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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就不喝了。“对了……”白家宝拍着胸口顺了顺气息,“外面容王府的卫兵多不多?咱们若趁夜逃走,您能对付吗?”宋先生捡了个椅子坐下,不紧不慢道:“二皇子的人就盯着武县,你一逃出去,保准落到他手上。”“可这容王也不是好惹的,而且这事发生在他的地盘上,难保他不会为了脱罪而把一切的罪责推到我身上。”“不会!”白家宝皱了一下眉,“您为何这么肯定?”宋先生看向白家宝,用醇厚的声音说道:“你爹与我说过,他希望你吃喝玩乐一辈子,最好一事无成,就做个安安稳稳的普通人。”“我一直践行着他的理想!”白家宝贫了一句,可说完之后他扇了自己嘴巴一下,“不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能不能说点有用的!”“那容王是你亲舅舅!”“谁舅舅?”“你!”“谁是我舅舅?”“容王!”白家宝脑子转了半天,才把这句话给连起来理解透了。可容王是什么人物,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何德何能……呸呸,关键是他爹从没跟他说过啊!“您脑子浆糊了吧,若容王是我亲舅舅,以我爹那种爱占便宜的性格,他能包的这么严实?不得狗仗人势……不得沾点荣光?而且我连我娘都没见过,您说容王是我舅舅,我就想问问,他知道我娘是谁吗?”宋先生根本不理白家宝这些不着调的话,只回了一句:“容王不会把你推出去给自己顶罪,但确实有可能掐死你。”“什么意思?”“当年你娘在生你之时难产而亡,你舅舅悲痛万分,只觉你是祸害,差点没掐死你,亏得你爹把你抢了过去。二人因此事产生隔阂,自此后再无来往。”宋先生说道。白家宝瘫在椅子上,一时有点消化不了。关于娘的事,他爹从不愿多提,他甚至还怀疑过,他娘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爹的事。他爹不愿提,他后来也就不问了,竟没想到此时冒出一个舅舅来!而且还是权倾朝野的容王!第三十八章真话伤人白家宝沉思了好一会儿,觉得还是应该要逃,毕竟这个舅舅跟他不亲!宋先生却懒懒的答了一句,“夜路难走,况且我困了。”说着,这宋先生还打了两个哈欠。“这般危难之时,你还睡得着觉?”白家宝心急如焚。“危难?”宋先生摆了一下手,“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武县,三方势力胶着于此地,谁都不敢轻易妄动。如此,咱们还是先休养几日再说吧!”说完,不待白家宝再说什么,宋先生起身出去了。坐以待毙可不是白家宝的风格,既然宋先生不肯动,那他就只好自己逃命去了。三更过后,白家宝自一侧的窗子跳了出去,顺着墙角偷摸往小门处走。只是四下无人,万籁俱静,他这般小心好像没必要!“白公子……”阴森森一声,白家宝吓了一跳,忙循声望去,见后院小门旁的石墩上坐着一人。那人蜷缩着身子,于阴暗之处,满身罩着黑气。白家宝慌忙自墙边找了一根树枝,挡在自己胸前壮胆,“你……你什么人?”那人打了一个哈欠,接着才慢吞吞的起身,脸自阴暗处露了出来,借着那皎洁的月光一照,竟是陈县令!“白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白家宝把手上的树枝给扔到一边,没好气的说:“如厕!”“哦,茅房在另一边。”“我喜欢绕个圈去茅房!”陈县令朝白家宝走近了几步,“天道圜,地道方。精气圜周,万物殊类。白公子学识渊博,连上茅房都遵循着深厚哲理!下官实在佩服,不敢望其项背!”白家宝书读的不多,所以陈县令这话是褒是贬,他还真没听出来。“那个……”白家宝咳嗽了一声,“陈县令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呢?”陈县令指了指天上那轮月,“今个儿是十五,圆月皎皎如玉盘,在下没有白公子的博学,也就只能赏赏月色打发一些俗气罢了!”这都扯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白家宝简直想翻白眼,不就是特意监视他的,用的着说得这么天花乱坠!“陈县令好兴致,在下就不打扰了!”说着,白家宝转身往回走。“白公子,您暂且留步!”陈县令追了上来。“怎么了?”“月儿说您跟她说话,陪她玩秋千,她说您是个好人!”白家宝重重点了一下头,“还是月儿聪明!”陈县令笑了一声,只这笑中带着苦涩,他看着白家宝,郑重道:“那我就帮月儿向白公子说一句真心话。”真心话?白家宝有点犹豫要不要听。“太子殿下城府极深,每一步都在算计,还望白公子多为自己谋算,莫成了弃子而丢了性命。”果然,真心话伤人!白家宝点了点头,“陈县令交心之言,在下听着实在暖心,不过谁也不是傻子,不得随时给自己留着后路。”“那就好!”陈县令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白家宝往回走。“行,您继续赏月,我就不打扰了。”“夜深露重,白公子当心……”陈县令话还没说完,但见人又转了回来。第三十九章我是吃坏了东西白家宝返身回来,先冲陈县令笑了一笑。“陈县令,咱俩既然交心了,那就是朋友,您能不能当没看到我,放我出去?”“您当然可以出去!”“可以出去?”“可以!”白家宝眨了眨眼睛,一边瞅着陈县令一边来到小后门。后门刚开了一条缝,但见外面排排站着三四层官兵,各个手拿长矛,气势凛凛。赶忙关上门,白家宝拍了拍胸口。“这些都是防我的?”“防苍蝇的!”“此话何意?”“保准一个苍蝇飞不进来,一个苍蝇也飞不出去!”白家宝咬牙,要不是容王是他亲舅舅,他都想问候他娘!陈县令看着白家宝,叹息一声,“白公子,半夜三更的,您也折腾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半个多月,外面如何风云变幻,白家宝不知,反正他一直留在武县后衙,而且日日去认尸。可能就是因为天天瞅着一具腐败的尸体,他最近食欲很差,饭菜还没端上桌就先吐了。这么些天,就靠一点汤水吊着,整个人都清瘦了。“干爹,这几日,我总是想哭。”白家宝靠在罗汉床一头的引枕上,旁边的窗子支开,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其实也没什么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