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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的。“嗯。”江虞点点头:“要是没问题的话,那去富锦也好。”毕竟两个书院他们都没有明确的倾向,而王富则是想去富锦的。既然想好了大体可能去富锦,祁林也就针对富锦问了一下,在各方面条件上,确实是富锦更胜一筹,至于其他的,夫子道:“他们书院和隔壁的书院不和,两个书院的人都不是好相处的,富锦书院尤盛,不过这其中也有解决办法。富锦书院什么都要跟隔壁比,很是注重输赢,你要是能在这其中做到上游,那一切都不是问题。”“只要你能赢,书院的院长会护着你的,院长背后势力不小,那些学生得罪不起他的。”“不过,……”夫子有些担忧:“这富锦背后是梁相,朝廷党争严重,梁相势力如今算是如日中天,你要是去了富锦书院,有好处,也有不好处。”剩下的夫子没有细说。祁林心里也清楚,这党争,最后谁输谁赢,可不一定。朝廷上,梁相的权利是最大的,朝廷一半都是他的人,但缺点也有,梁相的年纪大了,膝下只一个儿子,还是个小哥儿。这保不准哪一天梁相就死了,到时候另外派系的人就会找他们这些来清算了,他这年纪,梁相指定是比他早死的。但问题是,谁也不知道梁相什么时候死,至少人家现在是根深叶茂的。他要是靠向其他势力,说不定也等不到梁相死了,而且其他势力也同样不是好惹的,隐患也不少。按理来说投向皇帝应该是最稳的,皇帝儿子不少,这一代代的,熬也能把其他人熬死,又占据正统地位,势力肯定会一天天好起来的。可关键现在皇帝势力是最小的,还要看权臣的脸色行事,很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真要出事了不一定能护住他。而且,就凭他一个一无所有的农家娃,他相当怀疑自己能不能见到皇上,别他被其他人弄死,皇帝都不知道自己阵营居然死了一个人诶!但祁林想了想,觉得还行,朝廷中的官员,几乎没人不站队的,反正横竖都要站队,站哪边都一样,站的大的好乘凉,“我就想考个举人,到时候或许还会做个小官,然后到外地去,做实事,该上供上供,我自己做生意上供,也不祸害百姓,至于其他的,我就一个小官,也牵扯不到什么。实在不行,我就回来开个私塾教小孩子们读书好了。”他没什么大志向,当个小官,好生为民做事足以。至于生死这种大事,他有精神力,或者就是凭他一手用精神力治疗的医术,到时候让这些党争的头子们不要动他应该还是可以的。毕竟一个神医在,谁又敢保证自己哪天真的不会有求到对方的一天呢。这可不是谁势力大,身体就越康健的。夫子不知道祁林的底气,心中叹气,但也知道没什么别的办法,朝廷处在最黑暗的时候,每个人都站队,不站的人,活不下去的。谁家寒窗苦读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报效朝廷,或者是当官发财,他也说不出让祁林不要学的话。事情再难,总要有人去做。“行吧,你自己想好就行。”或许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其他派系不一定会在乎种小喽喽,若是最后皇家赢了,也不至于会对这种对百姓好的官员清算。对此,他也无能为力。“好了,夫子,你就放心吧。”祁林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脑子可灵活了,肯定能保全自己的。你这样子,倒像是我下一刻就要死了似的。”“怎么说话的?就你这脑子还灵活?”夫子瞪他,不过就是嘴甜会说话罢了,官场上利益相关,可不一定能管用呢。不管怎么说,这一番插科打诨之后,气氛倒是轻松了下来。做好了决定,祁林也就真要去富锦书院了,他带着夫子给的推荐信,又去书院被考察了一番,不出意料,被录取了。王富家有钱,自然也是被录取了的。别说,这书院名叫富锦书院,听着就很富贵的样子,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学费很贵,但也在他的承受能力之内。祁林想着等到了书院,他一定要好好读,争取把这银子都给赚回来。所有的一切都办好了,这余下的,便是回家告知父母这事了。这回祁林没请假,一直在学堂好生待着读书,珍惜这最后的时光,到了放月假的时候,他才把书院里自己所有的书籍物品都收拾好,跟夫子两人道别,回租的房子那边和江虞一起回家去了。得知儿子要去府城读书,祁父和周氏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相反,他们的神情还有些恍惚,半天都没有说话。祁林疑惑的在他们面前挥了挥手:“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是因为府城书院的花销太高了吗?这个不用担心,我之前发现了个方子,买了些银子,坚持这两年肯定是没问题的,缺的银子以后再慢慢赚就可以了。”他觉得祁父可能是因为之前把家里银子都借给他去给老丈人看伤,所以担心供不起他读书了。但祁父两人还是没什么反应,只见祁父嘴唇哆嗦着,良久才道:“你哪来的银子可以在府城挥霍?”“?”祁林道:“我都说了是卖了一个方子,就是制冰的方子,现在镇上府城卖的那些沙冰冰块之类的,都是用这个方子做出来的。不过爹娘你们可别把这事说出去,这生意红火,别人不敢去找这做这生意的人,但要是知道咱们也知道方法,肯定会找上咱们的。”这防不胜防,不过就是一句话的意思,还是少点麻烦为好。但他不说让父母别说出去的话还好,一说祁父就更怀疑了:“哪里来的方子可以让你随便发现的?”既然是人家的方子,那自然是有人写出来的。人家会这方子,不好好藏着自己用,当传家宝也好,干嘛传出去让别人发财。祁林这会儿听出意思了,他好笑道:“爹,你在乱想些什么呢,我可没干坏事,不信你问小虞,这事他也是知道的。”祁父看向江虞,江虞立刻点点头:“对啊,爹,这方子确实是祁林知道的,我们自己在家也试过,真能制冰。”一说试过,那可信度就要上升很多了。祁林问道:“爹,你这是怎么了?干嘛突然这么想我啊。”他寻思着不论是以前的祁林,还是现在的他,都没露出什么破绽啊。就算以前他是个绣花枕头,可经过这么久时间的努力,他也可以理直气壮的继续原主之前的优秀学生人设了。而且祁父对他一向是极为看重的,他说啥就是啥,这怎么一下子还变了。提到这个,祁父和周氏的脸色更不好了,祁父沉声道:“林林,你老实跟爹说,你是不是被夫子赶出来了?”被夫子赶出来?怎么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