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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许逸城眼色沉暗,看向纪叠的目光里不带丝毫触动,他像审视一个物件般冰冷无情地做着忖度。在把纪叠彻底当作一个只为泄欲的人形玩物前,许逸城攥紧纪叠的脸,忌讳而薄情地对纪叠说,“你应该庆幸你长得像他。”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就惨烈过了头。许逸城把纪叠按在水里侵犯,几次差点把纪叠溺死,他抓着纪叠的后颈把人压在水里,力度大到近似要掐断纪叠的脖子。纪叠凄惨的哭声不断回响在轩居内,后xue撕裂时的剧痛,以及快要被扭断的脖颈和腰肢,一次次被压进水底时濒临溺亡的恐惧……他究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他承受不了这样多的痛楚,他在深深的无望里逃避性地昏厥过去,从心底渴望这是场梦,只要他醒来,一切就都不复存在了。可叹不能。已不知过了多久,纪叠在凉透的池水里醒过来。许逸城早已离开,轩居里留了一盏石灯,拖出涣散光线,映在水面上,照亮他一身悲凉。他拖着几乎被弄坏的身体,双腿打着颤,用了很久才从冰凉的浴池里爬了出来。他用那件湿透的浴袍裹住身体,在迈出水池的顷刻,在凄白的灯影下,手扶着墙壁,缓缓地跪倒在了池边。.第九章(上)许逸城不喜欢外人踏足家宅,尤其是他常住的地方,但御赏阁这一二日间却可以称得上一个忙乱,医生来了好几拨,回回都是不同的生面孔。许逸城的伤治疗得当,有管家领着好几口下人日日夜夜地照料,自是出不了什么变故的。但是纪叠病了。病得相当严重,肺部感染,高烧不退,从被下人自温泉池边发现就一直昏迷着,到现在也未醒转。客厅的长形大桌上放着纪叠前一夜被送进医院时在急救放射科所拍的胸片,许逸城坐在沙发上,眼目些许抬起。在一旁站着的,是海城实业所控股的私人医院的副院长。那名副院告诉许逸城,纪叠的胸骨遭到过严重撞击,很可能是车祸或从高处跌下所致,胸骨撞伤所导致的骨裂虽已经愈合,但有很长的一段在射线下显露为畸形。这并不是目前最吃紧的病状,纪叠的双肺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局部钝性伤的原因离不开外力所致。且肺损伤最不易恢复,照纪叠现在这个样子看,多半也没有好好将养。呛了水受了寒,再加上下体的撕裂伤,身体几乎一下触到了崩溃的阈值,若不是许家的医院里名医荟萃,纪叠这条小命,极有可能就交代在前一晚了。描述危险性的那些话医生自然是不敢说的,纪叠这个身份待在许逸城的身边,说好听些是陪床,直白点就是个玩物。他们听命于许家,就都是许逸城座下谋生存的人,既然吃着许家的饭,没理由替不相干的人叫屈。他是个医生,病人昏迷不醒,他首先不考虑救人,他考虑的是许逸城的态度。之前已经有人提出过开刀的建议,许逸城否掉了。想想也是,一个出身低微的货腰男孩,玩腻是迟早的事,他都未必能在这大宅里待到他真正不治的那一天,许逸城完全没必要冒着会死人的风险给他治病。这些是他的猜测。因为医者职责,他逃不开这份责任要向许逸城陈述清楚手术治疗的益处以及不可替代性。保守也不是不能治,可终归疗效有限,一旦伤处的面积扩大,延展成多发性损伤或反应性改变,那导致较重的并发症甚至危及生命,就不是发场烧便能过去的了……尽人事听天命,他这个医生和楼上浑身烧得guntang,正忍受胸痛折磨的纪叠皆是在所难免。只不外他们要听的这个天命,是由许逸城一人做主。天命很快便作出了抉择。只见许逸城拿起了搁在桌上的诊断书及X光片,递回给副院长,平淡道:“拿回去搅碎,不用让他知道。”“尽力去治就行,手术的事不用再提。”.第九章(下)病情来势汹汹,纪叠躺在他房间的双人床上烧得昏天黑地。许逸城自三天前,那名许家医院的副院长来诊后,因公务外出,几日都没有回过御赏阁了。管家是个老实人,即便主人不在,他能尽职尽责地照顾着纪叠,亲自下厨房煲汤熬药,只不仗人势这一点,就已非常不易了。在许家做事这几十年,他眼见太多的事,也见过太多的变故了。很多东西外人看不清,当事的人还不及发觉,只有他这样默默看在眼里,一日日地累积沉淀,抱着对主人千万分的忠诚,才能做到三缄其口,却无条件效劳。所以他看纪叠是与旁人的眼光不同的。像许卿或是不像许卿,他从没把这两人混作一谈过。表少爷是表少爷,纪先生是纪先生。要分辨这点极其容易,只从他主人先生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来。可惜的只是纪先生……年纪轻轻就落进这样深的一个漩涡里。先生是冷面冷心,却连他都于心不忍。对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而言,何其残酷。.纪叠在昏睡之际,眉头都是皱紧的。强效抗生素已经连续注射了三天,已接近消炎类药物大量摄入的上线,就在管家发愁一旦停了针,人这个样子,又喂不进药,究竟该怎么办才好时,纪叠竟然就醒过来了。一整栋楼的许家下人受管家影响,稀里糊涂就替昏迷中的纪叠提心吊胆了三个昼夜,管家激动地只差烧香,匆匆喊过保姆准备晚饭,要好克化的,他自己则忙不迭地跑去给许逸城报信去了。纪叠醒来没多久,先喝了小碗稀饭,吃过药,刚进浴室盥洗了出来,许逸城就回来了。经过那一晚几乎惨绝的一番经历后,纪叠怕许逸城,已然用不着再过多的掩饰。他穿着略松垮的睡衣,发尖带着点湿,脸色依旧还很苍白,所以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许逸城西装革履地坐在他的床边,神色变化都显不出多打眼。他只是温顺地顿住脚,站在床下,两眼疲惫地望了望许逸城,低声叫了句:“许总。”许逸城微微偏一下头,让纪叠回床上去。他确实有些站不住脚,身体太虚。乖顺地爬上床,喝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驱寒汤,钻进被子。许逸城漠然的侧颜沉毅的像一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