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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来?”她倔强坚持:“不要。”他笑得胸膛震颤:“好。”可这个笑,并没持续多久。无意间,他在她的胸前留下斑驳的红痕,是瑰丽明媚的颜色,可是,也令他想起些什么。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念头,让他心脏抽搐,喉咙胀痛——她是不是跟伏子熠,也曾经这样做过。-一直以来,他都在刻意回避和忽略的问题,在这一刹那,终于如汹涌浪潮,无情占据了他的脑海。他一时慌张无措,拼命想将它驱赶,却不见效。又在心里苦苦思索这个念头的来源,最终认定全都怪她,为何要在昨天提起伏子熠。其实,他曾为自己找足了释怀的理由。人世间绝佳的两大借口,一个是「年纪尚小」,一个是「过去已久」,实在完美得无懈可击。给自己洗脑,坚信她是被威逼利诱,被人强迫,是受害者;哪怕真如希冉所说的“勾引”,那也是因为情窦初开——那个年纪的女孩,怎能抵挡成熟男人的诱惑?就算一时心动,也是情有可原。坠入爱欲的少年,哪里还有理智,在她面前,就连自尊与原则,也可以被果断抛弃。因此将一颗心全部偏向于她,一厢情愿地,在她的现在与过去之间,筑起一堵堵高墙。渴盼她与自己心有灵犀,往事再也不要提,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哪怕yin乱颓靡,他也不会介意。却不曾想,最末的那扇墙,被她轻松推倒,随之一片一片,接连轰坍。他精心堆砌的多米诺骨牌,转瞬毁灭,露出躲在背后的他,原来并不强大。双手死死后撑,他急促喘息,不是因为快感。一个咬牙,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拉开她的双腿,对着腿心狠狠顶送。希遥已经快攀到顶峰,十指胡乱挣扎,被他握住,将双臂拉过头顶。湿漉漉的吻,漫无章法地落在她脸上,颈上,想在她全身都留下印记。同时,他记得她敏感的位置,快速挺腰,对着那儿重重戳弄。希遥大声地呻吟,扭腰颤抖着,声音带了些哭腔。可能看得出,她是快乐的,伏城将她双腿弯折,一记更深的顶入,吻着她的耳垂,唤她名字:“希遥,舒服吗?”她闭着眼哽咽,声音被他的节奏撞碎:“舒服……好舒服……”他闻声停顿片刻,随即是爆发般的抽插,为她的快感,添上最后一瓦。不知疲倦地重复动作,哑声说:“以后都让你这么舒服,好不好?”希遥没有做声。最后几下酸麻的贯入,将她眼角刺激出泪,她蹙眉张口,痉挛着弓起身子,指甲嵌进他肩膀。-伏城从她体内退出的时候,她的腿根还在轻轻痉挛。汗水滋润的皮肤与他紧贴,她有气无力地抬手,想搭着他的肩膀起身,被他翻手握住:“我抱你去洗。”从卧室到卫生间,不过几步,他刻意走得慢。一切都是死循环,他终于还是又回到原点,仍以为过去就是过去,傻傻地为之牵肠挂肚,消磨心情,实在无益。那么不妨,继续遗忘。他拿下淋浴的花洒,为她调节水温。又想起刚才的问题,她没能回答,那他便自作主张,替她答——好。C24旬安城的雨季绵延了一整个7月。直到月末那几天才终于拨云见日,yin雨薄雾徐徐退散,透出点久违的晴天。崔晋在忆安门口例行巡查,说是巡查,其实是出去抽根烟透气,顺便跟保安小伙开几句荤腔,再转过身来,跟兼职的迎宾女孩玩两局碰手指。难得好天气,门前红毯换了崭新的,很蓬松,踩上去一脚一个窝。崔晋一心多用,脚尖碾着红毯边缘解压,余光瞥向门前夜色里来往的车流。几回合下来,两手摆成一个三和一个五,嘴里也不闲着,居委会大妈查户口似的瞎问:“你这小姑娘自己来我这儿打工,你家里人同意?”话音还没落,女孩“嗤”地一声笑了。崔晋不明所以,困惑地抬头:“好笑?”女孩笑说:“店长,您就不会换个问法?”崔晋搔搔后脑,才意识到自己词乏,一模一样的问题似乎也拿来问过别人。不过当时问的那位没回答他,今天这位笑过之后,倒是大发慈悲,满足了他那丁点儿求知欲:“又没有暑假作业,在家太闲,烦。”这么一说提醒了崔晋。眨眼算算日子,问:“你们录取通知差不多都该下来了吧。考了哪啊?以后还能不能来上工了?”女孩没料到话题还能这么个拐法,娇声“哎呀”一句:“您放心,我学校就在这附近,不耽误帮您赚钱。”说完顿一顿,右手跟崔晋左手一碰,背到身后,笑眯眯炫耀:“哎,我赢了!”崔晋没搭理她,一个劲拧着脖子盯马路对面。等到那辆可疑的黑色轿车确定有了左转的趋势,他看清车牌,整个人一激灵:“我靠!”女孩茫然跟着看去,保安小哥司空见惯,好心给她提示:“徐小姐的车。”她恍然地“哦”一声,崔晋已经开始整理衣襟,挺直身板,嘟囔着“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走出几步想起什么,赶紧又喊回一句:“那谁,陈婷婷,问问里边还有没有包厢了?”这什么记性?难不成让不务正业整天学调酒的那位给传染了。女孩皱眉顿脚,赶在轿车停稳开门前反驳:“我叫胡婷婷!”-希遥打着电话下车,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没给崔晋哈腰问好的机会。他只好殷勤帮她拎着包引路,等这一通电话结束,才小心翼翼赔个笑脸:“怎么姐,今天没带客户?”走廊里灯光一如既往的缭乱暧昧,希遥把手机收好,朝前边扬扬下巴,微微一笑:“有人要请我喝酒。”这意思大概就是人已经在里边等了,崔晋顿时松一口气。不必再头疼没好位子来招待这尊神,转而又不得不开始揣摩,这位冷美人何时也有了能约着喝酒谈天的朋友,在他印象里可是从没见过。上级随口吩咐的「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哪能当真,崔晋跟在希遥身边一溜小跑,尾随她穿过折廊,来到正厅。傍晚客流量开始增大,视野里来来回回的除了服务生还是服务生。崔晋一眼揪出正中央那位站着偷懒的,挥手吆喝:“伏城!干吗呢?快去干活,别在这挡……”后边的一个“路”字被他硬生生吞进肚,因为见这胆大包天的员工居然直接无视了他,走近几步,微低下头,柔声问:“怎么这么慢,堵车了?”显然,这话不是问他的。崔晋呆愣半晌,手一松,手里希遥的包被伏城拿走了。聪明如他,向来一点就通,且分得清轻重缓急。就像此刻,哪怕极度震撼,也要轻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