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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瘦相间,极为出色。瘦rou软嫩不柴,肥rou香糯不腻,一口咬下去,味醇汁浓,酥烂可人。尤其是原被他们诟病的甜,混在这丰富的咸味汤汁里,渗透进每块猪rou的皮rou里,每咀嚼一下,都好像有rou汁向口腔深处蔓延。甜中带咸,咸中尤甜,就好似绿叶从中那一点红色般醒目又合适,好吃地无可挑剔!这还是猪rou的味道吗?!两人激动地捂着嘴,深怕这发自灵魂深处的尖叫会令口中rou块掉出来!李俭瞧着他们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满意地笑了:“太官令,方才朕做菜的手法可有记下?”太官令虽只是给他打下手,但过程中也一直注意着他做菜的过程,知道陛下期间一直在提点他,忙回道:“回陛下,微臣记得!”李俭点头:“好,晚些时候朕再写几份菜谱给你,你且学着做菜。”他虽然喜欢自己亲手制作美食,但如今身为天子,不可能为满足一点口腹之欲天天来膳房,回头多写几个家常菜谱交给太官令记,总能慢慢把各种菜都做出来的。惊喜来的太突然!太官令喜不自胜,俯身长拜道:“谢陛下恩泽!”这么好吃的菜,这么复杂的工序!这可都是能传家的菜谱啊,除了陛下这世界上还有谁会?可是现在陛下非但不藏私,还要全部交给他了!!——啊啊啊啊啊啊!!!太官令激动得恨不得嚎出声来,再往外头狂奔上两圈!!李俭道:“行了,剩下的菜你们也吃了吧,记住这味道,朕就走了。”他说着,提着食盒往自己的寝宫太极殿去了。他出门后,候在外头的庖厨们纷纷进了屋,想要询问方才发生了什么。然后他们便瞧见,向来一脸温和的李內侍与威仪的太官令,竟正在为决定谁去舔一个空盘子而差点打起来!庖厨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这世道忽然就变了呢?太极殿就在膳房不远处,没几步就到了。李俭取出饭菜铺在外殿餐桌上,对洛清卓道:“时间匆忙,只做了些简单的小菜,先生请勿见怪。”洛清卓瞥了他一眼,敏锐听出他话语中的炫耀之意。他便没有说话,夹了一块东坡rou放进嘴里,眼睛攸地一亮。但他还是矜持的,并未像李內侍那般失态,用餐的姿态还是那么优雅,只是加快了速度将每样菜都吃了一遍,然后真诚道:“好吃!”李俭笑眯眯的:“好吃先生便多吃点。”瞧他吃得欢快,李俭举了举手边酒壶:“喝么?”酒壶里头是特制的葡萄酒。说是酒,其实淡的跟后世的酒精饮料差不多。李俭以前应酬喝出过胃癌,已极少喝酒,不过今日好不容易自己下厨做了顿好吃的,当然要来一壶。洛清卓咽下口中蛋羹,摇头:“酒量不好,见谅。”李俭当然不会强迫。他慢悠悠用酒杯喝着酒,随手夹了块白切鸡,边吃边欣赏对面那人少见的吃得香甜的模样,平日里高不可攀的人也多了几分烟火气。毕竟一个厨师最喜欢看道的,便是自己做出来的食物,被人真心喜欢。也许是气氛太好了。李俭忍不住便道:“洛先生,我可否问您一个问题?”洛清卓这会正吃得两颊一鼓一鼓的,他把口中食物咽下:“请说。”“先生,你我初见之日,你威逼我时,我先说我是仙神下凡,后来才告诉你话本之事。怎么说都是我后头说的更离奇,更荒谬吧,为何你不信前面,反信后面?”洛清卓的动作慢下来了,他咽下口中食物,放下筷箸沉默一会才道:“或许是我……若有所感。”李俭:“什么样的感觉?”洛清卓缓缓道:“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始终感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束缚着我,左右着我与周围人。这力量无形无数,我无法说出口……也确信他人没有察觉。直至遇见你,我才知晓那大约是话本力量。”李俭听得一愣一愣的,试探道:“那个,能说具体点吗……当然,要是您不想说也可以不说。”洛清卓摇头。“无碍。”他道,“我……被压抑太久,也想与人说说。”李俭自然道:“洗耳恭听。”16、第十六章洛清卓道:“我出生时时辰不好,母亲难产而死,是以我素有‘灾星’之名。”李俭点头,原上一世狗皇帝和人渣弟弟虐洛清卓时,就是常用这个称呼。“我一岁时,父亲娶了后姆,不久有了洛清涵,我在家中的位置日益尴尬。后来我外祖看不过去,将我接回扬州,躬亲抚养。”“我便在那儿遇上了我的师父,读书习武。行至十六岁,遍游大雍。我十九岁时,父亲来信,命我回京。”他说到此处,停顿了许久。李俭看他眼眸逐渐黑沉,便没催他。“我原想拒绝,但我身旁之人,包括我的外祖与师父,他们皆是要求我回京——而此前十余年间,他们向来与我说,我若不想回去那便不回,让我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后来……后来我与他们争辩,他们却说,从未说过那些。”会在他幼时握着他的手,一遍遍教他读书习字,告诉他活地开心即可的外祖父与师父,在那时忽然齐齐冷了脸强硬逼他回京,要他夺回属于他的东西。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身旁之人的不对劲,可怕的是,他们却并未发觉任何不对。“我以为问题出自京中,便回来一探究竟……我归来后,才知是洛清涵不想嫁予狗皇……就是当时的六皇子李俭,请我祖父求取圣意,要我来嫁。我自是不愿,本欲离开,然我但凡升起离开之念,便无法控制身体,眼睁睁瞧着我的身体呆坐一旁。”“我便如此被迫嫁与李俭……嫁与李俭后,我的贴身侍从总是撺掇我与洛清涵争宠,行事古怪至极。然他自小与我一同长大,本不该做出那等怪事,想来亦是受话本限制。……后来事态便是如你所说那般发展。区别是我的意识是清醒的,眼睁睁瞧着他们欺我辱我,而本该一剑杀了他们的我,却丝毫不能反抗。”他看着身旁之人日复一日做着他无法理解的事,却只能静静待在这个宫里,每日等洛清涵与狗皇帝来他面前演上一出苦情戏。戏很烂,他很烦。他也曾痛苦大喊,崩溃怒骂,但这些发自他灵魂深处的呐喊无人得知,只有他自己听得到,时间长了竟也不知那究竟是不是他的意志。他觉得自己有些疯了,又好像没有,每日浑浑噩噩活着,宛如行尸走rou。直至被烧死于冷宫。他以为死亡是一种解脱,怎知竟是另一个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