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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空空如也,连张草稿纸都没放。江传雨叹气,指指教室后门,“去那边等我。”钟念乖乖起身,抱了一摞书出了教室往小房间走,路上碰见老成,还意外地得了个表扬。“钟念不错哦,一模以后的考试很有进步,加油,说不定真的能不给咱们班拖后腿!”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进到小房间里,钟念把上一周的计划表拿出来,发现自己还没完成到一半,虽然这次是情况特殊,但还是有些心虚,赶紧抓了张物理试卷开始刷题。江传雨走进来时,就看到钟念在埋头做题,他瞥了眼时间,有些好笑,还有十来分钟就下晚自习了,这佛脚抱得也太晚了些。听到脚步声,钟念抬头,冲江传雨不好意思地笑,“我先做题啊。”江传雨嗯了一声,走到他旁边,俯身查看,领带系得有些勒,他索性坐下,扯松领带结,又解开两颗纽扣。钟念本就不专心,余光瞥到江传雨的动作,不由自主地转过头,盯着他喉结上的红痣莫名吞了下口水。江传雨停下手里的动作,挑眉:“有哪儿不懂?这套题力学考得多,回想下背过的知识点。”好几天没听到这声音,清泠泠的,像春风化开的山泉。钟念耳朵有些发烧,急忙回头,“哦,好好。”他低着头,耳后跟侧颈微微泛着粉,在深色毛衣的映衬下,嫩得勾人。那一处有多柔软,江传雨知道。他移开眼神,看到露出一半的腺体贴,微微一怔,这东西存在感很强,一般人都不愿贴在敏感的腺体上,何况是这么个受不得疼的小少爷。江传雨抿了抿唇,没说话。这两天,他俩在微信里也没怎么聊,钟念就问过几道题,两人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对那个话题避而不谈。钟念不说,江传雨更不会提,他坐着也无事,便抽了张试卷,陪钟念一起刷题。在小房间里,钟念的效率其实挺高的,这里像设了个结界,一踏进来,很快就能静心。尤其当江传雨开始刷题后,连四周的空气都是沉静的,他会习惯性地微蹙起眉心,眼珠快速移动,速度非常快。不用靠信息素,单他这个人坐在那里,就带着强大气场,会不自觉地吸引同伴目光,引来追随者。这是源于基因的压制。两个人都不说话,房间里只有沙沙的运笔声,偶尔钟念会问个什么,江传雨眼皮都不用抬,直接回答,一来二去多了,对话会简单到只有他俩能听懂。“tomato?”“es。”“圆锥体表。”“s=lπ(rrl)。”“v相等时。”“距离有最小值。”这就是钟念喜欢跟江传雨一起做题的原因。人形知识库,比siri还好用,谁能不爱呢!试卷比钟念想象的要简单,便是知识系统破烂如他,也没什么困难地做完了第一面,他有些小得意,放下笔伸了个懒腰,一扭头,看到了江传雨认真的侧脸。别看他是个成年alpha,其实五官还带着稚气未脱的痕迹,睫毛又长又翘,眼珠漆黑,像托着黑珍珠的合欢花;刷题时,嘴唇微动,那是在无声读题,唇瓣偏薄,但带了个小唇珠,浅笑时自带三分羞涩。不过今天他打扮得太帅,a气冲天,就算是坐下来刷题,也像在签什么几百亿的合同。袖口往上挽了几道,手臂线条劲瘦利落,散开的领口间,黑色choker若隐若现,平时难得一见的锁骨深凹,形状相当漂亮。钟念直愣愣地盯着那截锁骨,莫名有想要咬上去的冲动,那地方,看起来,似乎就,很好下口……那目光太过灼烈,让江传雨停下了疾驰的笔,缓缓抬头,自下而上地扫过钟念的嘴唇、鼻尖,跟他的眼神缠住。“在看什么?”江传雨的下巴动了动,钟念视线上移,看到了微启的薄唇。雨神的皮肤会不会也带着海水味?这个念头蓦地浮现在脑海里,把钟念吓了一跳,他霎时回神,对着江传雨眨了眨眼,茫然反问:“什么?”这是小傻子惯会用的手段,遇到答不出或是不想答的问题,盯着你眨巴两下眼睛,再用反问激起你的内疚——怎么能能用这种问题去为难他?不过这傻子今晚有点反常,眼神老是直勾勾的,江传雨不想放过他,身子一动,想要逼出个答案,刚探出半个身子,却毫无征兆的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外面隐约传来几声哀嚎,10点半,教学楼熄灯了。29、第29章短暂的漆黑过后,江传雨适应了微弱的光线,带着失望坐回去掏出手机,“今天来不及做下周计划了,明天再说吧。”他借着手机屏幕光开始收拾东西,发现身边那人还傻愣愣的坐着,一动不动。“怎么了?”钟念咽了下口水,“我、我夜盲。”小小声,尾音还带着颤,一股子可怜劲儿。江传雨哑然失笑,收拾好自己面前的东西,又转身帮钟念收拾。“晚上要带什么回去看?”“就刚才那张物理试卷,拿回去做完。”书包很快收拾好,江传雨看着保持坐姿的钟念,问他,“是完全看不到,还是能看到点轮廓?”钟念伸出手,瞎子摸象一般,“什么都看不到……”江传雨把手臂横过去,被钟念一把揪住不放了。“雨神你慢点,我真看不见。”钟念颤颤巍巍站起来,两手都抓着江传雨,一转身膝盖磕着椅子,立刻嘶了一声。“慢点。”江传雨伸出另一只手扶住他肩,领着他慢慢朝门边走。钟念被撞了一下有些后怕,步子迈得生硬,又觉得江传雨跟自己若即若离的,心里发虚,急跨了两步,脚下一绊,踏到江传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