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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样子直笑,附到耳边,用轻微气声道:“放松些,别咬我。”希遥被他折腾得崩溃,齿间不小心漏出轻喘。所幸声音不大,又隔了一层门,她即刻抿紧了嘴,周茉分毫未觉,经过浴室,到床边打开行李箱。翻出件薄外套披上,她合上箱子,顺便走近床头,去倒杯水喝。视线无意下落,觉得哪里不对。回忆一下才发现,是原本放着什么东西的木盒空了。周茉怔了一怔,空纸杯从手里滑落,滚到地上。-帆布鞋回到视野,伴随而来的是周茉甜甜的嗓音:“衣服我拿好了。jiejie,那我就先走了。”被顶撞的频率逐渐加快,希遥竭力咬牙稳着气息,回一句:“好,路上小心。”房门合上,一切恢复寂静。又观察好一阵,警报解除,希遥猛地挣脱,把伏城推远:“你疯了!”伏城只是笑,耸了耸肩:“这不是没事儿?”气得她伸手要打,伏城一把抓住,顺便捞起她,把她抱到台面坐稳:“先别说这个。停这么久,我快难受死了……”双腿被他分开,接着就是一阵疯狂cao弄,希遥哭笑不得,抱住他的脑袋。伏城低着头剧烈发泄,不忘也让她舒服些,张口含住rutou,舔得她情绪迭起。最后一下,他用力顶到最深,整个人也安静下来。头埋在她胸前,半晌,轻轻问她一句:“累不累?”怎么会不累,可是跟他比起来,大概也算不了什么。她盯着他额角细汗,一瞬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动。也或许并不是感动,只是见他疲惫,有些心疼罢了。不管怎样,最终,她捧起他的脸,低头吻下去。-房门虚掩着一道缝,馨香温热与舒爽呻吟,从门缝中接续流出。周茉抱膝蹲在门边,静听男人女人快慰的低喘,若推门进去,一定是活色生香的画面。她呆滞垂眸,不知不觉,指甲已经嵌进手心。眼皮一眨,泪水滚到胳膊,打湿了她新买的外套。待里边不再有动静,她缓慢起身,走出客栈。露天的电影幕布前,高彦礼占据最佳位置,手里一杯热奶茶,见了她就笑嘻嘻说:“给!不是喜欢椰果吗?我帮你点了双份。”周茉伸手去接,高彦礼赶紧插好吸管,塞进她手心。温度驱散指尖的冰凉,她忽然抬起眼:“你喜欢我?”高彦礼傻了半天,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搔一搔后脑,结结巴巴说:“对,对啊……毕业那天,我不就跟你表,表白了……”从刚才起一直面无表情的女孩,听见这话,忽然就笑了一下。高彦礼愣愣看着她,周茉扬起唇,轻声道:“那我们就在一起呗。”C42大巴从镇子出发,朝莘州机场一路北行。穿越零散村落时,天蒙蒙亮,黑色枝桠在窗外掠过,远处山脉一线橙红朝霞。希遥倚着窗,看逐渐后退的远近山景,觉得好像刚来就又要走,如同萍水一相逢,匆忙走个过场。大概是起得太早,整个人有些迟钝。清晨玻璃透着寒意,她靠了好一会儿才觉出凉,忙坐直身子,朝手心呵一口气。伏城抓过她手,握住帮她暖:“冷?”说着就要起身,去行李架拿外套,她拉住他摇头:“等太阳出来就好了。”车厢亮着灯,没人交谈,很安静。希遥环视一周,后边乘客大多东倒西歪地补觉,偶尔有几个醒着的,也是戴着耳机沉默看景。周茉和高彦礼属于前者,挤在一起双双闭眼打瞌睡,恰巧车子拐一个急弯,高彦礼身体歪倒,脑袋搁在周茉肩上。希遥透过椅背缝隙好奇偷瞄,伏城也凑过来看一眼,低声解说:“这货昨天太激动,一夜没睡着。”希遥笑了笑,难免跟着回忆周茉——不过想了好半天,也没记起她昨晚有什么明显情绪。说实在的,她觉得这事突然,也有些不解。但不管怎样,对高彦礼来说,这一趟算是梦想成真,那么个中的因果波折、莫名反常便无需再追究,她没兴趣,再说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伏城也持差不多的心思,毕竟这两人组团,于高彦礼而言是喜事,于他这个尴尬的中间者,也真是彻底解脱。心头一件大事尘埃落定,他求之不得,同样只看结果,懒得问过程。彼此心照不宣地接受现状,都没有过多讨论的打算,伏城收回视线,顺便把希遥也扳回来。但不得不承认,观摩一场他人爱情,自己也得了点收获。他清一下嗓,拍拍自己肩头,朝希遥眨眼:“来。”希遥明白过他意思,笑他幼稚,连这也要借鉴。最终拗不过他强烈要求,她身子倾侧,轻轻枕在他肩窝。伏城满意,一只手臂从她后背环过去,虚搭在她腰上。另一手还握着她冰凉的指尖,来来回回地搓热,过一会,猛地发现新大陆,语气带着惊喜:“怎么还戴着它……你很喜欢?”希遥看向自己左手,纤细均匀的草杆编成精致花样,在无名指根缠一个圈。可惜曾经的青翠早脱了水,僵硬脆弱,变作萧条的枯黄色。她将手伸直,远远端详一会儿。不知怎么,倒觉得跟她黯淡亦有些病态的苍白肤色,有些相称,她笑一笑,不着痕迹地答非所问:“放在包里怕压碎,戴在手上最安全。”伏城表示赞同,歪着脑袋,脸颊磨蹭她发顶:“真的不会碎。以后送你真的,好不好?”希遥轻嗤一声:“你有钱吗?”他不服气,开始跟她讲道理,伴着nongnong中二气息的鸡汤直往她嘴里灌,讲什么莫欺少年穷。起初她好笑地听,后来就不觉走了神,怔怔想着什么,轻声道:“还从来没人送过我戒指。”伏城点点头,说:“那我是第一个。”希遥一愣,觉得这话合理,又好像不合理。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没去细想,只无意识重复:“第一个?”伏城似乎没领会她的困惑,浅浅答应一声,便不再继续。希遥偎着他身体合上眼,觉得的确是比刚才暖一些,继而便又想,反正是扯些闲话聊天,何必较真,自寻烦恼。索性也不再多问,她摸着那枚戒指,静了一会儿,联想起别的:“当年徐逸州向我mama求婚,送了她一枚4克拉钻戒。”谈及这些旧事时,伏城向来选择做个沉默听众。而希遥大概也没打算要他发表什么言论,没等他应声,又接着描述起那件奢华珠宝。选了怎样款式,雕了怎样花纹,每一细微设计均有意义,处处都是甜蜜祝福……光是听听,好像都能叫人眼花缭乱,伏城附和惊叹着,希遥却戛然而止。气氛转折得太快,也就无端给他一种感觉——好似那场美好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