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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一眼,欲言又止。裴鹤之与周围人简单的打过招呼,他的贵气像是与生俱来的,说话做事都恰到好处,却又带着隐隐的压迫力,大多数人都畏于气场,或者不敢上前,或者交谈两句就自行离开。如果说裴鹤之之前因为伪装成Beta的身份被人嘲讽诟病,他现在撕破伪装,彻彻底底把獠牙露在众人面前以后,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小心翼翼的,所有的厌恶跟妒忌都藏着掖着,再也不敢像是之前那样表现在脸上。会所极大,没有富丽堂皇的装横,天花板极高,即便是在人多的地方,抬眼也会觉得空旷无比。茹恩穿了一件暗红色的旗袍从楼梯上走下来,她右手抚摸过左手腕上价值昂贵的珠链,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了裴顾两个人的身上,停顿片刻,面无表情地转开了视线。裴鹤之也注意到了她,捏了捏顾念寒的手:“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顾念寒欲言又止。自从上一次盗取文件一事发生,顾念寒察觉到裴鹤之母亲的死与茹恩有关以后,他对茹恩这个人便有种说不清的排斥,此时只是“嗯”了一声,道:“快去快回。”他不愿意裴鹤之在茹恩身边多呆的。顾念寒目送着裴鹤之走上二楼,直到对方的身影完全不见了,这才转身,遇到从大门口走来的裴晚晴。裴晚晴右手举着酒杯,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摇曳,隐约能见一节纤长白皙的腿。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裴晚晴都是一个标准的美女,只是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浑身都透露着睥睨众生的高傲。很难想象这样的女人也会有脆弱,甘愿为没那么爱她的母亲而妥协折腰。顾念寒在裴家呆久了,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还是向往常一样礼貌的唤她:“二小姐。”裴晚晴不答,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一遍,神情古怪,语气里满是惊诧与不可置信:“你跟裴鹤之做过了?”顾念寒没想到她会这样不加掩饰地开门见山,脸色也有些尴尬,不知该做何答。裴晚晴嗅觉灵敏,她根本不在乎顾念寒的答复。她瞥见顾念寒脖子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又想起刚刚裴鹤之方才向她问好时手指上戴着的那枚对戒,分明就是一个款式的。裴晚晴也是个聪明人,瞬间明白过来这两个人估计是勾搭上了,眉梢一抽,想要嗤笑,却没能笑出来,只得干干地扯了扯嘴角。“我看裴鹤之他是疯了。”她眼中的震惊转化为讥讽,又从讥讽转化为茫然,最后深吸一口气,像是彻底认栽一般,头也不回的与顾念寒擦肩而过。裴晚晴突然就有些恍惚。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也是疯了!”她没想到裴鹤之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也这样无所顾忌。当年裴尚泽对待顾念寒的态度大家有目共睹,除了顾念寒本身以外别人都能看出端倪来,现在裴尚泽才去世一年不到,他这把利刃便被裴鹤之收为己有,不仅如此,还直接搞到了床上,任谁知道都会觉得微妙。若是裴尚泽泉下有知,大概会把他这一半血缘的弟弟给乱刀捅死。茹恩在沙发上坐下,将手优雅地搭在扶手上,她虽然上了些年纪,身材和皮肤都保养的极好,完全看不出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裴家的基因是真的厉害,即便是跟外面女人生出来的野种,眉宇间也带着几分与裴老年轻时的相似,风流多情,俊美无双。裴鹤之迎着茹恩漠然的注视走近,嘴角挂着笑容,笑意不进眼底:“母亲,生日快乐。”茹恩抬手,示意他在旁边入座:“我可不是你母亲。”裴鹤之不置可否。从小到大,他跟茹恩的关系便说不上好,井水不犯河水,即便是在母亲走后,他不得不收敛脾性寄人篱下,他同茹恩的相处也仅仅停留在表面,仅有在裴老在的时候才会表现出祥和的亲密气氛。此时他已经完全不屑于伪装,从盗取文件一事发生以后,他跟茹恩相当于彻底撕破了脸。浓郁的龙舌兰Alpha信息素的味道飘荡在半空中,与裴鹤之优雅得体的表象不同,张力十足,侵略性极高,像是某种警告意味的挑衅施压。顶级Alpha的信息素浓度要高于普通Alpha十倍之多,压迫力可想而知。几乎在裴鹤之释放信息素的那一瞬间,茹恩便受到了影响。她脸色一变,似乎有些生气,嫣红的唇微抿,说话却轻飘飘的:“裴鹤之,你把我们傻子一样骗了这么多年,胆子还真不小。”裴鹤之接了下人递来的茶,西湖龙井,他吹了吹气:“同夫人之前做的事情相比,我这算是小巫见大巫了。”他们这番对话无异于变着花样撕破脸,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茹恩干脆也收起之前那副装模作样的和蔼神情,眼底刹凉一片,以某种看死人的目光看向裴鹤之。“你该不会以为,你真的能把我‘吞’掉吧。”她声音平静:“劝你可别像你那位亲妈一样,作茧自缚,把自己一生都给赔进去,真是可悲可叹。”她提起裴鹤之母亲的时候,语气微微上扬,透露出若有无的讥讽。这话戳到了裴鹤之的逆鳞。他眼底倏地一黯,肌rou略略发紧,显然是被刚刚的话语刺激到了。Alpha信息素突然爆出极强的侵略意味,但也不过一秒的功夫,他便隐藏下所有的情绪,又恢复了往日那副云淡风轻的沉静面容。“我们不妨拭目以待。”裴鹤之笑着站起身,全无影响地对她微微颔首,“好好享受生日吧,母亲。我就不打搅了。”茹恩冷漠地注视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身边的Alpha气息渐渐散去,生理的压迫感消逝,她终于得以松了一口气。“夫人…”下人向前一步,正欲说什么,便被茹恩一招手退下了。她端起茶,茶香四溢,袅袅升起的白雾却未能遮掩她神色闪现过一丝不动声色的狠意。“好一个裴家的孽种。”茹恩垂头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顺手理了理鬓角微乱的发,摇头轻叹。“你以为能活的过今天吗?真是天真。”她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语气冷凉刺骨,“不过要除掉你,还用不着我亲自动手。”茹恩唇角上扬,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究竟谁会是最后的赢家?第67章噩梦成真裴鹤之对待对待茹恩的生日宴还真的正如他同顾念寒之前说的那样,仅仅是“来看看”。裴鹤之从小是在裴家长起来的,当时他母亲在死后被勉强追为正妻,虽然外头都得恭恭敬敬喊她一声“二夫人”,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