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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大人还专门请了郎中看过,道是没有性命之忧,县令大人才收押的,可是天亮之后,他便死在了狱中。”齐钰一下就听出了不妥:“既然郎中都说没有性命之忧,已过去了一宿,又是在狱中死的,未必就与我们有关啊!”捕快不耐道:“我还没说完,你着什么急,我有说赵武是伤重而死吗,他是被剑刺死,半夜狱卒发现,就是此人——”捕快身边,写了卒字的衙役便是狱卒,狱卒应声指向慕容骏,接着捕快说了下去:“我曾亲眼看见此人半夜在狱中出现,之后巡视赵武的牢房,赵武就死了,他难道不可疑吗?”齐钰一怔。他以为的误会,想不到竟还有人证?太子当初道赵武是令暗卫送去县衙的,也便是说太子自己没有去过县衙,太子应当从未见过狱卒,这狱卒怎会一下子就指出是太子呢?会不会是故意而为?可这狱卒与他们无冤无仇,有必要说谎吗?若、若狱卒所言是真……“不可能的。”齐钰道,“我昨夜都与他在一处,我能证明他没有去过大牢,更不可能杀赵武。”“你能证明?你怎么证明!”捕快瞥了他一眼,道:“你是他什么人?”齐钰道:“我与他是新.婚,夜夜都在一起。”“原来如此。”捕快嘲讽地道,“你与他关系亲密,当然向着他说话。就算你所言是真,你是整夜都与他待在一处,时刻都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吗?”齐钰:“……”就算是夫夫,时刻都看着,这怎么可能呢?捕快道:“倘若你睡着之后,他干些什么,你会得知吗?”狱卒见状,亦补充道:“其实半夜看见他的,不光我一个,还有狱中另几位囚徒,以及负责打扫之人,只我得空,跟过来指认罢了。”齐钰浑身有些泛冷,没错,捕快所言不无道理,睡着之前他的确是能确定的,可是睡着之后……他睡着了雷打不动,若是太子瞒着他做了什么,是真没办法觉察。而狱卒也不是唯一一个能指认的,还有其他囚徒和负责打扫的人,也不大可能这么多人都撒谎。齐钰一点点分析下去,接下去难免就想,莫非撒了谎的是太子?就因赵武撞了他还偷他的东西,太子怀恨在心,半夜跑去把赵武给杀了,然后再回到他身边?齐钰不觉看向慕容骏,眼神已带了一丝不确定,直直对上那双看不出情绪的黑眸。慕容骏无声地笑笑,嘴唇开合,似乎在说:“你不信我?”齐钰心头一震,他这是怎么了,仅凭几个不相识之人的只字片语,就要怀疑与他朝夕相处的太子?对方是怎样的人,他难道还不清楚吗?曾说留废帝一命,就真的留了,深仇大恨尚且都能做到,能把赵武送去县衙,就代表不会杀赵武,何必还要再跑去牢里杀人,要动手早动了,太多此一举了!“阿骏,我信你。”齐钰差点就走了岔道,心有余悸地握住对方的手。慕容骏有这一句就足够了,甜甜从不会令他失望。牵住这只手,慕容骏旁若无人道:“此地太吵,想走的话我带你离开。”“还不行。”齐钰道,“我不能让他们胡乱怀疑你。”慕容骏淡淡道:“我不在乎。”就算这些人都怀疑是他杀了赵武又怎样,他们奈何不了他,他亦不想解释,他只在乎甜甜一个。“……不行!”齐钰不知怎么就想起原书中百姓对慕容骏的不解与指责,难得执拗起来,“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误解太多,你还是会受到伤害……阿骏,拜托你再多想想昨夜有没有特别之处,说不定能拿来当证据。”慕容骏一笑,果真似有所思。齐钰也在尽力回想,方才一时情急差点被带歪了,他是不能证明睡着之后太子身在何处,可他夜里是睡了,客栈里还有没睡的人啊!齐钰想清楚之后豁然开朗,胸.脯挺得高高的,对捕快道:“不会是我夫君所为,也许我作证没什么说服力,客栈里一直有伙计在,他若是出门,必会被发现,只要向他们问一问,就知道我夫君有没有去县衙了!”捕快一想的确是这个理,便找来伙计当场询问,伙计很肯定地道:“当然没有。这两位客人昨夜进房之后都未出来,今晨才出来用饭,怎么可能离开客栈,跑去县衙?”伙计收了江禾的银票,江禾嘱他注意齐钰这间房的动静,万一要什么东西,也能马上备好,伙计一直留意着呢。捕快仍不大相信:“那会不会是从房里的窗户溜出去?”伙计笑道:“捕快大人,劳烦您亲自去看一看,看看您就知道了。”捕快闻言,来到齐钰他们住的房间,看了一眼就明白过来,这间房逼仄,窗户做得尤其窄小,就算是瘦矮的孩童勉强爬出去也很艰难,更何况他们怀疑的这个人,身材高大。捕快不放心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窗户,证实窗棂完好,窗台上没有脚印,亦没有被弄坏的痕迹,看来通过窗户溜出去亦是不可能的。捕快道:“那会不会人出去了,伙计却没看到?”齐钰生气地道:“为何伙计就是没看到,那狱卒看见我夫君了,也有可能是看花了眼啊。”捕快被呛得说不出话。一直在沉思的慕容骏忽道:“一更天,隔壁女子咳了三声,男子骂了她。二更天,男子摔下了床,他俩小吵了一架。三更天……”齐钰眼睛一亮:“阿骏,原来你都听见了?”客栈房间墙皮薄,有点动静都能听见,昨夜江禾在他们一边的隔壁,另一边据他推测是一对热情.如火的夫妻,慕容骏若听见了他们几更天时的动静,不就代表他没有出屋?!齐钰道:“伙计,我们隔壁的人还在吗,可否请他们出来作证?”幸好隔壁那对还在住,伙计忙不迭去敲门,把人请出来,得知与命案有关,夫妻俩都懵圈了,弄清楚状况之后,虽有些不好意思,仍证实了慕容骏所言。这对夫妻一晚上都有对话,慕容骏记得十分清楚,那就不可能离开客栈去县衙杀人。捕快算是服了,无奈地对齐钰道:“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夫君还不是嫌犯,县令大人只是请他过去问个话总可以吧。”“不可以!”齐钰护夫心切,连忙道:“我夫君如今已有人证,他既不是嫌犯,狱卒为何要指认他,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夫君,匆匆去县衙会不会不安全。”齐钰这会儿担心狱卒是不是被收买,受人指使了。捕快被磨得没脾气了,道:“那你说该怎么办?”齐钰看向慕容骏,慕容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