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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甄元白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他这会儿甚至不敢抬头直视两位师长:“我,我也有错,我应该跟他一起受罚。”甄元白吃的时候是真没想到这些事儿,吃完了倒是后悔了,但他又不能真放着时不凡一个人受两人的罚,这会儿虽然是站在cao场上,却活像站在油锅里,他脸涨得通红,心里还有无法抑制的羞耻感。梁秃也懵了,他气的下巴上的肥rou都抖了起来,一脸无法置信,张嘴就咆哮:“你一个好学生你跟时不凡……”季艳萍及时拉住了他,她又看了一眼无地自容的甄元白,道:“行,既然甄元白要为你分担,那你俩一起站够一节课就行。”这时正是秋高气爽,太阳说不上炙热,但也谈不上多温和,甄元白静静的低着头站在他身边,雪白的手指蜷在袖子里,睫毛低垂,一声不吭。上课铃开始打响,cao场上打球的少年们飞奔向教学楼,有人路过他俩不远处,新奇的议论:“怎么甄元白也罚站了?”“卧槽,他现在跟时不凡真是一条船上的了啊?”“啧啧,时不凡真牛逼,把天使拉地狱来了……人家以前多乖一孩子啊。““得,下周校刊标题绝壁是‘一中模范生跌落泥潭为哪般’,他又得上头条。”几个人嘻嘻笑着离开,不断有人从他们跟前跑过,都用意外和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甄元白。时不凡倒是好说,失忆了脸皮还是那么厚,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轻蔑的不像在罚站,倒像是坐在王座上。cao场很快空无一人。时不凡虽然嘴上说甄元白应该好好学习,但心里头对于他跟自己同甘共苦这事儿还是很受用的,等到cao场上渐渐没人了,他转脸去看甄元白,这一看,却忽然一愣。甄元白的脑袋一直没抬起来,雪白的鼻尖微微泛红,额前微卷的刘海垂到了眼睫毛上,有一滴水珠儿没有经过脸颊,直接从眼睛里,垂直砸在了cao场的红色跑道上。“……”空气一时寂静了,cao场的小风好像也没了。时不凡拿手轻轻碰了他一下:“……元,元元?”甄元白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围观过,他原本还很安静,被时不凡这么一喊,忽然没忍住,嘴唇一下子抿成了曲线,眼泪珠子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时不凡捏了捏耳朵,眉头皱了起来,他不安的舔了舔嘴唇,伸手把甄元白扯了过来:“真是,哭什么啊……这有什么的,不就罚个站么?不是有时哥陪你呢么?嗯?”甄元白的嘴扁的像个小老头,他扭头不理时不凡,后者一下子绕了过来,手在口袋里摸了摸,变戏法似的搞出来了一个阿尔卑斯草莓糖:“别哭了,来,这个给你吃。”“你还吃!”甄元白看到糖就气的哽咽:“我们罚站,就,就是嘴馋……你,你还……”他说不下去了。真是太丢人了。他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被罚过站,今天不光罚站,还是因为嘴馋罚站,不光因为嘴馋罚站,还跟“惹不起”在一起罚站。他越想越丢人,还伴随着这件事传遍整个校园,甚至可能传到父母耳朵里的恐惧,一时悲从中来,眼泪止都止不住。就在这时,一阵乱糟糟的声音传来,是高一某个班级过来上体育课了,甄元白手脚都开始发软,急忙伸手抹了抹眼泪,紧张的不行。时不凡扭头看了看那群学生,不爽的脸让原本想过来的体育老师退避三舍,老师尽量不去惹这个刺头,带着学生去cao场另一边活动。时不凡又看了一眼甄元白,忽然伸手抓住了校服两边的衣角,抬手一翻,雪白的球衣被跟着带起一角,露出腰间结实的肌rou,只一瞬间又被挡住。甄元白只觉得眼前微微一暗,一抬头,就发现校服依然还穿在他身上,只是被掀起来,里子朝外,被他双手撑着,小伞一样挡住了头顶的阳光,也挡住了那些窥视的视线。少年脚步朝他挪了挪,轻声道:“别怕,哥给你挡着,谁都看不到。”甄元白湿漉漉的睫毛闪了闪,又把头低下来,闷闷道:“挡着也有人知道罚站的是我。”时不凡手臂抬着撑着校服,眉头又皱起来:“那怎么办?明天你还想不想吃好吃的?”“还吃呢。”甄元白一下子忘了羞耻,简直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微微瞪大眼睛,道:“要吃你自己吃,反正我不敢吃了。”时不凡一下子笑了:“我们聪明是个胆小鬼啊。”“你不要叫我那个名字。”甄元白立刻提出抗议:“我叫甄元白,不叫甄聪明。”“行,元白,甄元白……”时不凡说完,又道:“我还是觉得你那个名字好,你看,你叫聪明,我叫不凡,咱俩简直天生一对。”甄元白皱起眉,他蹭了蹭鼻子,闷闷道:“谁要跟你天生一对。”他又陷入了悲伤的情绪里,时不凡忽然用下巴砸了一下他的脑袋,甄元白疑惑的抬头,听他道:“糖,袋子被我捏破了,不吃待会儿都化了。”甄元白相当有原则:“我不吃。”“那你帮我剥了,我吃。”“你自己没手啊?”“这不是给你撑‘伞’呢么?”甄元白只好伸手把糖拿过来,他剥开袋子,犹豫的递到时不凡嘴边:“我们罚站呢,你真要吃啊?”“我得补充糖分。”时不凡啊呜一口把糖果叼走了。阿尔卑斯草莓糖混合着奶香弥漫在两人之间,甄元白低着头,能听到糖果碰撞他牙齿的声音,他揪了一下手指,时不凡忽然又笑了:“刚才梁秃抓的太突然,饭没吃完吧?”甄元白不吭。时不凡道:“我口袋还有一个,原味的,你吃吗?”“不吃。”“不会被发现的。”时不凡含着糖果凑过来,故意给他闻味儿,道:“你待会儿把糖咬掉,棍儿装起来。”甄元白活像被蛇诱惑吃禁果的亚当,他犹犹豫豫,时不凡又道:“还得再站半小时呢,哪有罚站的时候干站着的?”甄元白一抿嘴,坚决道:“不吃。”他扭头想走出时不凡的“伞”下,可又不得不承认,时不凡这么一撑,阴暗的光线的确缓解了他的一些紧张,于是又默默的蹭了回来。这厢时不凡却突然又开始搞事情:“不行,我好像有点晕。”甄元白立刻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时不凡就在他跟前倒了下去。甄元白:“!!!”原本老师就没准备罚甄元白,这时不凡一晕,倒是让他解脱了,梁秃当场就把甄元白打发回了教室,甄元白连害怕都顾不上了,满脑子都在担心时不凡是不是摔出了什么后遗症,上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