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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马克思。“我想申研究生,我这两年开挖掘机攒了些学费。不是说知识改变命运吗?我想和你一样,当大学老师。”“研究生?”沈行川锋利的眉梢微扬,他本以为齐宣没上过大学,不由有些惊讶。“怎么,你觉得我不配吗?”齐宣眼中闪过稍纵即逝的晦暗,短暂得让沈行川以为是自己眼花。“不,你很有志向。”沈行川回道。齐宣又笑了笑,“但是我没文化,都看不懂,必须有人天天在旁边辅导才能看下去。”“你刚起步,不要一开始就看马克思原著,先找别人对他的评述看。”沈行川语气很认真。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没系,露出凸起的喉结,说话的时候上下滑动。锁骨也隐约可见,这副半遮半掩的样子,给他浑身禁欲严肃中又添了恰到好处的性感。齐宣眸色渐沉,微微凑近,狭长的凤眼凝视着他,魅惑而又真诚。“沈老师,我喜欢你,你以后天天给我讲课好吗?”阳光溢进百叶窗的缝隙,在沈行川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浮尘在暖光中跳跃,与背景乐的钢琴声交织律动,融合进咖啡厅醇香浓郁的醉人空气。“好。”怦!!!齐宣心中烟火齐放。紧接着沈行川递过来一张卡。这么快就交工资卡了?齐宣接过,激动地看去:至尊礼遇会员卡,可抵30课时。???“这是什么?”齐宣嘴角微抽。“网课会员卡。”沈行川正色道,“你不是想天天听我的课么,这张卡可以听完一个系列。”美貌而富有的黑道大佬,在人生第二次主动表白后,收到了一张——马克思网课会员卡。※※※※※※※※※※※※※※※※※※※※比好人卡更催人泪下的是什么?马克思网课会员卡。(换了个文名)三第二天清早,齐宣气势汹汹地推开了陆骁家大门。“丘比特!你爸爸失恋了——”话音未落,齐宣僵在了门口。只见沙发上,陆骁正压着一个清瘦青年,呼吸交缠,衣衫半褪。齐宣登时太阳xue直突突,有种自己辛勤灌溉的大白菜被红牛拱了的崩溃感。虽然这崩溃已经不是第一次体会了,但他还是想上去把陆骁按在地上摩擦。这时陆骁身下的青年长腿一曲,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扑通一声,地板很疼。“媳妇!”陆骁捂着无辜的屁股。顾熹年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冰冷的脸上平添一分厉色。两颊不自然的潮红,又往冷淡的神色里揉进一些妩媚。齐宣心里一阵舒爽,就好像刚刚那脚是自己踹的一样,对着顾熹年竖起大拇指,笑道:“宝贝儿,真棒!”齐宣8年前就认识了顾熹年,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照顾,去年出国大半年,回来就撞见顾熹年被陆骁压在身下,气得当场就和陆骁干了一架。顾熹年蹙起眉头,一把拉起被扯下肩头的衣领,扭头快步朝卧室走去。他身上只有一件过于宽大T恤来回晃荡,露出肩颈和两条细长的腿,侧颈和锁骨还印着几点殷红。齐宣一眼就看出来那T恤是陆骁的,“你还挺有情趣啊?”他瞪向陆骁,咬着后槽牙道。哐!卧室门被重重砸上。“我cao/你大爷!”陆骁抓起靠垫,朝齐宣砸去。齐宣徒手接靠垫,眯眼笑道:“你专找我亲戚cao是么?你拱了熹年我还没收拾你。”“你还能干涉他找对象不成?”陆骁不服地嘁了一声,“连亲哥都不是。”齐宣脸一黑,一靠垫砸到他脸上,“少废话,我有事问你。”“不知道!”陆骁一股邪火没处撒。齐宣嘴角一勾,“你让我帮你写暑假作业的事,熹年还不知道吧?要不我现在进去跟他讨论讨论?”“问吧,我全方位解答。”陆骁态度180°大转弯。齐宣满意地笑了笑,走过去坐到沙发上,“我看上一个极品帅哥,他喜欢穷人,我要怎么才能显得更穷?”“等等等……不是,你看上的这都什么口味……”陆骁觉得这故事太猎奇,他一时接受不来。齐宣:“他是教马克思的,喜欢无产阶级。”陆骁差点一口水呛出来,“你这喜好总是走在时代前沿啊。怎么着,你俩要一起推翻资产阶级建立工农联盟?”齐宣剜了他一眼,“我跟他表白,结果他给了我一张马克思网课会员卡。我觉得是我表现得不够穷,只穿了美特斯邦威,不像无产阶级。”陆骁陷入了一瞬间的空白,齐宣说的每个字他都懂,但连到一起就完全不知道在说啥。陆骁:“你确定你们是在谈恋爱?”齐宣脸色一阴,“你的暑假作业——”陆骁:“别别别!不就装穷吗,我会!穷重点在于什么?不只是吃穿用度,太肤浅,重点在品位!”齐宣觉得有那么点意思,点了点头。陆骁得意地一笑,“想想你那些前任,抖腿的、吧唧嘴的、地铁里面吃煎饼的……穷不穷酸?你就说穷不穷酸!?哎呦你说你都找了些什么鬼……”齐宣频频点头,“那我要约他到地铁里面吃煎饼?”陆骁想了想那场景,一阵恶寒,赶紧道:“咱是装穷,不是装智障。到时你俩爱情的回忆里都是煎饼味,太作孽了。”齐宣蹙起眉,“那你说怎么办?”陆骁:“要会举一反三啊,照搬照抄是成不了学霸的。你这样,地摊上买条2块5的金链子挂脖子上,塑料外面涂金粉那种,一定要看着够假。再整条假貂穿上——”“现在夏天快40度,你他妈让我穿貂?”齐宣恨不得现在就给他裹上一身貂扔出去。陆骁想了想,“那就这样,买件10块钱的格子衬衫,要鲜亮,至少凑齐三原色,然后**配条海军蓝牛仔裤,再穿双运动鞋,带网的那种,正好现在夏天,透气。”齐宣脑补起这搭配,感到了窒息,“还有么?”陆骁抱臂思考,“再挎个单肩书包,背之前地上蹭点土。”齐宣:“要烫个洗剪吹吗?”陆骁一拍手,“优秀啊!已经学会自由发挥了!”卧室内,顾熹年的微信语音响了,来电显示——沈行川。“沈教授?”顾熹年接通语音。“这么早打扰你了,”沈行川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有没有带过很穷的学生?”顾熹年有些不明所以,“没有……怎么了?”沈行川沉默了片刻,道:“我现在做访问学者的学校找我录了一套网课,然后认识了一个听我网课的学生,现在要我每天给他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