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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缺助手。”毛利小五郎摆了摆手,“你想找工作的话就去别的地方吧,楼下咖啡馆好像在招聘洗盘子的服务员,你去试试说不定能行。”青年的表情垮了下去:“才不要呢。”“一看你就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毛利小五郎发着牢sao,“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饿个两天你就知道洗盘子是个不错的活计了。”青年却反驳道:“就算去洗盘子也会很快被赶出来,不是适合我的工作。”“你还想做什么?”毛利小五郎已经下意识认为对方是蹬鼻子上脸、以恩挟报的无赖了,语气自然也有些糟糕。青年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拎起那件风衣外套站了起来,没有拿别人给他买的零食,赌气似的走了出去,也不管身后毛利兰焦急的呼喊,很快消失在了街角人群之中。第3章迷路第一站*3四个小时前,乱步发现自己穿越了。——就在车站里。江户川乱步是和中原中也一同出来的,以行动的隐秘性为主,他们没有安排车辆接送。有中原中也在旁边,也没必要安排护卫的下属,两人只是普普通通地乘坐列车去外地出差。在等车的过程中,乱步看了一眼角落里戴着帽兜的可疑男人,用谈论便利店薯片打折的口吻,随口和身旁叉着腿、闭目养神的中原中也提了一句:“那不是最近车站爆炸案的犯人吗?都两个月了,警察还没抓到他啊。”中原中也:“……”“这种事早点说啊。”橘发干部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他伸手把盖在脸上的帽子推回头顶,露出一双钴蓝色的锋利眼眸。放在平时也就算了,他们不会特地去抢警察的饭碗,帮他们抓捕犯人,既然遇上了就没法不管。一是因为对方破坏交通枢纽,变相影响到了他们做生意,二是因为对他们的出行计划造成了干扰,顺手解决也是分秒钟的事。“在哪?”他低声问道。乱步努了努嘴,指了一个方向。中原中也像得到了命令的猎犬,机敏地望了过去,目光锋锐如刀,在看到鬼鬼祟祟的男人时,他再次向乱步确认:“是那混蛋吗?”“嗯。”“我去去就回,你在原地等我,不要乱跑。”乱步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非常信任帽子君的武力值,区区一个异能者都算不上的罪犯,打昏扔出去不会太难。“帽子君,记得买橘子回来。”他看着广告牌突然有些想吃柑橘了,“路上没有吃的可不行!”刚迈出一步的中原中也无奈回头:“让我去哪里给你找橘子啊,稍微忍耐一下,现在买瓶橘子味的汽水喝喝算了。”“那我还要吃别的点心。”“小孩子吗你,别得寸进尺……”中原中也显然已经习惯于充当乱步的保姆角色了,对于乱步的使唤,仅仅是嘴巴上抱怨了几句,但也没说不给他买。很快,中原中也追着那个东张西望的可疑男人消失在拐角,乱步便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闭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会儿。结果,买橘子去的帽子君一个小时也没有回来。乱步有些坐不住了。没有零食,没有消遣的玩意儿,能陪他说话的帽子君也不见了,乱步能乖乖坐在这里一个小时不乱跑简直就是奇迹。乱步睁开眼仔细观察起四周,细致入微的洞察力告诉他,周围的环境不对劲。来往乘客的反应,定时换班的乘务人员,变化的时刻表,除了自己坐着的这把椅子,其他的——统统不对劲,这里甚至已经离开了横滨的范围。异能力?敌人的袭击?乱步脑海内闪过无数可能,又在瞬息之后被否决。去掉所有不可能,剩下就是真相——他穿越了。又在车站呆了几个小时,原本不想挪窝的乱步帮一个女高中生解决了一起不大不小的事件,得到了一顿饭的报酬。他拿到那个女高中生手机之后,试图拨通港口黑手党的紧急联络电话,但却被提示是空号。搜索了一下横滨,却发现就连地标都不太相同,这更证明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误。原本想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从长计议,结果被侦探大叔拒绝了,他觉得自己被小看了,有些生气,却也没过多纠缠。——大人总是这个样子。赌气跑出来的乱步在人流量大的地方找了条长椅坐了下来,手中握着的弹珠已经染上了他的体温。他摊开手掌,盯着那枚玻璃珠发了一会儿呆,想到了以前的事。他不是没有干过杂活。很久之前,在他不留情面地把舍监干的丑事公布于众之后,警察学校开除了他。本就是不服管教、任性妄为的学生,平时也完全不合群,他被开除这件事没有得到任何怜悯,反倒是不少人落井下石。从警察学校退学以后,父亲的熟人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失去了经济支援的乱步只能自己去找工作。无奈他的自理能力实在太差,简单无脑的体力活不乐意做、也没法好好完成。而且因为他在社交场合中不懂得看人眼色,时不时一针见血地指明别人意图隐瞒的真相,一份工作干不长久,每次都被老板找理由辞退了。乱步对毛利小五郎说自己不适合洗盘子,确实是因为他不擅长干这个。他还能想起自己洗盘子被辞退的经历,那是他刚被退学的时候找的第一份工作。经常笨手笨脚打碎盘子还是次要的,真正被辞退的原因是他多看了一眼同在后厨帮忙的女服务员。乱步仅从一根头发和工作时间安排就推测出了老板和她偷情的事,知道了这件事的老板娘大发雷霆,找人砸坏了一半的店面。于是,乱步丢掉了第一份工作。谁知道毛利小五郎推荐的那家咖啡馆里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事,只要有人在的地方,人与人之间就会产生古怪的联系,咖啡馆开在侦探事务所楼下,显然只会让纠葛更为复杂。乱步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说出来,他们就会生气;说了,他们也要生气。明明就是一眼能看得出来的东西,乱步以为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知不觉说出了口,结果自己却会被责备,真是搞不懂他们的想法。面对毛利小五郎的拒绝,乱步没有过多争辩,反正解释了对方也无法理解,更何况对方也没有帮助他的义务。乱步早就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帽子君、红叶jiejie他们一样能够自然地包容他的脾气,更多的是像自己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一样,在他被退学、被辞退后,会摆着愚蠢的表情跑到自己面前来说些愚蠢又自大的话。他不求在港口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