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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自己仍坐在赛罗的座位上,而赛罗在他身前。因为他那句凄厉的喊叫,班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过来了。“我……”理智回归,郁华变得窘迫,他胡乱抹着脸上的泪痕,道歉:“对不起,我做噩梦了,我不知道……”赛罗牢牢挡在郁华前方,侧头环顾了教室一圈,和他对上视线的人都把目光收了回去。上课铃在此时响起,他拉下郁华压在脸上的手,用温热的指腹一点点蹭去他面颊的水迹。“已经没事了。”赛罗低声地说,手掌握着郁华的肩膀捏了捏,“先回去上课。”郁华留恋赛罗手指的温度,等了几秒才点头。他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后转头,对上赛罗仍望向这个方向的视线。赛罗用口型说了句“乖”。那一场梦带来的绝望消散,郁华在此刻终于有了睡醒的真实感。尽管包裹着心脏的冷郁还挥之不去,他猛地喘了口气,脱力地趴在了桌上。课间,赛罗走到郁华的桌边,带他离开了教室。两个人站到了走廊的角落,这里有个内嵌的小拐角,足够给他们提供一个狭窄而隐蔽的空间。赛罗半搂着郁华,没有立即询问他早晨的梦,先抬手摸上他脖颈的绷带。“怎么用了这个?”梦里的赛罗也这样自上而下地盯着他的脖颈,但他们的目光是截然不同的。现在搂着他的赛罗,目光专一、深邃,含着担忧,是有温度的。郁华忍不住抱紧了他,摇摇头。“只是想缠起来。”他轻轻地说:“你不要担心。”“没有恶化?”赛罗确认一遍,放下抚着郁华绷带的手指。他不敢停留和用力:“这样会痛吗?”痛感每时每刻都在,替不属于他的腺体彰示着鲜明的存在感。郁华却对着赛罗摇头,说好多了。赛罗沉默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放下卷发的郁华像个洋娃娃,只是皮肤过白,唇色也很淡,仿佛是白瓷做的,看上去非常易碎。二十分钟的课间,走廊上被挡在赛罗背后的喧嚣漫进这个拐角,郁华枕着赛罗的胸膛,听到不远处传来Omega清脆的笑声。心头残余的冷意忽然加重,逐渐渗进四肢百骸。恐慌感卷土重来,郁华惶惶然去望赛罗的眼睛,被对方发觉不对,轻柔地拍了拍脊背。“怎么了?”赛罗问。“之前,之前你说要我嫁给你……”郁华的声线有轻微的颤抖,赛罗注视着他,慢慢点了点头。“那如果我……”郁华张嘴,停顿片刻后咬着舌尖把心里的惶恐咽回去,强忍着道:“我不能生宝宝呢?”赛罗眸色变深,郁华立刻补充:“我、我可以生的!但是……我的腺体,可能生宝宝不是那么容易,而且、而且生出来可能不是Alpha或者Omega宝宝……”他几乎落泪,剖开一颗真心呼喊。“我不一样,我和别的Omega一点也不一样。”这个拐角在他话落后安静下来。rou眼难辨的浮尘在投落的光线中浮动,赛罗很长时间没说话,郁华在他的沉默中手脚冰冷,一瞬间有种自己已经在阳光中死去的错觉。“你是我的……”终于,赛罗开口。他舒展浓眉,像郁华曾经无比虔诚地说“你是我的太阳”那样,郑重地告诉郁华。“……我的月亮。”赛罗捧住郁华的双颊,和他额头相抵,他们的鼻尖磨蹭着,亲昵感毫无保留地泄出。“我没有非要再多一个月亮。”赛罗说:“郁华,我只要你,我不需要你给我生小月亮。”郁华的眼泪在他话落的同时掉了下来。他耸着日益单薄的肩膀,被赛罗拥进怀里。赛罗轻抚着他的脊背,对着郁华始终平和温柔的眼里逐渐涌上困惑,他皱起眉头,在郁华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思索的神情。第48章午休前赛罗去了一趟高一的教学楼,找赛西尔。他难得来,肩宽腿长地往教室门口一靠,立刻吸引了众多Omega的视线。赛西尔被同桌推了推,意外地看到自己的哥哥,很快就小跑到赛罗面前。“哥哥,怎么啦?”小Omega一边问,一边握着赛罗的手腕往教室外面带了带。赛罗跟着他走:“没什么,就是来告诉你,你今天下午要一个人回家了。”“嗯?”他们停在教室里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赛西尔仰起头:“那你呢?”“郁华今天状态很差。”赛罗在脑中回想对方低落地伏在桌上的画面:“我想带他出去转转。”“啊,好的。”赛西尔立刻点头,又担心地问。“他没事吧?是心情不好吗?”赛罗的动作一顿,他的眉心拧起,显出少有的犹豫的表情。这个表情在他脸上维持了许久,赛罗才开口。“我觉得……”他的声音压低,慢慢地说:“郁华的各项症状不是因为过敏。”赛西尔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识跟着把声音放轻了一些:“那是因为什么?”“我觉得大概是腺体的原因。”赛罗的眉心始终浅浅陷着一道褶:“很早之前在医务室做检查的时候,校医就说过他腺体发育的很慢,和小孩子一样……我昨天找易过敏体质的资料的时候看到一个病例,是关于这方面的。”“一些腺体发育不全、有缺陷的Omega会做腺体修复或者移植手术,那些手术的后遗症和郁华的一模一样。”郁华对自己生病的抵触情绪严重得不像是“易过敏”体质会有的,但如果是换作腺体问题,这种对于Omega来说几乎称得上是残疾的状况才可能会令郁华有这样强烈的反应。“而且……”赛罗侧过头,唇线抿出沉冷的曲线:“他今天早上问我,如果他不能生宝宝怎么办。”赛西尔惊呼一声,接着就捂了捂嘴巴,紧张地问:“你怎么说的?哥哥……你没有逼问他吧?”“怎么可能。”赛罗无奈地说:“我和他说了,有没有宝宝不重要。”“你太棒了。”赛西尔松了一口气。他轻轻握住兄长的一只手掌,鼓劲一样的捏了捏,迟疑道。“但是,你确定吗?会不会还有其他可能?”赛西尔想表达的意思是:可能也没有那么严重。赛罗被他握在软软的掌心里的手掌却骤然一僵,他极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在赛西尔看出来之前收敛了脸上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出现的不自然的神情,低哑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可能。”赛西尔觉得这个说法怪怪的,但没等他再说什么,赛罗已经抽回了手,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