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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洒遍大地,被雨水灌溉的泥土里长出郁郁葱葱的小芽。尤涟懒懒地趴在窗口,望着外面翠绿的景象。私立医院在郊区,他所在的这栋楼靠着围墙,围墙外是一条清澈的河流,河流两旁是耕地,有人在里面种了蔬菜,一眼望去,全是令人心头舒畅的绿色。宫鹤正在他身后整理东西。发/情期结束后,傅森为他做了检查,确认没什么事情了,就给开了出院单。一般来说屋里的东西都是让保姆收拾,但尤涟没让,觉得不好意思,就比如一整套的上床用品,包括枕巾、床单等等全部在内,他全都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所以,最后就由宫鹤来收拾了。甚至尤涟还想让他把地板和浴室全擦一遍。因为……太脏了,是rou眼可见的脏。在他脚旁不远的位置,就有一块干涸的白色污渍。应该是前天他们在窗边时落下的。“这个怎么办?”尤涟伸脚,在白色的污渍旁点了点。宫鹤把床单被套全部塞进一个大包裹里,打了个死结。闻言朝尤涟示意的方向看了眼:“不用管,交给医院的保洁就行。”尤涟干巴巴地“哦”了声。宫鹤笑:“还羞呢?”尤涟没吭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滩污渍。越看越难受,越看,发觉的污渍越多——除了这里一处,其他地方也有。比如白色的墙上,比如床底边缘,比如房间的地板上……耳朵尖泛起红,尤涟巴巴地朝四周望了眼,最后在抽屉里找了个铁尺出来。他弯下脆弱的腰,拿铁尺刮地上的痕迹。这一幕看得宫鹤直发笑。还没等他开口,房间的门就开了。傅森从外面进来,见他们还在,惊讶道:“你们还没走呢?”视线又落在尤涟身上,“我们医院有保洁。”尤涟霎时扔了铁尺,面红耳赤。他心虚地站起:“哦,那就好,有保洁就好。”傅森又问:“你们什么时候走?”“就这么急着赶我们走?”宫鹤抬眸。傅森依靠着门框:“我就问问。”他这几天也没休息好,连着值班四天,虽然不是特别忙,但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也着实疲惫得很,就想着把祖宗送走,自己好飞奔回家看老婆孩子。“收拾好东西就走。”宫鹤指了指眼前的几个大包裹,“这些让保洁全扔掉。”“里面都是什么?”“床单、被子、被套等等,全在里面。”傅森默了默:“里面的东西本来就会扔掉,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宫鹤言简意赅:“我高兴。”“看出来了。”傅森摸了摸下巴。站在窗边的尤涟:“……”“行了,不多说了,我还有事。”傅森冲他们摆摆手,临走了还要嘱咐几句,“我开的药记得按时吃,一个疗程吃完了再来做检查。忌口的东西单子里也都写了。夏天别贪凉,冷的东西尽量别碰,辣的也别碰,宫鹤你看着他点。”等傅森离开,宫鹤也把东西收拾完了。他还接替尤涟,在尤涟不好意思的注视下,铲掉了那一片片的污渍。回家的车上,尤涟又开始昏昏欲睡。四天的发/情几乎把他的精神掏空,经常清醒一会,眼皮就忍不住地往下耷拉。反观宫鹤,同样辛苦cao劳了四天,却跟没事人似的,精神无比。尤涟不禁想。这大概就是Alpha和Omega之间的体质差距。他在变弱。除了变弱……好像还变白变嫩变漂亮了!?一回到家,尤涟就立刻睡了三个小时。睡醒后他打算彻彻底底地给自己从里到外洗一个澡,结果才把衣服脱掉,镜子里的自己就把他给惊艳了。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但真的是在原本的基础上好看了一截。皮肤更白了,不是苍白的白,而是细腻莹润的白。伸手去摸,滑滑的,跟在摸玉一样。眼睛也是,眼型颜色都没变,但看着就是跟原来不一样了。多了一层尤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反正他觉得好看。再就是嘴巴、下巴、喉结、胸口……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之后,尤涟算是彻底明白自己哪里变了。气质变了。变得更欲了。sao和欠/cao这两个词他都不乐意说。太俗。但其实差不多意思。尤涟:“……”突然就没那么高兴了。他把浴缸里放满水,然后坐了进去。宫鹤进来的时候,尤涟已经换了两次水。他在医院里一直洗的淋浴,又腿软站不住,全靠宫鹤帮他洗澡。宫鹤又要扶着他,又要帮他洗,两只手也忙不过来,所以洗得并不彻底。宫鹤进来的时候端了杯南瓜汁。南瓜汁是热的。尤涟接过抿了口,叹了声气:“想喝快乐水。”他现在什么不健康,就想喝什么。“不行,不能喝冷的。”宫鹤以指为梳,替他把洗干净的头发拢到脑后扎起,还拿了块厚毛巾包上,“洗完了吗?洗完先吹头发,头皮不能冷到。”尤涟:“……”“阿姨炖了猪肚鸡汤,待会喝点,对身体好。”尤涟:“……”“我又帮你请了一礼拜的假,最近能别出门就别出门,只要出卧室打底裤就一定要穿好。”尤涟:“……不是,等等。”他眨眨眼,看着絮絮叨叨的宫鹤,“你干嘛啊?以为我坐月子呢?我没生孩子,我就发育快了点,啊对,待会你给我测测身高呗,我好像又长高了点,膝盖有点酸。”宫鹤应了声好。他把手探进水中,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