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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把手机拿出来,想给秦宴打个电话,停在拨出键,没按出去。算了,晚上再去他好了。现在,应该在忙。晚上,凌安并没有找到秦宴。他去了江家,没回来。凌安收了手机,有点可惜地看着做好的菜,得一个人吃了。吃过晚饭,收拾好,他坐下看剧本。尽管上辈子他已经翻阅过无数遍,但重新读起来,还是忍不住被故事和角色吸引,沉浸进去。十点多,凌安才放下剧本,揉了揉酸胀的眼睛。阮呼呼见他起来走动,小尾巴似的跟着他,小声叫唤,像是寂寞了。凌安笑,倒杯温水回到沙发,抱起它,一下下揉它脑袋,阮呼呼被揉的舒服,尾巴欢快地直摇。逗了会小金毛,凌安放下它,让它自己去玩玩具,然后拿手机窝在沙发上,看之前顾林晗发来的,他还没看的微信消息。顾林晗:[你个人的三分钟花絮放出来了,反应很好。]顾林晗:[实时热搜位置又升了。]顾林晗:[向钧发博夸你了,你去回复一下。]凌安扫了眼最后一条信息发过来的时间,十分钟前,还好。立刻登上微博,找到向钧的微博,在底下回评,礼貌道谢。没多久,他就被网友和粉丝捞上来,置顶在评论区。【向老师真女儿控了,夸崽崽的同时,不忘秀自己女儿聪明伶俐。】【所以,向老师的女儿也是我们的小姐妹对吗,啊啊啊啊,崽崽继续冲鸭!】【刚看完个人花絮回来,只有一句,崽崽我爱你!!!少年音太可了,采访的时候,声线无缝切换太厉害了。】【难怪向老师要夸,真的好合适,配得超级棒,虽然就二十几秒的片段,爆发绝了!】简单翻了翻,发现大部分都是夸,凌安弯起眉眼,露出大大的笑容,心情很好。后面几天,凌安一直没见到秦宴,不过每次电话都会接,消息偶尔会推迟回复,但一定会回,人是安全的。凌安放了心。“最近几天,网上讨论最高的,一个是你给动画电影配音,另外,就是曹导为新剧公开选角。曹导的剧,就是大爆剧预定,就算不爆,也能为拿一个有含金量的奖项添砖加瓦,不少公司和艺人都蠢蠢欲动,铆足了劲儿。目前来说,最有希望演男主的人,是姜柏,你知道他吗?”说到这里,顾林晗停下来问。凌安从剧本里抬头,“姜柏吗?知道。”上辈子他们就合作过,是很好的搭档。“那我就不用给你多做介绍了,”顾林晗说,“姜柏的风评不错,出道三年,踏踏实实,不炒作不拉踩,几乎零绯闻,跟你应该合得来。如果真的是他,你们培养感情能顺利很多。”凌安“嗯”了一声。顾林晗食指屈起,敲了几下腿,“另外,有人在争取顾青这个角色。”凌安没太在意,“没事,曹导不会改主意的。”到曹建新这个咖位的导演,已经不缺投资,所以想带资进组,空降挤走他,完全不可能。“我知道,就是告诉你一声。”凌安点点头,冲顾林晗笑了笑,拍拍他肩膀,“放心吧,这个角色是我的,谁也拿不走的。”拿着手机站起来,又说:“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顾林晗也起身,“我送你下去。”凌安刚要说“不用”,握在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来还没说话,脸色忽然变了。“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来不及跟顾林晗说一句话,凌安拔腿就跑。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了,今天不二更,缓缓梳理大纲。明天见。比心~—感谢在2020-05-2122:49:31~2020-05-2215:08: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ihuen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9章chapter39【一更】凌安裹着一身寒意到医院,凛冽的寒风冻得耳朵发疼,快速奔跑导致心跳极快,呼吸间,肺部泛起些许疼意,他没在意。打开门进去,秦宴闭着眼躺在病床上,左手包着纱布,脸颊通红,唇色发白,睡梦中眉头也紧锁着,但呼吸匀称,只是睡着了。凌安后退几步,靠在墙上,手心用力压住眼睛,长长松了一口气。保持这个姿势许久,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门再次被推开,他才转头,看过去。江行越拿着手机站在门口,看到他,点下头,“来了?这么快。”“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凌安搬了把椅子到病床前坐下,一眨不眨注视秦宴。“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让他睡一觉,暂时不会醒,”江行越在他身边坐下,“我本来答应他,不告诉你,免得你担心,但他实在让人着急,手术刚完,还发高烧,就坚持要工作,真的把自己当成铁人了。”凌安指尖还在轻颤,不得不两手握在一起,“发生什么了?他怎么会突然住院?之前给他打电话,他还……”突兀停下,他记起来,前天到今天,没打过,只发了微信消息。他的声音哑涩,“是前天?”“嗯,就是那天。”江行越倒了杯水给凌安,“我哥准备收网了,让爷爷放出风声,为了让计划实施得更彻底,他用自己当饵。”说到这里,他脸色沉下来,拳头捏得很紧,“这件事,哥他没告诉我们。”凌安呼吸一轻,“用自己做饵?”江行越抹了把脸,沉声继续,“哥手里握着他们不少违法犯罪的证据,但因为上头还有人护着他们,贸然把证据交上去,他们也不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坐几年牢,或者干脆找替罪羊,用处不大。我们一直在等机会,把他们的靠山全部拉下来。这几年,已经陆续倒了三个,剩下最后一个,也是权利最大的一个。要动他,不容易,他太谨慎了,即便听到风声,也不一定会动。”他抿着唇,神色越发冰冷,“七年了,才有这一次机会,如果失败,又要再等不知道多少年,所以哥就逼他们出手。他在进行一场豪赌,用生命做赌注,换他们被绳之以法。”凌安背脊发凉,紧紧握着杯子,指尖颤抖得更厉害。低头看了秦宴许久,他的声音很轻,“这样,值得吗?”江行越眼眶有些发红,闭了闭眼,声线带着无尽的难过,“我觉得不值,没有谁会觉得值得,但我哥,他觉得。”“你不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