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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是真的为了小初着想,还是说另有隐情,宋总,我觉得不用我明说,您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吧。”“你这人可真搞笑,我们公司的事,你只是一个投资方,轮得着你来插手?”宋纯瑞有些许恼怒,声音都跟着陡然提高八度。这时候,余鹤端着烧水壶出来了。望着两人几乎快要打起来的架势,他弱弱问了句:“宋总,开水要几分开,四分开行么。”“四分开能喝么。”宋纯瑞白了他一眼,“水就不用了,我这次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这部电影的事,说完我就走。”所谓的商量,其实不过就是告知当事人一下罢了,当事人的想法是怎样的根本不重要。其实刚才在厨房,两人的谈话余鹤也听了个大概去。简单来讲,就是宋纯瑞不同意他去演这部电影了,打算付违约金了。“宋总,这事不用商量了,剧本我也背了个七七八八,你总不能,让我这些日子的努力都白费了吧,从那档生存节目开始,好像我的事业一直都是半途而废的,钱没赚到,还落得一身骂名,宋总,我真的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余鹤真情实感地告诉他,自己不想罢演这部电影。因为这对他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听到余鹤这么说,殷池雪眼中一瞬闪过一丝得意。就差像拽鞋垫子一样拽出来扔到宋纯瑞面前大肆炫耀了。“你说了算?”眼见说不通余鹤,宋纯瑞开始以“公司老总,合同甲方”的身份向余鹤施压了。“小初说了算,钱总该说了算吧,像你说的,违约费多少钱,我一个子儿不少的给你,那么从今天开始,小初就是我公司的人了,没问题吧,有问题咱们可以走法律程序。”殷池雪把玩着手中的橙子,笑得春风得意。宋纯瑞看着殷池雪的脸,深吸一口气。果然,自己还是非常讨厌这小子。看着余鹤在一旁抱着烧水壶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怯生生的模样,宋纯瑞那一瞬间是真的感觉到心里难受了。其实当初从那么多人中选中了林善初,大概也是逃不过一句“一见钟情”。这些年,自己已经把手中最好的资源都给他了,为了他还可以帮他量身打造剧本,当时对家工作室造谣他整容被包养的绯闻时,公司真的是花了大价钱摆平此事,几乎是所有的心血,都砸在了他身上。但终究是一山不过一山高,半道杀出来殷池雪这么个不赶眼力劲儿的王八蛋。他知道这部剧意味着什么,双男主,大IP,顶级投资大制作,大推手,轻轻松松,林善初必火。但多少还是有私心掺杂其中吧。最大的原因还是不想看着他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心里不痛快,烦躁。“你真的想好了?”他轻声问了句。余鹤马上点点头:“想好了。”宋纯瑞站起身,拿起车钥匙:“你要演那你就演吧,都是自家人,没必要闹到解约的地步,这样对谁都不好看。”说着,他起身往外走。“宋总,水。”余鹤见他要走,马上抱着烧水壶追了出去。宋纯瑞在门口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是包含了太多情绪。随即,他笑了笑:“没事,下次再喝吧,记得准备好茶叶。”因为宋纯瑞的性格就是这样,拿得起放得下,不愿意过多纠缠,也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既然林善初选择了别人,那么他绝对不会去纠缠。没面子。望着宋纯瑞离去的背影,余鹤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知道那个真正的林善初其实是喜欢宋纯瑞的,严格来说,两人一直都是互相喜欢的,可是宋纯瑞这个人,永远都是把面子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哪怕到林善初死,也不肯向任何人吐露自己的相思之情。所以,有些事,就这么错过了。看着余鹤还傻愣愣地站在门口,殷池雪干脆走过去将人拖回来。“人都快开到滨海大道了,你还看。”他有些不满。自己的小媳妇当着自己的面这么去看一个男人,醋坛子都打翻了好么。余鹤勉强笑笑,放下烧水壶:“只是有点唏嘘。”“唏嘘什么,人家不都说了,人家是资本家,金钱至上,你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工具人罢了,说得好听,自家人,你以为他真的拿你当自己家人?”殷池雪嘲讽道。余鹤看着他,或许是“工具人”三个字刺激到他了。是啊,自己何尝不是殷池雪的工具人。怎么连这点自觉都忘了。“我问你。”余鹤的表情异常严肃。殷池雪被他这副表情唬住了,生怕是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被人知道了,心里禁不住敲起了小鼓。“你,你问。”以至于他都开始结巴。“如果,我是说如果——”余鹤顿了顿,努力组织语言,“如果我不是林善初,也不长这副模样,你还会喜欢我么?”这一句话倒是把殷池雪问懵了:“你不是林善初,那你是谁,未来人么?”余鹤:这货是认真的么?为什么还就叫他歪打正着蒙对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是林善初这个人,只是娱乐圈,甚至都不是娱乐圈,可能是哪家出版社新闻组的社畜,你还会喜欢我么?”“不会啊。”殷池雪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正因为你是小初,所以我才会喜欢你,换作任何人都不行。”一句话,令余鹤一颗心沉入谷底。“那你找你的小初去吧,滚滚滚。”余鹤推了他一把,然后为了体现出他愤懑的心情,又把烧水壶拿起来,然后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冷哼一声,扭头冲进了卧室。殷池雪懵了。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是自己的回答不够机智么?当晚,余鹤抱着枕头来到了客厅,往沙发上一躺。殷池雪追出来,像哄小孩一样哄道:“这几天下雨,夜里凉,乖,去床上睡。”“不去不去,别管我,你就抱着你的小初你侬我侬去吧,滚滚滚!”“可是你不就是小初么,我到底哪里说错了,你和我直说,我其实脑袋挺笨的。”“你笨?把我玩弄于鼓掌中还敢说自己笨,那你要是再聪明点我岂不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余鹤气鼓鼓的,像只河豚。“怎么会,我宝贝你还来不及。”说着,殷池雪也跟着趴上去,搂住余鹤纤细的腰身,将脑袋靠在他的颈窝。“那你说,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小初,只是因为你是你,哪怕你是余鹤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