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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舱啊。娄清摁住自己古怪的心情,看着低头的闫禹,说道:“我现在不怕了。”他无法替小太子说“没关系”,但可以表达他自己的态度。闫禹抬头,忽然笑了——不是微微勾起嘴唇的笑,而是放下防备、亲近的笑容,“嗯,在第一次见到我的人里,你的确是最不怕我的。”娄清看着闫禹的笑,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了礼花。闫禹是个非常正经、肃穆的人,有着王室的贵气和矜持,一举一动都在诠释着克制和礼节。这样一个没什么“人气儿”的人,忽然绽放的笑容。不亚于荒漠之中绽放出的一丛玫瑰。娄清在这样的笑容里,心跳失速。他想,他大概一见钟情了。第7章娄清万万没想到,自己上辈子单身到死的原因居然在这——原来他喜欢的是3米高,长尾巴,身体甲化,掏出来可能比他胳膊还大。娄清:“…………”最后一个暂时算了吧。他可能没那么天赋异禀。“娄清?”闫禹见娄清忽然发起了呆,轻声叫了一声。“嗯,啊。”娄清回神,看向闫禹,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乖巧无辜的模样。“……”“你还有什么想问我,或者不安的地方吗?”娄清哐哐摇头:“没了没了,我很安心的。”闫禹:“……”他怎么觉得这会的娄清有点怪?娄清自己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度了,于是连忙调整自己,很快平静下来。“不过请求的话倒是有一个。”闫禹闻言,立刻正色端坐,“你说。”娄清思考了一下措辞,“我因为脑部受创,记忆缺失,所以有时候会没轻没重的,对德源卡的规矩之类的……”娄清看向闫禹,闫禹失笑:“这个你不用在意,德源卡本来也没多少规矩,你可以把那里当自己的家。”娄清:“那我能直呼你的名字吗?”闫禹点头:“当然可以。”娄清就笑了。闫禹看了下时间,说道:“已经很晚了,去休息吧。”说罢闫禹站起身,让开娄清跟前的位置,然后等娄清。娄清本来想说他是才睡醒,一点都不困。但看着闫禹身上有些皱的礼服,就没说出口。“嗯,休息吧。”娄清把手里的饮料罐放到小桌上,站起来就往前走。但娄清忘了他现在坐着的并不是正常高度的椅子,他脚下踩着的是“地面”其实是个30公分高的脚凳。于是娄清一脚踏出,整个人直接向前扑街。“我,嗷——”“砰!”“哐!”一切都发生在一秒之内,在娄清扑向大地母亲的时候,让开的闫禹以超乎常人的反应速度做出了挽救——他甩出了自己的长尾巴,在娄清热情拥抱大地之前,稳稳地卷住了娄清的上半身。然而只用尾巴作过战的闫禹忘记了,他的尾巴两侧是有凸棱的。娄清当时就差点没了半条命,挂在闫禹的尾巴上,半晌才发出了虚弱的声音。“呜……”闫禹:“…………”“抱歉。”闫禹很是愧疚,连忙回过身单膝跪了下来,伸手也不敢碰娄清,“哪儿伤到了?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娄清一手抱着闫禹的尾巴,膝盖跪在地上,闻言抬起了头。“我咩嘶。”闫禹:“…………”娄清:“…………”娄清用力眨去眼睛里的泪花,然后吐出舌尖给闫禹看,“磕噗了。”只见他湿润的舌尖靠在丰盈的唇瓣上,鲜红的舌面上缓慢地洇出一颗润泽的血珍珠。闫禹本是担心的一瞅,但下一瞬感官全部被嗅觉剥夺。很香。像是夏日里的一阵清风,风中糅杂着果香、清泉、甜蜜……那是一整个夏天的味道,化作难以言喻的馨香,牵动着闫禹的渴望。饥饿,空虚。想要拥抱、想要占有、甚至想要侵吞。而这一切的来源,是娄清舌尖的那抹红。闫禹从未收到过这样猛烈的蛊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顷刻破功。他伸出手,甲化的手指轻轻抬起娄清的下巴,往前一送,递在自己跟前。“我看看。”闫禹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哑地说道,视野里的红变成了最甘醇的酒、最肥美的脂。闫禹遏制不住疯长的渴望,他低下头,越靠越近。娄清从被擒住下巴的那一刻就傻了,他看着闫禹垂眸靠近的脸,仿佛能感受到闫禹炽热的气息。他要干嘛?还能干嘛?这么快的吗!!!娄清转眼从脸到耳朵一路红到了脖子,眼看着闫禹的脑袋越来越近,娄清最后心一横,闭上了眼睛。来吧!……五秒过去了。十秒过去了。十五秒过去了。娄清:“?”娄清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只看到闫禹停在咫尺的脸。太近的距离让视野变得模糊,娄清看不清闫禹的表情。但很快,娄清就感觉按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微微一用力,把他下巴给合上了。——险些没把他的舌头来个二次伤害。娄清:“???”这么翻脸无情的吗?娄清不敢置信地看着闫禹,闫禹却一直没抬头和娄清对视。他的动作非常轻且小心地把娄清从他的尾巴上摘下来,小心扶正放在脚凳上坐好。然后对娄清说了一声“对不起”,就转身大步离开了。娄清:“……”明明他才刚醒悟自己的“一见钟情”,还没告白。怎么?他这是就被甩了??屁!不可能!娄清立马在心里狠狠反驳了自己——闫禹不可能知道他喜欢他,看他刚刚的表现,明显闫禹是想亲过来的。所以结论是:害羞?娄清微怔,然后把这个词跟闫禹正经肃穆的样子联系起来,强烈反差带来的萌感淹没了娄清。娄清:我可以!.jpg娄清吮了下被磕破的舌尖,嘴角抿着翘了起来,回想起刚才闫禹垂眸靠过来的画面。闫禹的嘴唇偏薄,颜色有些淡,但非常滋润。娄清的脸有些不可遏制地发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野草似地生长——亲上去是什么感觉啊?……砰!在门口近卫兵的惊讶注视下,闫禹风一样卷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用尾巴甩上了门。他回房直接去了浴室,双手撑着脸盆的沿深深喘了一口气。那让他失态的气息已经没有了,但残留的渴望却还在闫禹的神经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