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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一辆崭新的山地自行车,红色的车身如同八月空气里流动的火焰。他突然捂住嘴掩面痛哭。他这才清楚地知道,那个在他生命中的,他希望永远不要结束的那个夏天,原来早已画上了句号。一切都结束了,夏天已经过去了,秋天就要来了。他只能向前走了。end进入模式2024/230/0番外3秦晓华在九月份结婚,娶的是聂家的长女。聂真掌权之后之前的事就算翻篇了,长姐聂肖元和聂真是一队的,聂家五个孩子,最终还是他们俩赢了。他们这俩人现在虽说不上平分秋色,聂肖元也并非全然弱势。秦晓华和许扬声说过,这个女人不好对付,但是是个好队友。虽然说和秦家结亲还算是高攀,但聂肖元也不唯唯诺诺,精明得很。说到底他们俩是各取所需,和聪明人合作总归是好的。秦晓华现在在秦家也是没人管得了了,这结婚算是锦上添花的事。很多东西已一结婚就迎刃而解了,他是那种有便宜不占是孙子的人,自然要占一占。秦老爷子两年前没的,他一下子就企及了权力的巅峰,无法无天,我行我素,旁系看着都要吐血,但又连说都不敢说一句。他公然带着许扬声回来过夜,第二天中午请聂肖元在家吃饭。他们俩坐一桌,秦晓华和未婚妻相谈甚欢,聂肖元温柔如水,许扬声不是滋味。这到底算个什么事,许扬声想。但他也想无可想。许家早就不是他的,他自己也再没什么退路。春天过了就是夏天,夏天过了就是秋天,日子推着过,他再没有那种雄心壮志,豪情万丈了。许扬声觉得自己大概是枯死了,但他仍好好地活着,乍一看上去,还似乎比别人活的都要好。许扬声觉得自己没有权利问什么,秦晓华结婚的前一天还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他看秦晓华进来,本来想问自己要不要搬出去,秦晓华伸手关灯,他又被黑暗扼住了喉咙,终究还是没问出来。第二天早上秦晓华起得早,他也醒了。秦晓华穿衣服,看见他的眼神,笑了一声。“今天下午你和我一起去,”他说,“衣服都给你订好了,等会换上。”“你们新房布置在哪里?”许扬声问。“有什么新房,”秦晓华笑了一声,“婚礼完了我们去市郊的那个别墅继续开派对,晚上相互握手然后分房睡。我对女人不行你第一天知道?”“哦。”许扬声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旋即又觉得因此而庆幸的自己着实太过于下贱,于是他没再接话。秦晓华的婚礼现场布置得很不错,首先场地就是五星级的大酒店,其次是菜式丰盛,低调奢华有内涵,乍一看上去不算太贵,但知道里面用的是什么料那就要被惊掉下巴。其余的婚礼步骤倒是很普通,什么两人上台诉说恋爱经历,展示照片之类的。婚礼办得不繁琐,许扬声被安排在了秦晓华朋友的第二桌,周围的那些人都知道他是谁,反倒让他不太自在。秦晓华在台上和聂肖元亲亲热热地拉着手,两个人一个黑西装一个白婚纱,都是高定,男帅女美,言笑晏晏,谁能猜到这是一对陌路人。到了最后一步,底下人起哄,秦晓华笑着说好,和聂肖元来了一个亲亲密密甜甜美美的吻,他们交换戒指,台下掌声雷动,许扬声低头喝了一口茶。他这到底算什么?他没能想太久,晚宴开始,宴会厅吵杂了起来,秦晓华带着新婚妻子开始挨桌敬酒。菜上来了,秦晓华的朋友们也是有眼力见的,纷纷招呼着开始吃菜闲聊。许扬声也吃了一些,秦晓华那边敬得挺快,菜上到第五道就已经把长辈拜完了。接下来很快就是他们这桌,许扬声犹豫了一下,还是借口说去洗手间走了。秦晓华和聂肖元和他们喝酒,他简直想都不敢想。这一切的热闹和欢喜中他十分突兀,像轰轰烈烈情爱水流中一块不起眼又不愿消失的石头。但他也不愿意搅和了这些,所以干脆暂时离场。他在洗手间等了一会,洗了个手回来,秦晓华果然拜完了这一桌。他坐下,继续吃东西,秦晓华大概回到自己那桌去了。他又坐了一会,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但又不能随便离开,否则看上去像是赌气一样。他没有赌气,也不大敢,所以想着要找秦晓华说一声再走。他给秦晓华发了一条短信就准备起身离开,没想到秦晓华几乎是马上回复了,叫他去B厅等他,他有句话要和他说。许扬声回了一个好字,起身走出门的时候刚好旁边也有一个人走了过来。许扬声不经意抬头看看,却突然发现那竟然是白奕欢。白奕欢也愣住了,他没想到秦晓华不要脸到把小情儿带到婚礼上来。两个人在喧闹的婚礼上静了片刻,有人看了他们一眼又很快转过头去。白奕欢率先走了过来,“好久不见。”他说。“好久不见。”许扬声低声说。从宴会厅到走廊短短二十几步路,许扬声浆糊一样的大脑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尴尬,但是他不知道和白奕欢谈些什么。走到门口,白奕欢笑了一下,说我走这边,你去哪?许扬声说我走那边。白奕欢点了点头,他的气色看上去很好,笑起来眉眼弯弯,和以前一样漂亮,“那我先走了,”他说,“你先忙。”“好。”许扬声说。白奕欢走了,背对着他过了拐角。许扬声也往前走,两个人好像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一样,客气,疏远,相互问好又转脸就走。许扬声突然觉得他不太认识白奕欢了,也不太认识自己了。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像所有星球都围绕着既定的轨道运行。但他脱离出了这一切,如同白纸上一个显眼的污点。白奕欢不是那个抱着他的腰的少年了,他也不是那个骑着车送他的学生了。他们早就面目全非,但许扬声还抱着一点幻想,他们不至于那么疏离的。至少彼此会说的话比“好久不见”多几个字。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