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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回过气来,他脸色惨白,脖子上交错着十道血痕,整个人看起来竟有几分凄惨。方才发生的事惊心动魄,但赵浅揉了揉脖子上的抓痕,面色却恢复了冷淡,他的手指戳在镜面上,镜子里的他被胶带纸束缚,动弹不得,即便是真正的赵浅离开了镜面,里面的人影依然存在,已经超出了附属品的定义。打扫厨房的众人都见识了方才这一幕,作为旁观,他们冷静的速度还比不上赵浅,仍然热血上头,像是自己经历了一场短暂的生死。而傅忘生则找了块干净的白毛巾递给赵浅,“先擦一擦,过会儿去找言阙看看有没有伤到其它地方。”说完,傅忘生递出毛巾的手又往后一缩,亲自替赵浅抹干净脖子上的血迹,看着气哼哼的下手极重,但其实蹭到伤口时放轻了动作,异常温柔的给赵浅止血。镜子里的人影就算能复制脑子与情感,至多也只复制了形,他们哪知道赵浅与傅忘生看起来貌不和神也离,但底下却有种不虚言说的默契,单凭着一个眼神,就可以交换一个坑人的方法。“赵……赵浅是吗?我叫贾云矜,”来搭话的年轻人有点杀马特,蓝头发还穿着鼻环和耳环,他扭扭捏捏地挪到赵浅身边,“你这胶带是站点道具?别人可以用吗?”不等赵浅回答,傅忘生先道,“这胶带是上一站的赠品,当初拿到手时,工作人员叮嘱的使用禁忌里没有‘除主人外,六亲不认’这一说,分出去应该也能用。”“只是,”傅忘生手上的动作一停,他将毛巾翻了干净一面,又道,“胶带有限,给了你其他人必然也会要,这保命的东西我们自己都嫌少,你们准备拿什么来换?”jian商的铺子又要开张了。作者有话要说:靠卖胶带发家致富第44章第44章贾云矜的目光在赵浅与镜子之间逡巡了好几次,他最终还是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个银色的铃铛来。这铃铛半个眼珠子大,黄铜打造的,上面还盘着一只蜥蜴,他将这只铃铛交给傅忘生,“我拿这个换……这东西是道具的一部分,发挥的效力虽然很一般,但别人也能用,铃声有驱散妖魔鬼怪的作用,最多用三次。”说着,贾云矜又将另一半的铃舌一并放到傅忘生掌心,“你要用的时候将铃舌往里面一拴就行了。”傅忘生拿在手里掂了掂,转头交给赵浅,“你的东西,你自己决定。”其实那卷花花绿绿的胶带纸分量并不少,所有乘客扯一米都还有的剩,赵浅点点头,将铃铛收下后又道,“胶带纸能不能用,要看你自己的运气,最好多分几段,提高一下成功率。”有一个必有第二个,转眼厨房里帮忙打扫的人都得了一小卷的胶带纸,而赵浅和傅忘生则赚得盆满钵满,从小巧铃铛到枪支弹药,大部分都是道具经过拆卸的一小部分,功效大打折扣,但确保能用。他们这里正其乐融融的做着以物易物的行当,郑凡忽然踉踉跄跄过来喊人,他脸色泛白,双唇哆嗦着嚷嚷,“地下……地下找到个婴儿房。”“稳重点!”傅忘生的手拍在郑凡肩膀上,“喘口气。”郑凡一口气跑了太多路,确实差点将自己憋死,他说话的空档已经看到了赵浅脖子处的伤,以及镜子里被封住的人影,郑凡飞快地问了句,“赵哥没事吧?”“说你那边的情况。”赵浅出声,他堵住了郑凡上一个问题。郑凡的本事大部分是跟着傅忘生学的,小部分来自于他本人的习惯,所以只慌乱了一阵就把气喘匀了,再开口整个人都有种稳健的底气,“一边走一边说。”厨房只留了两个人善后,其它都跟着郑凡往地窖中走,一边走,郑凡将里面的情况都交代了。他口中的婴儿房是由地窖改造,而地窖则是由周枕找出来的,在一楼大厅与花园的交界处,用木头盖子封闭着,里面常年不见阳光,但味道不算难闻,可见常常有人打扫。婴儿房里还有个一两岁不会走路的小女孩,光头,全身皮肤病态的泛青,连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这孩子长得虽然不正常,却也不可怕,但有一点……只笑不哭,有点渗人。赵浅和傅忘生下到地窖中,才发现这里空间不小,做婴儿房有些过于空旷了。婴儿房里除了摇篮、玩具和奶瓶之外,还贴了两面镜子,两面镜子相对,能互相映照,而那小婴儿在镜子中没有影子。赵浅在这里也没有影子……他的镜像留在了厨房中,不再随着主体游走,所以这一路上,没有镜子能映出赵浅的身影。刚到地窖时,这里的人不知道赵浅的情况,差点把他当成晃来晃去的厉鬼,还只有自己能看见,尖叫声以及各色道具差点砸他一脸,幸而言阙和傅忘生的反应够快。前者问,“出了什么事,你的影子呢?”后者同时道,“出了点事,影子留在了厨房。”“……哦?异口同声。”赵浅淡淡道。傅忘生撇清关系,“言阙,你不要学我说话!”“……”老娘他妈哪个字学你了?!小婴儿裹了襁褓,含着奶嘴,被周枕抱在怀中,她的大眼睛扫视过周围一圈的乘客,因为年纪小,也不说话。“这孩子是干什么用的?”顾笙开口问,“让我们养,养死了要陪葬?”话刚说完,那小女孩居然咧嘴冲她笑了笑,笑的顾笙汗毛颤栗马上摇头,“我连个侄子侄女都没有,是真的不会带孩子!”“应该不会。”赵浅随手从地上捡了根逗猫棒,小婴儿的目光被逗猫棒吸引,咿咿呀呀的要去抓。赵浅又道,“如果真是这样,老太婆没必要做出这么多细节,让我们发现这孩子,直接等她饿死憋死就可以了。”小娃娃在周枕怀里还像个人,随即被傅忘生提着襁褓拎起来,四脚插天不算,还有个赵浅拿各种逗猫逗狗的在她眼前舞,舞完得出一个结论,“这孩子不是人,还是拴起来以防万一吧。”“……”没得人性。小娃娃咧嘴,又冲赵浅开心的笑了笑。地窖虽然宽敞,但婴儿用品并不多,只占据了一个角落,加上这孩子不同寻常,没有人类的生理需求,收拾起来非常的简单,前后不过花了一个小时左右,整个地窖包括连通大厅的木梯都被掸得一尘不染。再出来时,天已经黑了,整个老屋中漫延着一种酸臭味,煮沸的醋浸润了空气,留在外头的老手们都用衣服盖着口鼻。两帮人马面面相觑,刚出来的问,“怎么,醋缸炸了?”,捂口鼻的问,“哪儿来的孩子,现生的?”第一轮复盘参与的人并不多,毕竟互相之间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