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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不管司不悔再问什么问题,柯基都不再回答了,再接着它的眼睛眯了起来,渐渐打起鼾来。贺宸本想再摇醒猫咪,然而被司不悔出手阻止了。 “有人在它身上下了一道闭口决,”司不悔道,“涉及到某个事件相关的问题,它一天只能回答一个,刚才应该已经把今天的问题给用掉了。” “什么时候被下的咒有你在这里,还有人敢对柯基下手”贺宸吓了一跳。 司不悔伸手翻了翻柯基后颈的皮毛,在颈后找到了一处极不显眼的记号,他皱起眉头,表情严肃道“不是最近才下的,从愈合痕迹来看至少在一年以上。” 一想到那么久之前就有人对自己家这只猫虎视眈眈了,贺宸不觉打了个哆嗦。司不悔看出了贺宸的害怕,张开手把他的手包在了手心里,低声安慰他道“没事,现在有我在了。” 然而猫毕竟不能开口说人话,谁也不知道能让那人对一只猫下闭口决的到底是一件什么事情,漫无目的地提问碰运气无异于大海捞针,对比解除柯基的禁锢显然进度太慢了。 “现在还有个问题,”司不悔表情严肃,“闭口决一旦被启动,如果不在规定时间内找出下咒人,被施咒者就会死亡。” 原本正埋头苦吃荷塘素炒的封岁岁咀嚼动作停了下来,觉得眼前的这盘菜都不香了。 “小岁,刚才柯基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司不悔若有所思地看着仍然把前爪努力伸向自己的猫,转头问封岁岁。 封岁岁甩了甩脑袋抬起头来,努力回忆了一下半个多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当时我们正绕着圈跑,你们在吃饭聊天唔,好像是宸哥说了一句话,柯基突然停下来了,我还以为我能抓住它了呢,结果扑了个空,它突然跑到门外去了。” “你还记不记得娘子当时说的是什么话”司不悔眉头紧蹙。 然而山精的记忆力实在有限,封岁岁茫然地摇摇头“我当时只顾着抓柯基,没注意呢。” 贺宸对他道“没事,我和不悔来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我还有些印象,你听听柯基到底是在我说哪句话的时候跑出去的。” 于是两个人你一眼我一语地开始还原其了半个多小时前讨论问题时候的情景。 贺宸想了想说“当时班婶刚走,我们关了门坐到餐桌旁边,第一句话是我说的。我跟小岁说家里桂鱼没有了,以后再也没得吃了。” “然后他们开始绕圈,我们开始讨论班婶说的话,”司不悔很顺畅地接了下去,“你说你相信班婶说的话,因为她是个胆子很大的人,不至于对小小的动静疑神疑鬼。” 贺宸点点头,顺着司不悔的话继续回想“然后你说那栋楼的问题人妖关系处理局检测不到,我就感慨了一句王婶真可怜”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猫就跑出去了” 封岁岁就听着两人噼里啪啦地在那里回忆,脑子转不过弯来,只好卖力地嚼那盘荷塘素炒,企图恢复一点智商。 “那几句话里一定其中有一个点是触动柯基咒语开关的。”司不悔分析道。 贺宸赞同地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具体的问题出在哪里,但那栋楼里肯定住着不干净的东西。” “小岁” 封岁岁正偷偷地把食物拨到一个口袋里去,想把口袋丢给柯基,突然听到司不悔喊自己的名字,差点把袋子倒翻在了地上。他赶忙欲盖弥彰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吐了吐舌头哀怨地说道“不悔哥,突然叫正在吃饭的人的名字是很容易出事的。” “你是妖怪。”司不悔平静地道出残忍的事实。 “好吧,我是妖怪”封岁岁心里苦,但说不出来,“所以你找我什么事” “你灵力弱,晚上先去那栋楼里看看,”司不悔说着把一只拇指大小的葫芦递给了封岁岁,“如果遇上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不要逞强,捏碎这只葫芦,我会来救你。” 第46章老母鸡汤 封岁岁十分感动地握着葫芦出发了,司不悔给他的手环取消了出行限制,这能够让他在槐城范围之内行动自如。 然而这感动没持续多久,封岁岁就反应过来了“不对啊不悔哥为什么不自己来” 此刻已是月上山头,筒子楼的窗口大都亮着灯。可是封岁岁站在楼梯口往里望去,什么也看不清楚,甚至连声音都听不到。 冬天的寒风有些刺骨,他尝试着往楼里踏了一步,只感觉楼道里的温度似乎比外面要更低一点。每一层的楼梯口都装了楼道灯,但这灯光微弱的几乎看不见,像是外面罩了无数层纸的蜡烛,只有隐隐约约的一点,并不能起到照明指路的作用。 幸而山精的夜视能力好,封岁岁很轻松地看清了脚下的台阶,一级一级拾级而上,手中有意无意地摸着那只司不悔给的小葫芦,警惕地感受着四周的动静。 筒子楼是老楼,现在住的都是附近工厂里上班的工人及他们的家属,此刻还不到睡觉的点,家家户户都传出各种生活日常琐事的声音。此刻,封岁岁也没有心思去听别人家的动静,只是专心地往上爬。三楼往上,温暖欢乐的声音逐渐听不见了,寒冷再一次爬上了肌肤。 封岁岁站在三楼通往四楼的楼梯口,感觉冰冷的风透过自己漏风的袖筒直往里钻。妖怪与生俱来的预知感警醒他再往上走,他将会遇到比自己强悍不少的未知生物。 正犹豫着要不要下楼,封岁岁忽然听到从楼上传来了“喀啦喀啦”的咀嚼声,这种声音并不是通过空气或其他传统介质传播到耳朵里的,更像是利用威慑力通过精神力直接传到大脑皮层中,给人一种极度不舒适的威压感。 “喀啦喀啦”,是牙齿碰到坚硬物体的咀嚼声。封岁岁咬牙捂住耳朵,然而声音依旧清晰地好似就在耳边发出。这种声音并不足以令封岁岁受伤,却刺得他头皮酥麻,无法行动。 封岁岁抚上了戴在手中的手环,闭上眼试探着往上走了两步。咀嚼声忽然停止了,接着,他听到一声尖啸在脑海里爆炸开来,一双手扼上了他的咽喉,倏然捏紧,让他喘不过气来。 耳鸣伴随着呼吸困难,让封岁岁无法思考。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眼前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生,他双手插在裤袋里,直挺挺地站在自己面前,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封岁岁看到那个男孩张开嘴说了几句话,然而爆炸的尖啸声充斥了脑海,让他几乎什么都听不清。 脖子被掐得越来越紧,封岁岁感觉意识在迅速地流逝。他已经无暇顾及面前的男孩了,拼劲最后的力气捏碎了手里的小葫芦,接着头一歪,失去了意识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醒是不是你给开的药有问题” “你在说什么瞎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