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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了一下。不轻不重,有些痒。归祈嗖得收回手。他的视力很快就恢复好了,首先映入视线的是黑色风衣的立领,以及男人苍白而俊美的脸。南玄泽蹲在归祈身侧,黑色风衣铺在地上,风衣的衣角在烛光下流转着华彩。刚才他摸的是南玄泽的脸?归祈的脸贴在某个男人的脸上时,左哲、路仁、舒弥三人就立刻撤退。此时,三人围坐在最近的一张桌子边上,正一本正经得聊天。归祈愣了一会儿,捻了捻微凉的指尖,寒泉浸泡过的冰冷触感犹在,根本不是活人该有的温度。归祈沉默了。事实上,这个人是死了,就死在他们的婚礼上,现在怎么可能是活人呢?“刚看到了什么?”南玄泽抬头拂开少年耳边的碎发,动作自然,似乎做过千万遍。归祈微愣:“一扇门。”这一拂,带着刻骨的熟悉。他下意识得侧脸,蹭了蹭。第9章新手关卡9温软的皮肤贴在掌心,像猫儿一样轻轻得蹭着,南玄泽脑海里轰得一声炸开一团烟花,被冰寒包裹压制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只一下。地面却开始颤抖。小楼摇晃,楼外如瀑的暴雨骤然一顿,雨滴猛地停滞在空中,风顿时留在原地。天地寂静。万物无声。时光都被暂停。只有小楼的灯光还在摇曳。归祈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他一下子扶住吧台,脸上的血色唰得消失,脑海炸裂一样疼痛,一道道白光他眼前飞驰而过,太阳xue却针扎一样痛起来!细细密密,连绵不断。南玄泽立刻抽回手。围坐在椅子边上聊天的左哲忽然一晃,差点儿摔倒。路仁立刻扶住桌子,舒弥一个晃神,直接摔倒在地上。左哲惊了:“卧槽,卧槽!地震了,快跑!试炼之地居然有地震吗!?”左哲一声惊叫刚落下,颤动却突然停下,天地恢复如初,小楼在雨中挺立,楼外依旧是暴雨如注,风声呜咽。世界一切正常。刚才的天摇地动似乎只是错觉。左哲惊魂未定,心脏激烈跳动,手心都出了汗:“好……好了?”“哥,刚什么情况?”舒弥蹲坐在地上,揉着腿,刚才摔倒时舒弥不小心被凳子砸了腿。“应该是试炼之地能量不稳。”路仁立刻把舒弥扶起来。针扎一样的痛来的快,去得也快,归祈很快回过神来,刚才那一瞬他似乎看到了很多东西,但仔细回想,却又什么都没有。归祈看向南玄泽。这一看,归祈心脏一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玄泽的脸色更白了一分,眉目间透着病入膏肓的病态,好像下一秒就会死去。归祈:“你……”南玄泽盘膝坐在地上,一手虚护着归祈肩膀,一手撑在地上,性感的薄唇一开一合,吐出一句话。“归祈,我好像晕地震。”南玄泽表情淡然,语气平静,盘坐的姿势也是四平八稳,但那苍白病气的俊脸,莫名透着一股柔弱。归祈:“……”噗通!左哲一个滑溜,连凳子带人一起倒在地上,刚站起来的舒弥也一个踉跄摔了回去,连带着扶她的路仁一起,三人团灭。“门在哪?”南玄泽往厨房看了一眼。归祈:“……门还在,在灶台旁边,油渍很厚,应该很久没开过了。”像是怕南玄泽看不到,归祈抬手指了指,手背不着痕迹得蹭过南玄泽的颈侧。寒气凝结,犹如玄冰。归祈又若无其事得收回手。*有暗门肯定有不一样的收获,归祈与南玄泽商量着找个机会去看看,两人在厨房附近走动,等待机会。但老板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直到香喷喷的红烧rou即将出锅,归祈也没能进去,倒是红烧rou的做法给看了个遍。归祈开始环顾四周。南玄泽:“在找那两个孩子?”归祈点头:“嗯,感觉猪儿杀的死亡条件不单单是老板说的那两个条件。”南玄泽:“嗯?”归祈:“不管是老板还是老板娘,给的信息都不错,但都不完全。”左哲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听到归祈分析时局,立刻凑过来:“不全?”归祈:“嗯。”左哲不明白。归祈:“经过梁柚、卷发女生,与昨天晚上的菜刀,我猜测童谣与npc的提醒结合,才是整场试炼之地的死亡条件。”左哲不明所以:“结合?”归祈举了个例子:“比如梁柚,童谣里是远客来金满怀,裁了布做新衣,老板娘的提醒是不要开窗。”南玄泽此时脸色恢复过来,他背靠吧台,大长腿分外显眼:“不要开窗这个提醒,还是很不情愿的。”左哲:“……”这么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左哲:“但那衣服怎么说?”归祈:“衣服是杀人道具,就像是昨天晚上的那一把菜刀。”南玄泽专注地看着归祈。认真的少年最迷人。归祈:“比如卷发女生。童谣里指出不去赏花就会死,但老板娘只是提醒雨停了,可以去赏花了,丝毫不提不去的后果。”左哲有些明白归祈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老板娘跟这个老板,在提醒死亡任务的时候有所保留?”归祈:“嗯。”“这也太不尽职了吧?”“这是试炼游戏,老板娘与老板就是游戏BOSS,你见过哪个游戏的BOSS会给玩家放水的?”路仁一巴掌拍在左哲后背。左哲摸摸鼻子。归祈看向厨房:“从梁柚与卷发女生来推断,老板这一次肯定也有所保留。猪儿杀的死亡条件很可能是三个。或者说在这两个条件上还有规定。”归祈:“这个规定与rou有关,比如酒跟rou一起吃的情况,要吃几顿,每顿多少量,亦或几顿加起来不能超过多少rou。”归祈:“但具体到底是什么,只有找到童谣的下半首才能知道了。”左哲呆滞:“太烧脑了……”这下,左哲算是彻底明白归祈为什么对那两个孩子那么执着了。左哲哭唧唧:“嘤,不想玩了,我想回家找哥哥,嘤嘤嘤。”“咳咳。”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哭唧唧得抱膝嘤嘤嘤,舒弥真没眼看。路仁沉默了一下,问归祈:“你刚一直在说童谣,是什么样的童谣?”归祈疑惑:“前天在古楼大门口,你敲门的时候没听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