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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的朋友,跺了跺脚,往回走之前还不忘朝他笑骂道,“你明天等着!”“尚言弟弟我们今晚就可以等你了!”“严哥哥要照顾尚言弟弟,不要让他着凉!”少年傻兮兮的隔空喊话让行人都露出了笑意,整条街道都回荡着他们的朝气,像仲夏的烈火,余烬都能燎原。严尧深吸了口气,脑子里只有祁尚言的鼻音,握着他书包带子的手改为紧扣着他的肩膀,沉声道:“穿。”祁尚言抱着严尧校服外套,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道,“我们要到家了。”“你不穿我按着你穿。”说完他就抓起外套的袖子,祁尚言连忙往回拉,两人扯着外套较劲,边走边争。“我们要到家了啊!”“你说话都有鼻音了你没听见吗?”“没有!”“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怎么你吗?”“你不会!”“闭嘴。”一高一矮的两个少年总是落在人群后,两双同款AJ踩过光影,白色校服因风而鼓起,少年青涩的眉眼在迟暮下仍旧张扬恣意。余晖渐渐拉长了他们的影子,融入了照不到的黑影里,像浓墨般,怎样都无法分离。2.淡黄色的糖霜在涂满了白色奶油的蛋糕上流畅地滑行,少年眼帘低垂,一脸严谨认真,像在实验室里做着一级研究。稳重的气质为冷峻但青涩的眉眼添上了一笔,周围蛋糕店的小jiejie都忍不住两颊泛红,局促地站在一旁。严尧腕骨清瘦,露出的小臂线条流畅有力但仍旧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瘦削,他握着裱花袋的手突然一顿,微微蹙起了眉,转头看向正在一旁犯花痴的糕点师,抿了下唇后开口道:“它和我…想象的一些不同。”他对什么事情向来都是胸有成竹的,即便是初学也好他都能迅速掌握,若有心的话还可以做得非常好,只不过,他现在受到了点打击,一直无波无澜的声线都带上了小心翼翼和自我怀疑。三两个在一旁辅助的糕点师皆是如梦初醒,低头看向严尧手下的蛋糕,默契地都陷入了沉默,不过也只是一秒就让他们露出了职业笑容,柔声道:“弟弟没关系,蛋糕很好看。你…女朋友会很喜欢的。”男朋友。严尧在心里更正到,他用沾满了面粉的手背擦了擦下颚处的薄汗,一道白色擦痕划过冷峻的棱角,顿时显得又冷又野,让一群女孩子又忍不住红了脸。但他本人置若罔闻,拎着个裱花袋对着蛋糕挣扎了了几秒,眼看着时间来不及了才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谢谢。我开始包装吧。”当晚祁尚言对着蛋糕傻笑了半天,而严尧坐在一旁冷漠地鼓掌。蜡烛的火光在黑暗里摇摇曳曳却不显得诡异,映照着的蛋糕上方是歪歪扭扭的六个大字,像黄色小虫瘫软在香甜的奶油蛋糕上。祁尚言有些鼻酸,在严尧毫无旋律可言的生日歌里心脏酸酸软软的,撑着下颚看了好久好久。严尧坐在一旁看他,看存在的暖黄色勾勒他的侧颜,看不存在的蜜糖淌过他的唇角,看他眼睛里存在的爱意,也看他眼睛里不存在的细碎砂糖,他鼓掌着的手也不自觉停下,他就静静地看他。祁尚言看蛋糕,而严尧看他。深秋的风是冷的,也是湿的,攀爬着楼墙的爬山虎恹恹的,阳台的盆栽都枯黄了,只剩下落尽了叶子的枝桠和梦里的蝉鸣,还有许许多多的,回不去的日子。但十六岁的生日,他很开心。祁尚言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角,眼睛里是光。严尧不知道那是他幻想出来的星星还是夏日残余的阳光,还是mama手饰上的碎钻或小城里的万家灯火,又或者,那是他的泪光。少年跨坐到他身上,和他鼻尖相抵,声音轻软沙哑,“谢谢你,我很很很很很很很…”严尧吻上他的唇,把他的喜欢吞进了身体,让他流进他身体的血液里,再随着氧气输送到心脏。他的喜欢在他的身体里,他的血液里,他的心里。他的少年也在那里。“言言。”严尧放开他的唇瓣,声音轻缓得像诱哄,“今年的蛋糕不好看,我每一年都做一个,你来来看我有没有进步,好不好?”祁尚言在那时候就知道,有些人的“爱”不需要要靠说出来,有些人的“承诺”并不是那么直白,哪怕有一天他走了,他也会回来,给你做一辈子的白痴蛋糕。第37章番外2Fetalltheshootingstars3“仔啊,今年跨年唔要出去玩?”祁母刷着碗筷,水流打在长满了厚茧的手上,而祁父擦着碗,一双粗糙的大手也熟练地做着细致的活,祁尚言蹲坐在阳台,恹恹地逗弄着他要送给男朋友的仙人掌球,圆圆滚滚的还没开花,但中间有些凹陷,乍看之下像一颗心脏。这是三天前祁尚言路过花店买回来的,只是还没有送出去,那个人就突然回北京了。没有一通电话。厨房天花板挂着一盏小灯泡,一家挤在窄小的厨房,摆在冰箱上的收音机播放着跨年节目,祁尚言下巴抵着膝头,戳了戳小仙人掌,闷闷地“嗯”了一声。你的爸爸跑了,现在你只剩下一个爸爸了。傻球。祁母虽然看起来不注重儿子的身心发展,整天骂骂咧咧,但在关键时候还是意识到了心头rou的郁闷,用手肘捅了一下沉浸在节目里的祁父,用眼神示意他。两人一同看向少年的背影,男孩穿着厚厚的卫衣,因为突如其来的寒风而吸了吸鼻子,吓得两夫妻连忙扔下手头上的活,疾步走向儿子。“哎哟,你怎么啦。”“是不是隔壁家宝又欺负你啦?”祁尚言摇了摇头,手指还是在戳着仙人掌。“那…”两人对视了一眼,首次意识到了跟随少年身心发展的重要性,也同一时间从对方眼里读到了一个信息。—儿子,恋爱了。祁父身为儿子的学习角色,清了清嗓子,慢慢地蹲下身,直白地问道:“是不是女朋友不理你啊?”祁母闻言在一旁垮了脸,两条纹眉揪在了一起。—不要那么直白!祁尚言闻言一顿,还是摇了摇头,闷声说道:“没事儿,冬天气压低,心情突然郁闷而已。”两人看着儿子的背影,嘴唇翕动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叹了口气,祁父的大手拍了拍儿子的背,“有事同我们讲。”“嗯。”“今日是十二月三十一号,晚间温度2°,请各位做好御寒…”少年抱着小仙人掌球蹲坐在房间,空调的暖气充足,天气预报透过薄薄的房门传入他的耳朵,仿佛从远处传来,他呆坐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