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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是赔钱啊,毁了东西总要赔钱的。落晖窝在他怀里颠的想吐,板着小脸严肃地看着他:“因为主人没钱?”念及此,他骤然惊恐,高声强调:“虽然是我烧的,但是你不能拿我赔!我可是你的亲剑灵!”郎梓嘿嘿一笑,安抚地摸了摸落晖柔软的头发。他当然不会拿落晖赔,毕竟整个玉虚山估计没几个人比他有钱。他可是赢空了半个初级甲班弟子财产的人,现在纳戒里还放着小山似的灵石堆和十几张欠条呢。郎梓抱着落晖往回走。晚尚几人没办法,绝望地再次跟上。何慕柳忍不住悄悄踢了踢晚尚小腿。让你多嘴!我们要是被抓去考试,我饶不了你!缘舟阁里,绵悲正黑着脸和其他长老一起修复烧毁了的屋顶和墙壁。妖帝的火道真意太过蛮横,所造成的创伤并不是寻常术法可以复原的,长老们鼓捣了半天也没有办法,怕耽误考试,只能先拿法器遮了屋顶,等考完试再修整,又让绵箐长老领着灰头土脸的弟子们去灵泉洗澡修复灼伤。郎梓他们回去的时候,绵偕身上还在掉炭渣,他也管不得,只顾同绵悲哭诉:“师兄,我觉得他肯定是假的!绝对是假的!”绵悲头痛:“是真的,那位亲自迎回来的,不会错。你也去灵泉里洗洗吧,这里都焦了。”绵偕:“呜……”转身朝着绵箐去了。郎梓眨了眨眼:“什么真的假的?”众长老听见他声音,吓了一跳,齐刷刷抬头。绵悲当先走过来,将他拦在了缘舟阁门外,颤巍巍地问:“老祖怎得折返了?”跑了就算了啊,为什么还回来,不是还要继续祸害考场吧?“哦,我方才不是故意跑的。”郎梓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故意惹祸的,重新修墙要钱吧?我看我们门派挺穷的,要不我照价赔偿吧?”听道祖说门派穷,绵悲老心肝不住抖了抖,悲从中来。明明在道祖回山以前,他们是仙门中最富有的门派……可道祖归山了。这之后,失了一剑室灵剑不提,修复玉虚山被郎梓剑意毁掉的诸多建筑、法宝,还有那试炼通道,门派千年继续都掏出来了小半,昨日长老们还在商讨开源节流,刚刚定下减少一半掌门月俸。绵悲是真没想到,道祖居然亲口跟他们提补偿,又感动的无以复加。明明大家都已经决定接受“道祖这辈子就是回来讨债”的说法了。绵悲老泪纵横:“老祖有心了,您若愿意,帮我们一起修修屋顶便好。”他身后的长老们大惊失色。他们都知道,绵悲长老有个老毛病,一激动就容易说话不过脑子。怎么还放道祖进来呢!居然还邀请道祖一起修屋顶?嘿呀师兄/伯/祖,你怕不是要把整个缘舟阁赔进去哦!长老们一个个地给绵悲使眼色,奈何他正专心地同郎梓说话,并没有看见。郎梓垫着脚看了看那屋顶,有点高,起码十几米了……便赶紧同绵悲长老打商量:“这,我也不擅长这等事,要不,还是赔钱吧?”他将大半灵石和欠条挪到了储物袋里塞给他,“现成的灵石不多,但是有不少弟子欠了我钱的,长老可以等他们慢慢还?”长老们怕绵悲拒绝,赶紧窜过来道谢,催促绵悲赶紧收下。这样才好让道祖走人啊。木桐长老更直接,也顾不上罚晚尚几人,看似叮嘱他们,实际上话里话外都在提醒郎梓:“再过几日雪梅便要开了,你们可帮老祖准备好盛放玉器和符法了?那符法繁琐,需携带者自行画成,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学会的。”郎梓闻言,赶紧算了算,今日已是正月十二,雪梅只在日出时开,满打满算只有三天准备时间了。郎梓微微发慌,他学一道火符尚且学了两天,若是更复杂的阵法还不知要学几天,如果国师一直不回自然是没法帮他携带雪梅的,当即与众长老告辞,匆匆带着四人组回了执剑峰。与此同时,当日与郎梓聚众赌博写了欠条的弟子们齐齐打了个喷嚏,脚底窜出一股凉意。他们并不知道,考试之后,还有一场更大的浩劫等着他们——当苦力修房子。四人组虽遗憾不能再光明正大地在师兄师弟们面前耀武扬威,却也庆幸逃过一劫没有被捉进考场,心有余悸地帮郎梓准备安置雪梅的物事。何慕柳去掌门小仓库里翻找合适的玉器,晚尚和晚凡则回生灵峰求取将雪梅制成羹汤的食谱,晚图符法学的好,也会那法阵,就留在执剑峰教郎梓画符。小落晖也没法睡觉了,被他黑心肝的主人安置在旁边,跟着一起学。因为郎梓觉得,自己实在没有符道天赋,可能落晖学的比他还快些。事实也的确如此,两个时辰后,郎梓依旧毫无进展,落晖恨铁不成钢,抹了打瞌睡流出来的口水,老大不高兴地抓过毛笔和纸,画了张给他打样。一次成功。晚图看了看郎梓手上的鬼画符,又看了看落晖画好的符阵,张了张嘴又闭上,忍住没有吐槽。心里却一阵阵叹气。老祖的剑都比老祖天分高。“到时候要用灵气在玉器里勾出符篆,连通自己体内道意滋养雪梅,不然无法保持它不腐败的。”晚图一句话就打消了郎梓让落晖携带雪梅的念头。落晖虽然是剑灵,可他终究没入道,没有道意,唉。郎梓遗憾无比。低下头继续画。何慕柳早带着玉盒回来了,顺道掏了掌门珍藏的腌竹鸡和灵米做了午饭。他吃完摸着小肚子打饱嗝,还边剔牙边鄙夷楚汉生:“掌门师伯是真的穷酸,啧,连点像样的好吃的都没有的。”“小仓库的阵法也烂,这么多年丢了那么多东西他都不会换个新的阵符。”郎梓奇怪:“昨日就是楚掌门来教我火符的,他阵法不是应该很好么?”晚图和何慕柳表情尴尬。晚图咽下嘴里的鸡腿rou,委婉道:“据我所知,掌门会的符只有火符,而且画的全门派最好。说是当年掌门还在读书的时候,被执剑掌座逼出来的。但其他的就……”何慕柳直言不讳:“我娘说,不算神君和魔君,掌门师伯是他们那一辈道根最好、脑子却最笨的一个。”郎梓突然对呈闲派的未来充满了担忧。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他到底是怎么当上掌门的呀?”难道真的是因为关系太硬?不至于吧,长老们似乎并不怕他?何慕柳顿了顿,“老祖,你可知道掌门每日都要做哪些事?”郎梓摇头。何慕柳:“各峰自有掌座和长老,门中大小事务长老会便可决断。但道门中常有琐事需要各派掌门们前往商议,就,他们连盟会换什么茶、去哪家办都得商量好几天。只有掌门师伯在众师兄弟姐妹里耐心最好,也听不懂别人嫉妒我们的酸话,不会跟其他掌门打架。”又叹了口气,“且开派以来,执剑峰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