出:“我现编的。” 张朗:现编的?老子现在还沉浸其中,老子已经把这个月的零花钱拿出来准备捐了,你特么的告诉我现编的?这不是欺骗人感情是什么? 最关键的是,他震撼完所有的人之后拿走了这美差。 易远暮也走了上来,对张朗说着:“你随便给我填个地方。” 张朗看着表上的人数分配,调查周边地区那一栏只有一个人,填了薄白,剩下的任务有固定人数,有一个人要完成的,有两个人要完成的,也有三个人一组的。 无论填到哪儿,他都知道这位大少爷绝对不会真的去干事。 每次班级分配任务,薄白是不争不抢,随便你,干好分内事就行。 而易远暮是不争不抢,随便你,反正别让老子动手就行。 不管把易远暮填到哪儿,都对那组是个负担。 张朗算了算表格上需要的人数,刚好比他们班上的人比表格上多一个,这也就意味着,有个人是可以打酱油的。 他随手把易远暮填到了薄白那一栏后面。 一个只做分内事,一个绝对不做事,这两刚好凑一起,随便你们怎么折腾。 章节目录这两才十六岁啊! 这里的菜市场就在居民楼的楼下,随便问两个人就是一份调查,所要访问的问题,学校已经列出来了,薄白只需要记个笔记就可以了。 薄白百无聊赖的找了两大妈问着,两大妈啊咧咧的说了半天,薄白一个字没听懂,没想到同一地区还有不同方言。 由于两大妈滔滔不绝讲半天,他一个字没听懂,而易远暮也是二脸懵逼,甚至调出手机的翻译器,看能不能翻译到这种方言,他不得不打断两个大妈。 薄白:“请问,您是本地人吗?” 大妈1号:“啊,不死呀,我绿儿……” 后面薄白依然听不懂,大概意思是她来找闺女的。 大妈2号:“说啥子累,我儿砸……” 大妈二号的意思是,她儿子是本地人,她也是本地人了。 薄白最后不得不告别这两位大妈。 他又找了一位看上去极有地方特色的阿姨进行了访问。 因为那阿姨跟卖菜大妈降价的内容,他们都听得懂。 易远暮跟在薄白身后,充当背景板。 被访问的阿姨笑眯眯说着:“环境还好,那些孩子很乖,不吵也不闹,不会影响到周边的居民,居民有时候会去看那些孩子们……” 薄白随便在纸上划拉几个字。 他们每个问题采访了三个人,薄白在那纸上加起来的字不超过二十个,其中一个阿姨拽着他们说了半个小时。 感情那阿姨滔滔不绝讲了那么长时间,口水都讲干了,这货只写了这么点儿字? 这么点字拿给谁看? 易远暮能想象张朗归纳总结时那张便秘的脸,这种福尔摩斯密码似的笔录跟没做有什么区别? 薄白听阿姨滔滔不绝讲着,在本子上又写下一个词:不吵闹。 阿姨热情不减,依然笑眯眯说着。 易远暮看那本子上划拉的几个字,微笑着:“别怕,小爷有钱,不用省笔油。” 薄白看了他一眼,冷噱说着:“某些人不仅省笔油,还省纸张,你好意思说我?” 他最起码还带了笔纸,至少还写了二十几个字,这人连笔纸都没有。 “我这不是看你带了免得浪费吗?节约懂不懂?”易远暮淡淡说着。 那阿姨看着这两,想说什么话,最后噎在喉咙里,这两孩子家里是有多穷啊,连笔纸都要节约。 再穷不能穷教育,这连教育都穷,太惨了。 阿姨默默在菜篮子里掏出两块钱的钢镚递到薄白手里,这是她跟菜市场卖菜的大妈讲了半天价,省下来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