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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了!”纪真宜酒品极差,几次都差点脱手,他硬要走到马路中央去,被谢桥拽回来。一直到把他放到床上,他还在喃喃念着那个名字。谢桥看着他,食指探进他那张窄窄的妩媚的嘴唇,慢慢抚摸他的牙龈,像在撬他的牙关,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用一种怎样的心情说话。他说,“我是谢桥。”醉梦里的纪真宜一下固住了,谢桥以为自己这句话无情戳破了他的梦,他对谢桥无话可说。结果纪真宜痴痴发笑,津吮着他那根食指,含混地呓语,“小桥公主……别难过,mama很爱你的……”纪真宜,你要害死我。第二天一早,纪真宜在谢桥床上宿醉醒来,喉咙干渴,头疼欲裂,下身被过度使用,仿佛撕裂,两腿间滑腻一片,腰部到尾椎生锈般僵涩。谢桥正背对着他坐在电脑前,肩胛在T恤上突出自然的线条,有种端正挺拔的性感。他见是谢桥,勉强松了口气,挣扎着起来,刚想说小桥能给我拿杯水吗?谢桥却像后面长了眼睛似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着,头也没回,“我下个月去英国。”纪真宜像当头被人狠狠抡了一锤子,眼冒金星,宿醉的后遗症涌上来。他使劲眨眼看了看谢桥的背影,终于回过神来,哑着嗓子,“这样啊,挺好的。”好久又说,“我也要走了,读书没意思,我想买个单反,到处逛逛拍照。”他突然笑了,是他脸上常见的那种没心没肺,“拍得好看寄给你啊,别嫌弃哦。”谢桥没告诉他离开的具体时间,于是每一架飞过头顶的飞机纪真宜都抬头看一看。这个夏天,天比谢桥十八岁的更蓝,纪真宜的心情比谢桥还blue。再见,小桥。作话:单看这章可能会觉得有点小虐,但如果我说下章他们一重逢立马就doi了,就一点也不虐了对吧?我去写论文了,大家再见,我会见缝插针回来的(挥手挥手(从本章开始,谢桥再也不会被虐了,公主要长大了,虐也不是虐他说明几点,1、千纸鹤和锦旗是圆脸meimei送的2、谢桥说他的初恋是羊rou串味的是因为他喜欢上纪真宜的那晚纪真宜吃了很多羊rou串3、“骗子”是纪真宜说他只要两三年就能忘了,本章时空小韩死后第三年这文虽然狗血又烂,但是能甜能甜能甜!!!第三十八章(重圆开始晚上十点多的小酒馆,老旧,热闹,摇头风扇卡卡顿顿地送来并不解暑的热风。四人围个小桌,气氛热烈,从乐陶下月回台聊到老申年底走人,再到成余明年结婚,桌上情绪百转千回,经久不息。纪真宜游离在话题之外,他觉得热,闷燥燥却又像黏在皮肤上的那种热,呼吸都窒涩。也不知道是醉的还是热的,整个人无精打采,怏怏不振。瘦猴夹块肘子进他碗里,“别光吃花生米,回去叫饿我可不做饭。”孙中也跟着看过来,啧,你这苦大仇深的样看着跟在诅咒人似的。纪真宜从善如流,“我诅咒兄弟萌万事如意!”场面静了两秒,成余和孙中纷纷掀桌,cao,卖萌恶心,弄他!瘦猴一拍桌,“cao你妈,谁敢弄他?!”他田径出身,顶着张可爱圆润的娃娃脸,肌rou劲瘦结实。两人先告了饶,又紧接着熊心豹子胆调侃,“猴哥你俩成天这么腻歪,现在都同居了,不会瞒着兄弟是一对吧?”瘦猴扬声叱骂,得逞的孙中和成余乐不可支。纪真宜没良心地跟着笑,在嘈杂的背景中醺醺然端着酒杯摇晃着往嘴里倒,恍惚间透过玻璃门看见街边停了辆车。车窗半掩着,露出副驾上那人清凌凌的半张侧脸,他腾地站起来,喉头哽了一下,全身轰然燥热,移步时不慎被旁桌绊到,踉跄着推开门追出去。街头寂寥,只间或有几辆出租飞快驰过,无影无踪,他空落落地站着,热风一吹,云烟般聚起的往事又被拂散了。瘦猴关切地从后面追上来,“怎么了?”纪真宜深思不属地甩甩头,“没事。”他往街尾眺了眺,难耐地扯着衣领扇了扇,还是那股挥之不去的燥热。可能是夏天要来了,他想。喝完酒,两人打车回去。纪真宜之前租的房子不太行,主要是邻里素质。楼上小孩早上五点开始蹦跶,楼下老大爷天天半夜吹唢呐,屡次交涉未果,越来后来态度愈差,去敲门都不应了。他实在毛了,买了个震楼器开着,拍拍屁股住酒店了。结果一回去房东就通知他租约到期,她儿子回来了,要打通隔壁那间做新房,不续租了。他一时间找不到房子,只好去瘦猴那借住。纪真宜开了车窗,街上夜风莽莽,霓虹璀璨,他问瘦猴,“是不是夏天要来了?”“你过的什么混账日子,六月早夏天了。”哦,原来已经是一个新的夏天了。进门时将近午夜,楼道里静沉沉的,瘦猴按开了灯,白光砰嚓一亮刺得人眼疼,两人前后进了屋。田心爸妈在他大三时生意失败,孑然一身还背了债,他的雅马哈都卖了。纪真宜一进门就瘫进沙发里,酒意泛上来有些晕眩,动也不动。瘦猴拨开他额前垂散的乱发,手在他额上贴了阵,没觉出异样,摆摆手洗澡去了。纪真宜热得有些烧心,胸口好似憋着团火,走到阳台拉开了窗,用力深呼吸了两次。抬头看见天上竟然有星星,他装模作样地夜观星象,“这也不知道是吉兆还是凶兆?”瘦猴顶着一头泡沫从浴室里探出来,“胸罩?什么胸罩?楼上掉的?”烈日当空,浓绿密匝。这是纪真宜第三天来这个公园了,赶着花期给约拍的模特拍组正片,按理说最多一天能拍完,可这coser姑娘就是不满意,总有新点子,加钱来来回回折腾好几趟。最后总算拍完敲定,其他事宜线上商量,他挥挥手拒绝了一起吃饭的提议,瘦猴的电话来了。那边说,这周末给G行拍宣传片的活派给他们俩了,让他别在群里接新闻。又说家里衣架上挂的那串香蕉马上就要发现自己死了,让他赶紧吃了,要不该坏了。纪真宜点了根烟叼在嘴里,说知道了。他低着头边走边查看单反里的图,不防神一头撞上来人胸膛,那人手里的冰咖啡顿时洒了他一身。纪真宜倒退一步,取下嘴里的烟,满身狼藉,“卧槽。”他听到头顶的声音,琤琮清朗,居高临下地,“你没事吧?”纪真宜烦躁地抬起头,看见来人隽朗昳丽的脸,脑子里顿时如山呼海啸,回忆纷至沓来。他痴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