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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与赵浅关联,同样肩负一定的使命,那小主持却好像光明正大的行使义务,没将自己弄得偷偷摸摸。将范围缩小,剔除小主持,光就同样做贼似得小女孩和这少年而言——小女孩单独出现有一定限制,在医院那次去的是不开放的楼层,而在地铁那次又设下重重防御,另外一次出现则非单独,极有可能被监视,而这少年比她要自由,看这架势可能来去自如。三个人,三种不同的行为模式,也就能得出三种不同的结论。小主持应该是系统默认可以存在的东西,也就是说他不可抹消或更改,但能给出的信息也比较少,系统和他背后的人不愿耗这个心力去理睬这么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小女孩得钻系统的空子才能单独出现,她必定是站点不可掌控的存在,所以赵浅能从她手中得到的指引更为准确,也更为复杂;最后到眼前这位少年的身上,他被系统容忍存在,却不能在大众视线中出现,系统也未曾给他安置npc的头衔,因此极有可能是系统成形之后才加进来的东西,系统不得不接受,却也无法正常消化。同时,少年提及他的父亲姓郭,不出意外,这少年也姓郭,又有一条线索随之串了起来。另外,赵浅还推测,有这个权利在系统中添加或删减东西的只有它背后的人,那这个少年很可能不是随机出现,他除了与自己有关联之外,应该与幕后之人也有关联。短短时间里,赵浅已经飞快进行了形势判断,并摸索到一些关键的东西。“你出现在我面前,不会是单纯来认个亲吧?”赵浅已经适应了少年怪异的举动,还掂量了一下……真动起手来,这东西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当然不是,”少年理直气壮,“你正在接受惩罚,而我就是惩罚的内容,不让你感受到痛苦我岂不是太过失败。”少年说完,放在赵浅胸口的手忽然一抓,透过这一层皮rou与骨骸,赵浅的心脏就像被什么给攥紧了,发出尖锐的痛感。但这痛感一来即去,赵浅闷哼了一声,却并未选择退让。“疼吗?”少年又笑了,“这是你欠我的,还疼轻了呢。”“是吗?”赵浅故意激他,“既是相欠,你不如趁此机会全部讨回去。反正我陷在惩罚当中,能反抗的程度很有限,也无人能够帮我。”赵浅见那少年没有动,他便轻微放松了表情,“还是说,你并不打算这么便宜了我,在前方设下了更大的陷阱,需要我活着才能去钻。”少年人喜怒无常,鸭舌帽的阴影下只露出幼稚的下半张脸,此刻这半张脸已经失去了笑容,嘴角拉平,像是在努力消化忽然涌现上来的杀机。他道,“很聪明,不愧是我最小的弟弟……我的确不会在这里杀你,困在系统中的人对我而言,不过是些举手可灭的蝼蚁,你也不例外,我出现的目的还没有这么肤浅。”少年人再一次攥紧了赵浅的心脏且没有立刻松开,导致这份危急性命的疼痛显得剧烈且绵长,赵浅半跪在地上,却还能笑出来,“拿出来吧,你要给我的线索。”雾气撕扯着黑暗,两者呈丝丝缕缕的散去,赵浅捂着胸口,连唇上的血色都褪尽了,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纸片般摇摇欲坠。傅忘生随后出现在他身边,赵浅眼前发黑,看不见任何东西,凭借着本能喊了句,“傅忘生……”他已经尽了力,但声音仍然单薄的可怜,比耳语还不如。但傅忘生却听见了,他俯下身来扶着赵浅,“我在。”赵浅最后一点意识轰然结束,身体一沉,毫无防备地落在到了傅忘生肩膀上。傅忘生就维持着半蹲的姿势抱着赵浅,孙攀峰他们趴在玻璃门上往外瞧,见两位大佬先后被雾气抖落,刚准备近前来关心几句,却被傅忘生一个动作阻止了,孙攀峰也有眼力劲,他拽着好奇的各位道,“我们还是等着吧,刚从惩罚系统里出来肯定很累,没必要打扰。”赵浅就算昏迷时,也像有很多的心事要想,眉心蹙着,双唇绷的死紧,外层几乎呈苍白色,傅忘生是有一点要乘人之危的想法,但这种想法又很快被他自己打断并妥善藏好。傅忘生叹了口气,双手从地上将赵浅捞起,他没回办公室,而将赵浅带到走廊的拐弯处,其余视线到达不了的地方,让赵浅躺在自己膝盖上又睡了一会儿。而他自己则发着呆,原本是想点根烟,又怕此时的赵浅不喜欢,最后只能剥了一颗山楂糖代替,甜酸刺激着味蕾,让傅忘生也陷入了某一种情绪当中。他与赵浅同受惩罚,也是同时坠入雾气中的,虽然经历不同,但赵浅受难时他也没有闲着。在傅忘生眼前出现的是李却,但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李却。这个李却稍微年轻一点,身体也尚未残缺,三十开外近四十的样子,穿着打扮很有品位,一身靛蓝色西装,配着领带夹与胸针,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上还捧着一束白色的雏菊,就像是来道别的。李却身处一间透亮的房子,房中陈设简单,只有两副茶具,一块棋盘。傅忘生大概是了解他的意思,所以主动坐到棋盘一侧,棋盘并不是空的,上面已经有了残局,白子输了近三目,而傅忘生坐的这一侧正是执白子者。“当初下这盘棋的人,手法比我要高超很多,”李却道,“如果你连我都赢不了,那就不必出去了。”傅忘生在棋奁中摸了摸,“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死了。”傅忘生问得直白,李却也答得直白,他叹了口气,“是……我半个月前被系统自动抹消,现在的我是死之前的程序残留,已经被人删除了十分之九,最后这点因为藏得深,还能自由活动,但也留不久了。”第88章第88章“所以,你的遗愿就是跟我下一盘棋?万一我不会下棋,你岂不是死不瞑目。”傅忘生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就像李却提到的那样,原本下这局棋的都是高手,双方本该咬得很紧,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白棋忽然风格大变,到最后惨败。“当初赵浅与我做生意,我答应回答他几个问题,关于地铁和我们的,但是……”李却将子落得很快,一方面是因为黑棋赢面很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局棋他已经烂熟于胸。落完子,李却又道,“赵浅那边有一个凌驾于我的存在,我被完全屏蔽,所以只能转而来找你。”“为什么是这一站?”傅忘生又问。“这一站的惩罚比较单一,基本只有小黑屋管用,但因为困不住你们,所以站点才临时调动更改,想给你们造成难题的同时,也搞出了不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