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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毕竟她是那么喜欢清显呀。接下来的一周,何清显都是在极度的痛苦和屈辱中度过的,因为他还在病中,白希遥再没有给他用药,她开始逼着何清显吃饭饮水,否则就要给他注射药物,在他无法拒绝时硬生生灌进去,然后用脚尖碾压他暴涨的小腹,笑看他被生理本能折磨得满地打滚,口不能言,冷汗涔涔最终躺在地上毫无尊严的失禁。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多久,何清显终于示弱了。他接受食物,学会了麻木的像狗一样在地上舔食,甚至在如厕前还要请示她。只有得到允许,链子被放长,他才能四肢并用,爬去卫生间解决需求。何清显不知道楼上有没有人居住,有时他怀疑楼上还住着一位厨娘,每天烧好精致的一日三餐,并为此感到喜悦——或许他可以向她求救。但这想法几乎是妄想了,因为他从没有听到过除了白希遥回来时以外的脚步声,也没有见过白希遥以外的人,以至于他甚至以为这三餐是白希遥亲手做的。但她身上甜美的香味以及丝毫没有烟火气的手指,给了他否定的回答。直到一周后,白希遥突然对他说:“我要去公司处理一点事情,可能要很晚回来,哥哥在这里要乖乖的啊,会有人给你送饭的。”他不动声色问道:“是谁?”白希遥的指尖缠绕着他已经稍长的发丝,但笑不语。那天中午,当听到陌生的脚步声时,何清显几乎是屏息着,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是的,还有人知道他被关在这里,这是他唯一的希望。房门被打开一道缝,白色餐盘先进入他的视线,接着是苍白的手,何清显直起身来,脖子上的锁链也跟着发出细微声响。进来的竟是一个男人。“何先生您好,我是武永平,是这里的管家。”“是你!”何清显一眼就认出这男人就是帮着白希遥绑架他的那个出租车司机。他一跃而起,将男人撞倒在地,餐盘摔在地上,碗碟四分五裂,他趁机抓起一块碎片,不顾被划伤的手指狠狠地比在男人脖颈上,威胁道:“放我出去,否则我杀了你。”武永平不为所动,淡淡道:“你出去不去的,不要白费力气了。”瓷片几乎割进他的皮肤里,血腥味蔓延开来。何清显双眼赤红,“说,为什么绑架我?为什么?”“抱歉,这是小姐的私事,我不清楚也不方便过问。”“你不清楚?你是帮凶——好,好,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还可以给你一笔巨额报酬,你要知道你现在是非法拘禁,一旦事情曝光,你和白希遥就一块完了!”武永平像个面无表情,毫无情绪的机器人,“何先生,或许您还不知道,您的父亲在生前已经立下了遗嘱,所有的财产和股份尽归白小姐,而您——已经什么都没了。”父亲没了,钱没了,自由没了,尊严也没了。什么都没了。他愣了片刻,武永平趁机拿出口袋里的电击棒,利落地将他放倒。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何清显看到武永平捂着流血的脖子站了起来。他嘲讽而无力地扯了扯嘴角,立志要救死扶伤的医生,居然也会有拿起利器伤人的一天。-晚上九点,白希遥回来了。地下室的门再一次打开,灯光随即亮起,角落里蜷缩着的男人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清显哥哥?”女孩儿娇软的声音带着雀跃,唤了一声,可无人应答。她放轻了脚步,好像是怕惊扰了他,那么温柔的动作,可脸上却是冰冷而危险的笑。弯腰,一把抓起男人潮|湿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何清显随着她粗暴的动作挣开紧闭的双眼,他又发起了烧,脸色通红,嘴唇干裂发青嘴角出血,额头满是冷汗,看起来几乎是摇摇欲坠。他嘶哑地闷哼了一声,目光涣散地扫过白希遥的脸,像懒得看她似的,无力地别过头又闭上了眼睛。白希遥没什么表情,跟着坐下来将他汗涔涔头放在自己腿上,软若无骨的小手一下又一下,温柔地抚摸着他脸颊,心疼道:“怎么又生病了呢?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我听武先生说你打翻了餐盘,午饭和晚饭都没吃呢。”她说的倒真像一个,真真切切为他担忧的人。何清显费力地支起身子,推开她,缩在墙角处埋着头不动了。白希遥凑上去,“哥哥,你饿了吗?要不要吃饭?”何清显拒绝和她交流,白希遥不怒反笑,从他背后抱住他guntang的身体,脸上笑吟吟的,语气却有一点阴冷:“哥哥,你要懂得见好就收哦,趁我现在还不算生气,快点变听话吧。”何清显终于转过头来,却是讥讽地看着她,那眼底藏了太多的情绪,譬如嫌恶,譬如仇恨,譬如……怜悯?好像在看一只恶心的蟑螂。白希遥愣住了,许久,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如此真实的哀伤与难过,以至于让何清显以为,白希遥是要哭了——可他知道,这绝不可能。白希遥是个没有眼泪的人。这是白希遥的母亲向何清显介绍白希遥时,这么说的。——“希遥生来就不会哭呢,省心得不得了。”这个不会哭的白希遥,用纤长的细指摸索上他绯红的眼角,低低地抱怨道:“别这样看我啊,哥哥——我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不如,不如我替你挖了它?”仿佛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眼睛一亮,天真又好奇地问他:“哥哥,你说,一个瞎子还能够做眼科医生吗?”何清显嘴唇颤了颤,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退,这个变态……这种事情她绝对能做得出来。白希遥不给他后退的机会,他退一步,她进一步,直到他退无可退。“清显哥哥,你回答我呀,不然我可要在你身上试验一下啦?你放心,你的眼|球我不会弄坏的,我会把它泡在福尔马林里,做成标本……放在那里呢?就放在床头,你说怎么样?啊,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不喜欢吗?那……那我可以把它穿起来,给你做成项链戴,你说——”她的话音未落,何清显蜷缩着身体,剧烈地干呕了起来,他胃里没什么食物,只是呕出一滩酸水,还有一点血丝。白希遥微微蹙眉,一副颇为烦恼的样子,“所以啊……为什么要惹我生气呢?乖乖听话不就好了吗?”她说着,站起身要去拿药箱,何清显突然抬起头,再也不顾自尊,抱住她的脚尖,“不要……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白希遥挑眉,一脚踢开他,慢条斯理地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酒精,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