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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亮的瀑发微微有些散乱,面上带着痴醉的表情,双眼迷乱的看着宋先生。这人虽是个男人,却比女人还要美艳几分,而且娇憨怜人,谁看了心都要化成一滩水,偏偏宋先生不为所动,仍是站在原地,连看他一眼都不曾。“你……”男子蹙了一下眉,“你想我死?”“属下不敢!”宋先生冷冷答了一句。“把那张丑陋的面具给本王扔掉……”原这床上之人正是威震朝野的容王,只是都道容王已过而立,而且马背上建功业,刀口上饮血,应是一硬朗的汉子才对,可哪知他长得这般娇艳,彷如一朵含着露水的芍药花。娇*溏*途*安*怼当年容王跟随先王打天下,脸上常戴着铁面,铁面盖不住的地方,露出一道刀疤,别人便猜测他可能是在打仗的时候被毁了容才总戴着面具。后来天下初定,他因功绩卓著而以异姓封王,外人都道这是无上的荣光,只有先帝和容王才知晓,这是变相的圈禁。先帝薨逝后,容王再不入朝,甚至深居简出,人们便甚少谈论他了。那容王大喝一声,宋先生闭了闭眼睛,到底把脸上的铁面给摘了。铁面之下是一张布满伤疤凹凸不平的脸,而这张脸正是拜眼前之人所赐!世上最毒,莫过人心!看到宋先生这张脸,容王突然把手塞进嘴里,使劲咬着才没有泄露一丝脆弱。长叹一口气,宋先生单脚跪下,双手抱拳冲容王拜了一拜。“王爷,卑职已经这般,您又何苦不放过!”“宋时翼,明明是你先背叛的本王,凭什么……噗……”容王一句话没说完突然喷了一口血。宋先生蹙起眉头,“你对自己做了什么?”“在你来之前,本王喝了一种十分霸道的媚毒,若不能解就得丧命……噗……”说着,容王又吐了一口。“你!”宋先生咬牙,不过随即他又想到这人惯来狡诈,应该不会拿自己的命来逼他就范,“我不信!”“那你就等着替我收尸……你……噗……你忘记我们的孩儿是怎么死的了……”“别说了!”“你永远都欠我的……噗……”这一句久久回荡在宋先生的脑中,他不由看向床上之人,只见他嘴角还挂着血丝,眼中含着泪水。宋先生就这么站在屋子当间,一站又是半个时辰,直到床上之人再无声息。宋先生犹豫了再犹豫,到底没狠下心,慌忙跑上前去。甫一撩开帐子,那人便缠了上来,红唇紧贴着他的,在他错愕之际,一粒药丸已滑入了他的口中。“嘶……”那人狠咬了他一口,离开之时还舔了舔他唇上的血。“你没中毒?”宋先生问。容王靠坐床头,双腿蜷曲,一派妖娆之姿。听宋先生这么问,他扑哧笑了一声。“本王又不傻,怎么会自己给自己喂毒!”“那你吐的血……”“冰窖里贮存的紫葡萄,本王往袖子里放了几颗,想吐一口的时候就往嘴里放一颗,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你!”宋先生一动怒,却觉得全身开始发热,热得想把眼前之人给按到下面,然后……宋先生使劲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被媚毒所支配。“别挣扎了,本王可以帮你!”容王起身坐进宋先生怀里,葱白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抚着他脸上的伤疤,那般爱怜,“不过,你也知道本王不做赔本的买卖。”“王爷……卑职可以去死……”“死?”容王轻笑一声,“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总该活一回了!”容王猛地把宋先生推倒,附身压了上来,“脸虽然毁了,但这身子还是本王最爱的样子。这么多年没用了,本王会轻一点的!”“容骏!”白家宝睡得不安稳,肚子总是咕咕的叫,明明饿得很,但却不想睁开眼,也不想吃东西。直到有人推了他一下,往他嘴里放了一凉索索的东西。他下意识咬了一下,汁水充满口腔,是一瓣橘子。酸酸甜甜的,倒让他有了些胃口,于是吃完嘴里的,他又张开口。“还想吃?”白家宝依旧闭着眼睛,半睡半醒间应了一声,“想吃!”“那你告诉本殿下,你认识容王吗?”听得这句,白家宝猛地睁开眼睛,见眼前之人正是太子殿下,忙爬着跪起身,身子哆嗦了一下,“殿下……”“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太子眯了一下眼睛问。“殿下圣威难挡……”“你在心虚什么?”太子突然凑近白家宝低声问道。“没心虚……”太子哼笑一声,往白家宝嘴里又塞了一瓣橘子,“这橘子不错,待会儿你管他们多要两盘!”“是……”不过太子是不是察觉了什么,不然为何问他认不认识容王?要不要老实交代,万一露馅了,岂不是罪过更大!但又想到老爹与他反复说过的话,切不能太相信太子殿下,他可是心如石铁一般的人。“行了,你身子不舒服,还是躺下吧!”太子冲白家宝说道。白家宝应了一声,其实不用太子说,他也撑不住了。这么久没怎么进食,身上实在没什么力气,若不是刚才被吓到了,他一下子还起不来身呢!躺回床上,白家宝见太子殿下仍旧手在他床边,于是小声问道:“殿下,几更天了?”“三更刚过。”白家宝往远处瞅了一眼,见江劭凌在窗前的罗汉床上睡着了,“殿下,您一直在这儿坐着,身子骨一定很累吧,我把床给您腾出来吧?”“不用!”太子默了一下,“你往里面挪一点!”白家宝随即反应过来,忙往里面挪了挪。第四十六章同塌而眠月色皎洁,透过窗纸,在地上透出一小片晕亮。白家宝转头看了一眼太子殿下,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两人共盖一条锦被,很快被窝里就被太子烘暖和了,白家宝舒服的眯着眼睛,身子不自觉朝太子贴了过去。“睡不着?”太子突然开口。白家宝仰头,见太子仍旧闭着眼睛,他便小小的应了一声。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睡不好,白天睡不安稳,晚上又没有睡意,常常一人辗转反侧,直到天快亮才能迷瞪一会儿。睡不着觉,吃不好饭,整个人也就没有精神。他如波涛汹涌里的一条小鱼,命都顾不上,自然也就没精力想其他的了。如今静下心思,想着前后发生的事,便越想越害怕。“殿下。”白家宝侧过身子,忍不住小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啊?”许是觉得他问这个问题太蠢,太子没有搭理他。白家宝静了一下,又问道:“殿下,我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