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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四座山干嘛啊,又睡不过来。”温行丝毫没领悟到叶酌的言外之意,也没看见他通红的脖子,他眨眨眼,居然说“我以为山多房子多,你会很高兴,秋山有些小了。”叶酌“……”秋山虽然在下泉宫中不算大,占地也有个三五百亩,在温行看来居然是小了。其实按仙君的私心,他到希望房子小一点,最好和温行低头不见抬头见,甚至能在走廊上迎面撞一起。叶酌半真半假的抱怨“我俩占地面积就那么一点点,切碎铺开也没多大啊,你觉着多大够住啊?”温行毫不迟疑“明光殿那么大够住。”叶酌“……”——这倒霉徒弟莫名其妙和明光殿杠上了。他试图讲道理“可是我听说,明光殿不是用来住的啊,那不是仙君和弟子论事的地方吗?”温行沉默了两秒,忽然有些愤愤,快步越过叶酌,也不回头,居然蛮不讲理道“就是明光殿那么大才够住!”叶酌“……”温行这激烈的反应可正是叶酌头一遭见,他默然无语,随后道“好吧,你说的都对。”此时暮色四合,温行在前面走,叶酌跟了一会儿,果断上手扯袖子“好晚了,我们找个地方住吧。”按话本里的普遍情节,孤男寡男半夜出来借宿,小二一定会识趣的告诉他们“客官,只有一间房了哟。”然后孤男寡男彼此对视一眼,暗自窃喜,再道貌岸然的抱怨一下方圆十里没有别的店家,两人欣喜若狂唉声叹气的住店。然而话本终究只是话本。老板兴趣缺缺的给了他们两把钥匙。叶酌还想垂死挣扎,但是为了避免太过刻意,还是讪讪的接过了钥匙。但是关键时刻,崇宁仙君果然不负天道私生子的名声,总能心想事成,他漫无目的的扫了几眼,居然在门外看见了熟人。叶酌疯狂挥手“简青,简白,下山采买啊,快来!”下泉山上不种菜不产米,但是小弟子们还是需要,故而还是需要菜和米的搬运工,像简青简白这种修为,刚好就是天然苦力,结果今天正巧,居然撞在了一起。简青跳过门槛,惊道“好巧。”他冲小二比划“再来两间。”小二掀起眼皮看了四人一眼,拖长声音”不好意思,只有三间房。”叶酌心头狂喜“天助我也。”可惜总是有人不是那么上道。只听简青啊了一声,非常贴心的替叶酌考虑“你们两个都都是前辈,要不你们单独睡,我和哥哥一间吧,我们小时候也常常一起睡的。”叶酌“……”他磨牙,只能道“行。“然而他遗憾的同时,又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毕竟了解仙君的人都知道,叶酌这人,风流的名满天下,看似万花丛中过,其实是乘奔御风飘过去的,生怕花刺把他扎死,存粹就一空中楼阁,擅长的是对着话本纸上谈兵,实战经验无限趋近于零,最多照着话本依样画葫芦。这不,还没有付诸行动,就顺着简青递的梯子迫不及待的滚了下来。入夜,。叶酌歇了一会儿,百无聊赖的靠在床头,心情有一些微妙。他靠在椅背上发呆,又想起来靖州城里温行半夜替他盖被子那事,雪松长老人生的清冷,体温也比常人低,他捂过的被子却照样暖的烫人,叫叶酌想缩进去不出来。他翻了个身,又漫无目的的想先前他从秋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能看见工匠们建造的地基了,想来要不了几日,山上的宫殿就能彻底修好。按长老的规制,起码是个几进几出的院子,到时候他更没有机会舔着脸和温行睡一起了。他叹了口气,歪脑筋越动越歪,出门叫小二来倒沐浴的水。这一家客栈价格贵,小二速度也很快,不一会儿便打好了水,他半坐在床上,捏着被子,不知道想些什么,忽然压低了声音,问小二“能不能换床被子?”小二哎呦一声“当然可以了客官,这两日冷了,我这就去替您拿厚的来。”叶酌不走寻常路,他怕隔壁的温行听见,就把声音压的更低了“不,我是说,有没有薄的?”小二见他和做贼一样,也情不自禁的按低了声音,两人你来我往,颇像两个间谍对暗号“,“有是有,我们这是大店,什么没有,您要纱当被子也成,只是客官最近蛮冷的,您小心冻出病来。”叶酌把不得再冻的感冒把温行骗过来,连声道“薄点好,薄点好。”他盖着一层薄被略睡了一会儿,听见外头吆喝着敲过了三更鼓,叶酌觉着冻的差不多了,便披上里衣就去敲温行的门。温行还没睡,透出白纸可以看见蜡烛暖黄的火光,叶酌敲开了房门,温行的衣衫尚平整,见到他,似乎楞了一下,问他“怎么了?”叶酌适时的打了个喷嚏,道“太冷了。”他一打喷嚏,温行顿时脸色就变了,叶酌眼前一花,只觉一床被子劈头盖脸的浇下来,温行扣着他的肩膀,不由分说的,硬生生把他按到了床上。“诶诶诶”叶酌仰面倒下去,推搡温行的手臂“干嘛,我还有话要说。”温行道“去被子里说。”“别啊。”叶酌从被子里探出来,抱怨“老师最近好像变凶了。”于是温行强扯被子的动作就僵在了半空,他抿了抿下唇,似乎有些无措,慌乱垂下眼帘,问他“你觉着……我有点凶?”叶酌连忙道“开玩笑开玩笑,你也凶不起来啊。”他拉开一点点被子,假装打了个喷嚏,哈哈两声“真的太冷了,老师进来?”温行看着他,似乎有些无措,垂下眼睫毛,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侧躺在床沿,沾了一个被子尖。叶酌半只胳膊撑在枕头上,挪了一下拉近距离,俯身去看温行,问他“不离近一点?”他毫无诚意的又打了个喷嚏“我好冷啊。”哪想到温行听了,却正经了神色,立马下床穿衣,居然边系衣带边道“客栈里有汤婆子,我去给你取。”叶酌哪能让他取什么汤婆子,连忙去拽他,闭着眼睛瞎扯“哎,哎呀,其实,我其实也不是冷,我是害怕,害怕你知道吗?”温行果然回眸看他,似乎有些疑惑。叶酌现在最见不得的就是他这双眼睛,更见不得他眼睛下面时隐时现的月牙状卧蚕,让他恨不得上去抱着吧唧亲一口,他就把自个埋进被子里,闷声瞎编“哎呀,就是在东海瀛洲宫的时候,我阵法里撞见崇宁仙君了,他给我将了个鬼故事。”温行本来怕他闷着,用手在扯被子,结果他这句话说出来,温行扯着的手松了,叶酌就侧躺着从缝里看他的表情,见他怔愣,便道“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