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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照顾女儿的丈夫。她徐徐道:“那时候我看不上这人,想着就一莽夫,憨傻得很。但他怎么都看不懂我的意思,来来回回地总往我家送好些东西,就一痴儿。我找了个机会问他,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我。他说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我,只每日每日地想着,想给我一个家,想把所有都给我。”言罢,她含羞地捂住嘴,仿佛回到了当时年少时候。“我刚才看公子的模样,就和我那憨傻的相公一样,满眼都是情,藏到藏不住。”她说,“公子定是喜欢那人喜欢得紧。”夭绍咬着勺子,粘稠的米在舌头里卷来卷去。他是明白妇人的意思,但总觉得把这情意放在自己与楚思温身上,好像有几分不妥。但当他思及今早农夫与妇人相依偎的身影,不可名状的情愫跃上心尖,浑身都燥热得很。他醍醐灌顶,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始终的执着。他想和楚思温像这对夫妇一样,一生一双人,白首不相离。第十九章夭绍在农夫妇家待了三天就继续旅程,走时恰是天光破晓。妇人担心他路上饿着肚子,还特地准备了些小吃,让他捎上。女娃拽着夭绍的裤脚,闹着不舍得他走,毕竟这些天都是夭绍陪她玩儿。夭绍不惯哄小孩儿,手足无措地摘了朵金灿灿的油菜花,别到女娃的发髻上。女娃抽抽搭搭地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很快又咧起嘴,露出整齐的一排小牙。农夫赶紧把女娃儿抱起,挥挥手让夭绍安心地离开。“少侠路上小心!哪天有空经过咱家,记得来吃顿饭,千万别客气!”农夫豪爽地道。尽管以后应该不再有相见的机会,但夭绍还是应了下来,骑着马匹往遥远的前方走去。日出日落又几载,夭绍看过以前未曾留意的人间百态,或是浪迹天涯的游子,或是忙碌奔波的商人,又或是潇洒自得的乞丐……这段孤独的旅程仿佛印满了夭绍从未见过的色彩,他偶尔会想,楚思温是否也走过他现在脚下的路,看过现在他眼前的众人。他把有趣的事都简短地记了下来,一路写到了凝昔镇。白露刚过,这日子却依旧烈阳高照,把地面照得火辣辣,进入鼻息的都是闷热的空气,不知那绵绵细雨何时才来。夭绍率先寻了家茶坊歇息,顺便让小二帮忙喂马。他看着茶碗升腾的雾气,掌下运功,把热气散去方才一口喝尽。除去他,还有不少百姓躲进茶坊里避暑,两三人凑一桌,叽叽喳喳地讨论最近镇上的新鲜事。“哎,你可见前些日子那群穿紫衣的人?”“见着了,现在他们就住在东边那儿的大宅院呢。”“那宅院不是一直空着的吗?怎么他就住进去了?”“听闻领头的那人本来就是那宅院的主人咧。”“嘘——别说了,瞧见没,他们走过来了。”夭绍眼珠转了转,顺着茶客的目光向外看去。先是在蒸腾的尘沙里看见几个着紫衣的人,须臾便发现领头的那人身板瘦小,约莫只有十五六岁。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脑袋乱糟糟的,尽是浑浊一片。待他反应过来后,那群人已经走远了。夭绍猛地站起身,顾不得溅到衣衫的茶水,寻着紫衣人群的踪迹追去。若他没看错,领头的少年就是江伏雨。若当真是江伏雨,那肯定能得到楚思温的消息,哪怕一丝半点也好。就在夭绍全神贯注寻找江伏雨的踪迹时,忽然左边袭来一击,他堪堪躲了过去,身后的树干上多了一尺厚的刀痕。夭绍向攻击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紫衣青年走了出来,下一瞬便朝他跃来,攻势狠厉。“稍等!我不是……”夭绍提剑挡住砸来的刀,知自己被误解了,可青年显然没耐心他解释。来人出招,他便退避,一来一回间他就被逼得毫无退路。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若无这人他此刻已经追上了江伏雨。在青年下个挥刀瞬间,夭绍终于拔剑出鞘,改守为攻。青年微微睁大了眼,勉强接下夭绍的剑势,片刻往后拉开十尺的距离。就在夭绍准备下一步攻击时,青年身后的转角走出来他原本追寻的少年。青年听见脚步声,收起刀,恭敬地弓腰。“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好久不见了。”少年对夭绍笑道。夭绍的嗓子好像吃进了尘土,干燥得嘶哑:“江少主。”他没有看错,的确是本生死不明的江伏雨。江伏雨带着夭绍回到住处,每逢江伏雨经过的地方,其他人都会弓腰向他问好。只稍片刻,夭绍就明白江伏雨已经找回曾经的下属,并在此地暂时驻扎。“煮好上次带回来的那些茶,还有一些糕点。”江伏雨对旁边的青年说。待青年离去,江伏雨朝夭绍道:“那是我的右护法,我为他方才的举动向你道歉。”“没什么的。”夭绍不以为意地说。若是他,他肯定也会做出相似的行为。“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江伏雨问。夭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随后站起身,向江伏雨拱手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江少主能够答应……”未等他说完,廊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他噎下未尽的话语,待看见冲进来的人茫然地睁着眼。“少主!我带那人的消息过来了——”来人的话卡在末端,支支吾吾地指着夭绍,“你怎么在这儿?!”夭绍恰好也有同样的疑问,思来想去把探究的目光转向江伏雨。这人分明就是让他卧床几日养病的罪魁祸首,江伏雨为何把敌人放在身边?江伏雨夹在两道视线中,歪头回忆了片刻,联系两人的反应以及事件始末,算是明白了这不过是一场乌龙。原来这人是江伏雨的下属——如今是左护法,他之前一直潜伏在渡墟门里,明面上是帮叛变的长老抓捕江伏雨,实际上是在寻找失踪的主人。当初实施奉凌云的计划时,江伏雨早知追捕的人当中有自己的下属,他们心有灵犀地演了一出戏,既能巧妙地完成原定计划,也能以此为筹码,与奉凌云做另外一笔交易。事末,奉凌云爽快地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但同时,也要他们接受相应的约定。奉凌云可以为江伏雨提供一定的情报和资金,相应的,待他东山再起时,一方面需为奉凌云提供对等的情报,另一方面需保证武林人士不再干预朝政。若他最终无法夺回渡墟门的主导权,那么奉凌云就会收回所有的承诺。“奉凌云狡猾得很。”江伏雨如此评价。既然不让武林人士踏入朝廷,那么朝廷的情报于他可有可无。可当奉凌云不仅能掌握来自江湖的情报,同时也能涉入这片江山。夭绍想了想,认同江伏雨的话。“那为什么他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