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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子洲顿了顿,露出笑容:“当然可以。”鸡汤刚起锅,路边又来了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打量着欧子洲他们,视线跟欧子洲对上才大方走出来,神色有些紧张:“那个……我叫程胜,我本来是周五的,但是我刚钓上来一条大鱼……”他抬手示意手上提着的鱼,挠了挠头,“我等几天怕鱼被我养瘦了,老婆又还在坐月子,所以……我能不能插个队啊?”欧子洲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好,您稍等,我这边马上就好。”“不急,不急,您慢慢来。”程胜憨笑道,“实不相瞒,我老婆自从喝了您做的鱼汤,体重增加得比怀孕那段时间还快!要不是被她催着,嗨呀,其实我是想守规矩周五再来的。对了,这条鱼有点大,我带的碗太小,您烧半条就好,剩下半条就留着吧。”……这一天来了五个客人,其中四个是月子中母亲的家人,找各种借口给欧子洲留下许多新鲜食材。欧子洲一个人又吃不完,不禁有些头疼。第二天客人翻了一倍,第三天第四天,客流量又恢复到传闻出现之前的水平,而客人们对欧子洲的态度,rou眼可见地比之前恭敬了不少。褚多多在灶台后面烧火:“青哥哥,我mama跟我说都两个半月了,小依依还是没有出芽。以前的婴儿从来没有这么久还不出芽的,好奇怪呀。”依依是村长外甥女的名字。“越迟出芽越好吧?”欧子洲随口问道。木本植物植化者的木质化时间跟出芽时间相关,那么相应的,出芽时间越迟,孩子的预期寿命也越长。“为什么呀?”褚多多从灶台边上探出头,“我出生十天就出芽了,我妈说出芽越早孩子越聪明。”欧子洲立刻反应过来,轻笑:“你妈说得对,所以你这么聪明。”“嘿嘿,可不是。”褚多多也不谦虚,同时又有点焦虑,“可是依依这么久不出芽,要是变成傻孩子可怎么办?”“……”欧子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难道说傻人有傻福?好像不对。“对了青哥哥,昨天又从城里来了个人。挺尴尬的,村子里没空的房子了,那栋大房子还没修,可能要在我家先住一段时间。”褚多多噘着嘴将柴折断,塞进火堆,“要是青哥哥住在我家就好了,这样可以让他住木屋。”“新的植化者?”欧子洲停下手。“对啊。”褚多多嘟着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感染上的。我们这边很多容易结籽的人会在花期之前把花骨朵剪掉,你不知道剪花有多痛!每次打了麻药他们还是痛得嗷嗷叫,剪了花之后至少要发一周的高烧。就这样城里人还会感染,你说要我们怎么办呢?”“是只有一个人吗?其他村有新来的人吗?”欧子洲问。“没有听说。”褚多多答道。城里居然又出现了单个感染者。别院免疫婴儿每次使用这么多草本植物种子却还有一半免疫失败的概率,就算是风把植化者产生的种子吹到城里,每次都这么精准,不多不少只感染一个人?见欧子洲手上动作变慢,褚多多问道:“青哥哥,怎么了?”欧子洲回过神,露出一个笑:“没什么。”几天后隔壁村又有一个婴儿诞生,前后婴儿和母亲都没有吃过欧子洲做的食物,婴儿生下时十分健康,测试为阴性,被护卫队的人装在摇篮里带走了。这也许算是一个小测试,让别院的人更加坚定了出生即阳性是小木屋的食物所导致的,但这次小木屋的生意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这天晚上,欧子洲正在收拾碗筷,一个陌生的男子登门拜访。来人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干净斯文,一枝细苗从耳后长出来。苗很小,上面只有一片叶子。是刚被驱逐到向阳村的那个人。“你好,我叫林文也,忽然拜访有些冒昧,但是我……”那人样子很年轻,恐怕比此时的欧子洲还要年轻一些,很是羞涩内敛,在欧子洲面前有些局促,“我初来乍到,听说你也是刚来不久的人,村长说如果我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可以来问你,请问方便吗?”欧子洲看了他一会儿:“没什么不方便的。”转身把人放进屋,搬了张椅子给他。“谢谢。”林文也在椅子上坐下,打量了一下欧子洲的小木屋,“屋子很棒,打理得很干净。”“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欧子洲客气道。“我就是想来问问村里的习俗这些。你来这里两三个月了,过得还习惯吗?我,我对植化病不是很了解,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问一些关于植化病的问题。”“除此之外呢?”欧子洲又问。“除此之外?”林文也面露疑惑,用眼神询问欧子洲,而欧子洲却一直微笑着。几秒种后,林文也忽然醒悟过来,露出尴尬的神色,“我,我,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敌意,我只是……”欧子洲转身将门关上,走回到林文也身边。林文也的脸涨得通红,看向欧子洲的眼神充满防备。“林文也同学。”欧子洲语气严肃,“我虽然比你早来三个月,但是对于向阳村的事情肯定不如其他长久居住的居民清楚。你被安排住在褚婶婶家,这些问题不问褚婶婶,却在大晚上跑到我的小木屋来问我,你自己不觉得奇怪吗?”被欧子洲点破,林文也的脸红得简直能滴血。“还有。”欧子洲顿了顿,林文也飞快地看了欧子洲一眼,跟欧子洲的视线撞上,又飞快低下头。“虽然我比你大了两岁,但我还没有老到这么快就忘记以前天天往家里跑的面孔。”林文也瞬间睁大眼睛。欧子洲微微一笑。“文也弟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青延初中时候最要好的朋友吧?”作者有话要说:啊,勤奋的我!第27章不想当城主的厨子不是好欧皇(八)林文也估计是没料到欧子洲会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毫不留情地点破了他的身份。他不知道欧子洲会怎么处置他,坐在椅子上十分不安。欧子洲丝毫没有替他解围的意思,拿了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这小孩真是既坦率,又不坦率——如此莽撞地直接上门,又对真实目的遮遮掩掩。他恐怕是带着青延的指示来找欧子洲的。对于自己感染这件事,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个从小就热衷于欺负哥哥的弟弟。但是青延到底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兄弟,他无法想象青延会单纯为了那个城主之位做到这种地步。先是他,现在又是林文也。之前甩给他背锅的那几个病例也是,集中爆发在在他们边上的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