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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谜的手慢慢移上了燕其细白的脖颈,掌心很大、很烫,一把就能将脖子牢牢地收拢、攥紧,青色的血管在掌心脆弱地跳动着。“唔......”喉管被压制住,一阵恶心的反胃从身体里传上来,燕其无力地搭着陆谜的手,眼里的泪水像细小的水流,止不住地往两侧滚落。陆谜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了不少,一字一句砸在耳边,激得人身心发麻。“燕其,景王爷......从你杀了我娘亲的那一刻起,我就该知道,你大抵不可能对我meimei留有善心,不过我还是感激你,能拥有这份玩心,让她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活到我能来救她的时候。”燕其睁大了双眼,眼中晶莹的水光碎成四分五裂,崩溃地落下来。“你说......什么......我没有杀......陆筱......不是......苟延残喘......”燕其被箍住脖子,连话都说不利索,被陆谜压在身下,庞大的压力与气场如同实质地朝他袭来,他感觉自己就像陆谜愤怒火海中的一根半枯木枝,没力气挣扎,逐渐被燃尽。“没有杀陆筱?”陆谜望着身下人脆弱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没被燕其看到,“是啊,你只杀了我娘,我爹是燕息白杀的,而陆筱......只是被你种下了毒药、长睡不起而已。”“没有......我,没有......咳!咳咳......”陆谜死死地盯着他,每一句话都在自己的心上插了一把刀子,也在燕其的心上插了一把刀子。“看起来你觉得让她长睡不起不太好玩了,所以才给她服下另一种毒药是吗?将她身体中的余毒全部逼至脑内......”燕其的心猝然沉下深渊。“......我再晚来几日,你就可以成功了,陆筱到时醒来,变成一个身体康健、脑子痴傻的废人,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燕其心里的防线轰然倒塌,理智在一瞬间倾覆。燕息白给他的解药,原来只是另外一种毒药......他绝望地无声痛哭,搭着陆谜的手也无力地滑落。白衣散在桌案上,像一捧被踏碎了的雪。“大师父早就教过我,妖物天生恶劣,天性凉薄,他们擅长背叛、擅长破坏、擅长杀戮,却不擅长爱,我原本不相信,我也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可我错了,就算你和妖不是一路的......”陆谜的眼里透出一丝无力的溃意,嗓音中有抑制不住的痛心:“......你也和燕息白是一路的!”他想起那日西界府中,地上的尸体和燕其手中落下的刀,想起虞山脚下,滚落的人头和那两人亲密的相拥,想起跳下虞山的绝望,想起寒潭的彻骨冷意,想起大师父临终时的骨瘦嶙峋,喉间仿佛淬着血沫,一开口都是锈味儿。燕其眼神都已经涣散了,口中喃喃着“没有”,听到‘大师父’三个字的时候轻微地挣扎了一下,沙哑着嗓子哭道:“陆毕雄......陆毕雄是,凶手......”陆谜微微一愣,冷嗤一声,手中力道加重:“大师父为了帮我接纳赤焰鎏金,将一身的血气和功力都灌进了我体内,油尽灯枯而死,你想在我面前陷害他?果然是本性难移啊......”燕其微张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下一秒,脖子上的力道骤然松下去,那只手移到他的腰间,将纱衣轻而易举地撕开,雪白的肌肤倏然暴露在冰凉的空气里,燕其瑟缩一下,两侧的手指攥紧,却感到一条腿被用力掐住、抬起、弯折。嘴唇被含住,身体被抱住,燕其轻轻地眨眼,眼中雾气弥散,来不及感受这突然的温存,身下却被陆谜凶狠地、没有任何前兆地撞进来。一瞬地狱。尖叫声被堵在喉中,燕其眼中的水雾被猝然撞散,碎落满桌,身体像被利剑劈成了两半,强烈刻骨的痛楚将他钉在桌上。满室馨香的血味儿,燕其瞪大了双眼望天,绵软的身体随着毫不怜惜的动作一波一波的晃动,力气和思绪一点一点流逝,手指脱力地松开,陷入了黑暗的、无尽的抽痛之中。作者有话说:章节名称是不是很符合~第46章你真的好狠等陆谜终于在一声低喘中释放之后,他吻着燕其冰凉的唇,才发现这人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晕过去了。黑发沾了冷汗,凌乱地黏在雪色的侧脸上,弥散的冷香时不时地蹿进陆谜的鼻子。他低下头看,一股殷红的血已经顺着燕其雪白的腿根往下滑落,一滴滴地流淌到地面上,砸出一圈血花。身下的人此刻就像一个毫无生机的娃娃,任人摆布,极度脆弱,晶莹剔透,一碰就会碎。做得太狠了,陆谜眸色微黯,将燕其的衣服穿好,横抱着他转身出门。几个呼吸之后,便绕开了王府内诸多来往的丫鬟奴才,把人抱回了房间。怀里的人轻飘飘的,像一片沾了血的雪白羽毛,不管手臂收得再紧,似乎都无法再有以前那样满满的充实感,仿佛稍稍松开,人就不在了,只剩几片没有重量的雪色纱衣。燕其这一觉睡得昏沉,醒来之后还尚觉混沌,迷迷糊糊中,身旁冷不伶仃地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整整睡了两天,你还真沉得住气。”燕其侧头看过去,呼吸一窒,眼眶慢慢湿润,原来他不是在做梦,陆谜真的回来了。像是缓慢的痛觉终于被脑袋感知到,延缓了许久的痛楚从身下传来,双腿都在打着颤。燕其逐渐忆起昏睡前的混乱情形,纠缠的身体和凶狠的吻、以及陆谜的那些话和误解,脸色霎时就白了。他嗫喏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陆筱......她怎么样了?”陆谜冷冷地笑着,跟燕其记忆里的明朗模样截然不同,语气里也带着让燕其揪心的嘲讽:“呵!这又是唱的哪出呐景王爷?你对着我是不是假情假意惯了,改不回去了?”燕其的心一下子梗住,艰难抬起上半身:“我没有对你假情假意!那些都是你的误会,是燕息白和陆毕雄做的!他们是为了——”“你不必装成这幅无辜模样了!”陆谜阴沉着脸打断了他,走过去狠狠地掐住燕其的下巴,“想把罪行都甩给燕息白和我大师父?燕息白就算了,你倒是说说,我大师父无儿无女无牵挂,是有多想不通、多糊涂,才会跟燕息白联手,先灭待了一辈子的陆家,再为了救我而牺牲自己?他图什么呢?你说啊!”燕其眼里的水雾顺着眼角淌下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陆谜,大口大口喘息着,在他手里艰难地开口:“他没有和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