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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10度的温度下,光着上身往潭水里跳。潭水深而清澈,人站在岸边甚至看到幽蓝的底部。张岩偷偷跑到场务身边:“李哥,这水潭有多深啊?”场务之前已经探查过这里:“这水池大概有五米深,水流也不急,跳下去是不会出事的,就是人受罪。”张岩不由得抱怨了一句:“不是我说,这种戏怎么没有替身啊?”场务连忙“嘘”了一下,然后偷偷往纪杨的方向瞟了一眼。看来又是纪影帝搞的鬼。张岩面带忧虑地看着贺兰玦,贺兰玦却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由来地,胸膛里的那个rou块加速了跳动,张岩不敢再看他,别过头去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担心贺兰玦,他可是大能啊,跳个瀑布都是小菜一碟。在中,秦羽刚和另外一个队员丁学民合力干掉五个前来抢夺秘宝的杀手,一转身却被一把细小的匕首**了他的身体。他甚至没来得及转头看一眼这个背叛他的队友,就被他推下了水潭。秦羽突然消失,没有人知道他被推下去的事情,只有主角始终坚持要去找他,并离开了队伍,却也因此躲过了一场屠杀。拍摄很快开始,特写、近景、中景、远景加起来五架摄影机对准了两个人。贺兰玦带着一脸的血污的特效妆容,露出疲惫的神色,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扮演另一名队员的郑峰看向他的眼神里忽然露出一丝邪佞,抽出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对着贺兰玦的大开的后背一把捅了下去。匕首是道具,碰到人就会自动缩进去,但不知道是这个演员的演技太好还是别的,张岩竟然有种这个人真的要杀了贺兰玦的错觉。他身不由己地哆嗦了一下,心脏狠狠地揪了起来。镜头中,贺兰玦的脸上闪过片刻诧异的神色,下一刻,他就被推了下去,水潭中激起大一滩水花。贺兰玦出事了!导演还没喊cut,张岩已经动了起来,想要跑到贺兰玦那边去,他看得清清楚楚,贺兰玦是真的被推下去的,不是演戏。这边岸上和水面的落差有近五米,水边还有山岩,一般人如果没有防备地被推下去,真的有可能会出事!“你干什么?!”一边的场务及时拉住了他,没让他跑到镜头里面去。“郑峰把方谦推下去了!”张岩吼出声。“郑峰本来就应该推他下去啊。”场务一脸不解。他们这边的声音太大,连导演也看了过来。“和你说不清。”张岩一把甩开场务的手,飞奔到谭边。“方谦!”他对着水面叫了一声。过了好一会,贺兰玦都没有浮上来。恐惧攫住了张岩的心脏,脑子里重复播放着那一夜方谦脑袋开花的景象。他立刻脱掉上衣和鞋子,不管这潭水有多寒冷刺骨,“噗通”一下跳进了谭水里,向贺兰玦落水的地方奋力游去。就在这时,贺兰玦终于浮出了水面。“张岩,我没事。”他挥了挥手,向张岩游了过来。张岩把游到他身边的贺兰玦一把抱紧怀里。贺兰玦诧异地看着他一脸惊恐的表情,听着他剧烈的心跳,默默地回抱住青年。“你没事就好。”张岩在他耳边低声说。“嗯。”贺兰玦低低地回应。两个人搀扶着出了水,岸上的工作人员立刻把厚厚的毛巾递过来让两个人围上。贺兰玦的腰上擦破了一片,又被冰冷的潭水泡过,流血不止,剧务赶紧拿来医药箱给他消毒包扎。导演也过来问:“要紧吗?”贺兰玦摇摇头,一张脸还是苍白着:“不要紧。”水滴不住地从他清秀的侧脸上滑落下来,像是一根根针扎在张岩心里。导演点点头。贺兰玦的擦伤很严重,今天已经不能往下拍了。好在刚才那一条的画面极其精彩,不用再重拍了。他心里也清楚纪杨和郑峰私底下的小动作,但纪影帝毕竟背后有人,而方谦只是个刚出头的新人,背后也没有什么势力,但今天的事情明显过分了,他皱起眉头,给方谦放了半天的假,让他好好休息。张岩跟着贺兰玦提前回了营地,也不管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拉着贺兰玦的手不肯放开。贺兰玦似乎很受用,嘴角微微含着笑,一副心情上佳的样子.两人回了帐篷里,张岩端来一盆热水,拿着毛巾命令道:“脱衣服。”贺兰玦立刻顺从地脱了上衣。他脸上的妆本来就不浓,泡过水已经掉的七七八八,重又露出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来,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张岩。张岩努力无视他的目光,拿毛巾从上往下细致地擦,最后擦到他腰间的伤口的时候,见纱布外面的皮肤还是一片红肿,又是一阵心疼。“郑峰为什么要推你?”“是纪杨想要推我。”贺兰玦说:“郑峰只是被他唆使的人而已。”“还疼吗?”张岩停下了擦拭的动作。贺兰玦不说话,眨眨眼,看了看下边,张岩疑惑地随着他的目光往下看,登时脸就唰的红了——这个不要脸的,这种时候也能有反应?他穿的裤子比较紧身,尺寸什么的一览无余。张岩暗中比较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输了。没想到他人看着清清瘦瘦的,下面却这么离谱。他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咳,那什么,要不要我先出去一下?”说起来,贺兰玦跟着他回了家已经一个多月了,他竟然连***都没有过,真正实现了九月不撸这种崇高的目标——都怪贺兰玦黏他黏得太紧了。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贺兰玦颀长白皙的身体上,方谦的身体像一尊精美的大理石雕塑,看着赏心悦目,摸着提神醒脑,吻上去销魂蚀骨……等等,他这都想到哪里去了,他怎么会对一个男人的身体产生欲望?再这样下去他岂不是要弯?张岩猛然回神,连忙赶走自己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端起脸盆就要逃跑。贺兰玦却拉住他的手,轻声哀求:“别走。”“干嘛?”“我们是道侣。”他坐在床上,由下往上看着他,神情带着一点委屈和哀求,真是我见犹怜。张岩聚集残余的所有理智企图抵抗:“道侣……又怎么样?”贺兰玦眨眨眼睛:“和道侣**做的事情,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你……”张岩目瞪口呆,一下子没想出反驳的话,只好从帐篷里落荒而逃。贺兰玦望着张岩离去的背影,脸上残留一点笑意。逗弄张岩简直好玩极了。单论性格而言,张岩可比前世可爱多了。想到严卿,笑意仿佛一张斑驳皲裂的面具,从他脸上迅速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