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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偶尔揪一揪他的耳垂,或者噬咬一下他的嘴唇,轻微的刺痛和酸麻一阵一阵,景淮就是被这样奇异的感觉反复弄醒的。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季靖延竟然是这样磨人的性子。刚刚睁眼的景淮睡眼惺忪,还没完全从周公的诱惑里走出来,他迷糊看着床边的人:“你干嘛呀。”因为还没完全醒过来的缘故,嗓子都还哑着。季靖延被他这模样逗笑了,敲了敲他的手背:“回家了。”景淮总算精神了一点,站起身往外一看,偌大的会议厅果然已经没多少人了。“都走了?”“嗯,回去吧,家里阿姨做了你爱吃的。”景淮的瞌睡眼亮了一瞬:“有水煮毛肚吗?”“没有,”季靖延面色从容,“这段时间你别吃辣。”景淮有些失望,但也只是嘀咕了一句:“好吧。”他转身蹲在季靖延面前,仰着头。季靖延明白过来,用手掌托着他的头,好好将他吻了一遍。两人出了门,景淮才发现徐汶在外面。回想起刚才在屋里两人的动静,景淮不太确定,应该没弄出什么声响吧?徐汶笑着冲他打招呼:“景先生。”景淮回了一个笑,面上镇定自若,但按着季靖延肩膀的手却是收紧了。他在无声的责怪季靖延为什么不告诉他门外有人。季靖延平静无波,对徐汶道:“你下班吧,楼下有保镖,我们自己回去就好。”“不碍事,反正我也要下楼。”将两人安全送上车以后,徐汶才转身离去了。景淮从后视镜看见,懒懒躺在后座靠椅上,说:“徐汶跟了你很久了吧?”“从我接受云迹开始就跟着了。”季靖延伸出手,和他十指相扣,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磨着他的无名指,道:“他不会乱说的。”景淮一梗,睁着眼睛看他:“……我没那个意思。”季靖延点头:“知道,你没害羞。”景淮:“……”季靖延将手从无名指转移到他的耳朵:“这里也没红。”“……”cao。景淮气急败坏:“我是提醒你,记得给人家涨工资!”-除夕夜当天,季靖延推了他们圈子所有的邀请和活动,理由言简意赅——在家陪自己的小丈夫过年。此话一出,上流圈子的各位大佬们一阵恍惚。圈内排名与婚姻无关第一名的季靖延,在家陪爱人过年。这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除了季靖延和景淮,两人还请了景云过来一起跨年。景岚有工作,这是她出道后的第一个国民性活动,必须参加,等会儿看直播的时候就能看见那丫头了。白天阿姨擀了面皮剁了馅儿,景淮便教两个生活巨婴包饺子。客厅的巨幕电视打开着,里面播放着喜气洋洋的音乐,满目的红色让这个冬天都跟着暖和起来。三个人一边包饺子,一边聊着后面的计划。景云:“明年毕业,我就来季大哥的公司工作,我的未来靠你了。”季靖延点头:“岗位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到时候直接去报道就可以。”景淮教训他:“进去了记得踏踏实实从底层做起,你要是敢玩特权,我首先抽死你。”景云躲开他伸过来的沾着面皮的手指,哼了一声:“敢玩特权关系谁玩的过你呀,我是在季大哥手下讨生活,季大哥是在你手下讨口吃的。”景淮皱眉:“大过年的,别说讨口两字。”季靖延笑道:“小云说的也没错。”他将面前包的形状不一的饺子一个个放在景淮面前:“到时候麻烦景老板多煮两个。”景云有学有样:“麻烦景老板了。”景淮忍不住笑了起来:“饿不死你们两个。”春晚开始的时候,三个人窝在沙发上排排坐,跟着主持人和各类节目感受着春节浓厚的氛围,他们看似认真,但真让人说看的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但就算如此,也依旧让人觉得幸福。季靖延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待在家里过过年了,往年不是周转于各种活动,便是孤零零待在家里,任由电视随便响,他纹丝不动。春晚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无聊的节日罢了。但今年不一样,偌大的屋子被好好打扮过了,景淮和景云两个小年轻贴了春联、福字、拉花还挂了中国结,落地玻璃窗上粘着漂亮的剪纸,有两张还是他勉强站起来的时候贴上去的,久违的新奇体验。年夜饭也吃得颇为丰盛,三个人还浅酌了一杯酒,除了季靖延,其他两个人酒量都不行,酒杯不大,都没能喝完。不过毕竟是孩子,没有关系。电视里正在上演一个小品,演员是很受大众喜爱的一对喜剧人。景淮坐在他旁边,身上穿着和他一起新买的情侣睡衣,脱了鞋子缩着脚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手里却把玩着他的指尖。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指腹,一会儿轻轻拨弄着指甲盖,一会儿又像在玩软体橡皮泥一样扯来扯去,没有一刻是消停的。季靖延的目光不知不觉从电视移到了景淮玩着的手指上,细细盯着。然而少年看电视太过入神,并没有感觉到旁边人的目光,兴奋开心的时候还举起季靖延的手掌和自己的手掌来个合体鼓掌,笑得花枝乱颤。莫名其妙的,季靖延也跟着笑起来。小品结束后,是一个集体歌舞,里面有景岚。小姑娘出来的时候,两个景家孩子默契的掏出手机,对着电视就是一阵狂录,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景淮比平时都要兴奋,指着电视对季靖延嚷嚷。“看,景岚,是我meimei,出息了!”“她好棒,上春晚了!牌面!”季靖延嘴角始终挂着笑,景淮每说一句,他就应一句,耐心的不得了。景淮录完视频,才发现收到了很多新年祝福短信,虽然大多数是群发,但多多少少也沾染了过年的气息。他突然笑了下。季靖延问:“你笑什么?”景淮拿着手机走过来,道:“徐汶给我发消息,说谢谢我帮他吹耳边风,给他涨了工资。”季靖延跟着笑:“他不来谢我,反而谢你,没道理。”“当然得谢我,耳边风是我吹的。”季靖延却说:“你没给我吹过耳边风。”语气中颇有丝遗憾。景淮此刻虽然处于清醒和糊涂之间,但依旧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丝敏感的情绪。他转头,往前凑了凑,说:“那我今晚给你吹吹?”景淮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不难闻,反而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