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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问道:“这是你宫里的?”云氏道:“是皇后娘娘适才赏下来的。”昭和帝瞧了一眼,道:“看着眼生,你叫什么名字?”云汐微一踟躇,到底报了名字。昭和帝闻言果然皱眉,“往后就叫彩汐吧。”彩汐忙谢了恩。昭和帝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皇后将你赏给了贤妃,便知你是个伶俐的,往后伺候贤妃当尽心。”彩汐忙应了。昭和帝便摆了摆,“行了,你刚来这宫里,叫下面宫人教教你规矩吧。”彩汐一噎,她乃是被皇后派来教贤妃“规矩”的,居然还要别人来教自己么!只是下这命令的乃是皇帝,她有气也只能憋着了。待彩汐告退了,云氏方道:“陛下,可有什么不妥么?”昭和帝不好说皇后派的人有什么错处,便只道:“并无不妥。不过一个奴才罢了,若有做的不应当的,你该处置便处置了。”云氏忙应了。昭和帝平日并不大来云氏宫,云氏原也不过是个低品嫔妾,并不算出挑,皆因子贵,只是既然来了,昭和帝也不好略坐一坐便走了。左了今日也是提前下朝了,昭和帝便索性在云氏这里留了饭,叫宫人去前边儿唤了四皇子过来。四皇子能同父母一同用饭,也是高兴,用过饭又是一通嘁嘁喳喳的絮叨都学了什么,在宫外的见闻等。昭和帝间或提问一二,云氏便只是看着自家儿子,笑得温婉。昭和帝瞧着这一幕,倒颇有几分普通人家的天伦之乐了。人说话时,彩汐便已经在一旁伺候着了。昭和帝看了她几眼,见她尚算老实,便也未多言。昭和帝事务繁多,用过饭说了会儿话便带着四皇子离开了。云氏看了眼底下站着的彩汐,笑道:“我这里平日都无甚事情,除了去皇后娘娘宫里请安,便是一意礼佛了。因你是皇后宫里出来的,自比旁人都要尊重些,我这里举凡有那处不好的,你只管同女官提,叫她们改了,也是娘娘疼惜我呢。”彩汐忙道不敢。她虽是女官,是奴婢,可却也是正正经经官宦家的嫡女。入了宫,便叫家里人使了段分到了皇后宫里。原也是奔着前程来的,只是皇后安排她见了皇帝一面,皇帝却并没起什么心思,皇后便劝她稍安勿躁。皇后素来待她极好,并不叫她伺候着,只将她当做家里的小辈儿关照着。如今皇子在皇后宫里养病,便是她一直在旁守着,两人早生了两分情愫。若是皇子能再进一步,那她……是以如今皇后有了难处,她便自告奋勇地出来,希图替娘娘解难。云氏见她虽口应承不敢,面上却仍有几分倨傲,微微一叹,也不欲为难,打发了她下去,便又进了自己宫内的小佛堂念经去了。彩汐在这紫华宫好一番试探,只这宫内实在干净得很,再是抓不到一丝把柄的,不禁有些泄气,回禀了皇后,皇后却只叫她要有耐心,不可急躁。偷偷叫她瞧了一回皇子,彩汐便又回去了紫华宫。云氏对她时不时回皇后那里打小报告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并不理睬。皇后身旁的陈嬷嬷却是十分不满,待彩汐走了,便对皇后倒:“她这般寻了借口不五时地回来瞧皇子,若叫陛下知道了,恐不好看呢。”陈皇后呷了口茶,“不过是瞧在她爹的面儿上给她两分体面罢了,谁晓得她却是个心大的,眼瞧着表哥这边不成了,便将主意打到了哥儿身上。原有我时时在边上看着,倒是无碍,将来不过一个嫔妾的身份罢了,也不是给不得。只如今表哥连我都不叫见了,恐她使些狐媚段坑了哥儿,否则哪里便将她打发出去了。”轻轻将杯盏放下,陈皇后继续道:“且有她在面上摆着,咱们再安插进去人,便也不那么招眼了。”陈嬷嬷闻言舒缓了眉头,轻声道:“如今若儿已经得了那头儿女官的青眼,差不多到了能用的时候了。”陈皇后闻言微微勾起嘴角,说到底,前朝后宫的诸多争夺,不过都是为了这储位罢了。昭和帝看重四皇子,也不过是因着有这位四皇子,若是……没了呢?若是只剩下皇子了,那皇帝可还有的选了么?无论是为陈家拉来周阁老这一助力,还是阻止九王爷景以彧入朝,亦或是搅浑朝堂这摊浑水,不过都是小节罢了。立嫡立贤,也不过是人的左右扯皮,最终仍是要落到皇帝的一句话上。陈皇后从来都没在乎过前朝如何。她在乎的,从来都是她一掌管的后宫,这里,才是她的天下。第113章我很有钱我叫薛蟠,我有一位王爷妹夫,一个王妃meimei,一个高官舅舅,一个皇帝老婆,以及一只被封为“御狗”的旺财爱犬,我觉得我已经走上了人生的巅峰。变故,之所以被称为变故,就是无论你做了多么充足的准备,也总是有意外情况发生。所以,当陈皇后一身正装,端坐于正位之上,等着人来向她禀报“喜信”时,她等来的却是九王爷带领的一队持枪携戟的大内侍卫。陈皇后还能稳得住,只是声音上的颤抖却出卖了她此时的紧张,“小九,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造反么?表哥呢,我表哥呢?陛下呢?”黑子看着她,目光带出了几许同情来,“正是要带皇嫂去见皇兄呢,皇兄如今正在紫华宫等着您呢。”陈皇后眸透出两分惧意来,指着黑子,“你……你……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本宫宫,是什么意思?”黑子淡淡一笑,“不过是如今四皇子身剧毒,皇兄担心皇子的身体,是以派人来守着皇子罢了。皇嫂可能同我走了?”陈皇后闻言却是心下一松,看来计划果然是成了的。只是到底露出了端倪,否则也不会叫自己过去了。不过她有信心,便是有铁证证明是她毒死了四皇子又如何,她是皇后,是皇帝嫡亲的表妹,是皇帝唯一嫡子的生母,未来的太后,谁也不能把她如何了。至于另一个疯了的嫡子,陈皇后如今已经不在乎了。陈老国丈同陈老太太如今也在进宫的路上,陈老国丈怒极,却仍压低了声音,“疯了,她简直是疯了,如何能做出这般残害皇嗣的蠢事来?如今朝许多人都是推崇立嫡的,皇子立储是早晚的事,她如何便急成了这样?”陈老太太也是急得不成,哭道:“哪里知道呢,竟就犯了糊涂了。”陈老国丈面上一沉,悄声问道:“她一个深宫妇人,那药是打哪儿来的?”陈老太太面上显出一丝慌张来,“这……这……这我如何得知?”陈老国丈眯起眼睛,“先时同周家的亲事便是你们母女俩做下的,如今竟又做下这等蠢事,咱家真是出了丧门星,我怎的娶了你这毒妇?如今别说女儿,阖家都叫你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