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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方佩瑶还打了几个电话给江明月。江明楷曾在徐盈玉面前评价一个缺弦的人竟还把婚姻生活过得八面玲珑,江明月把它当成夸奖,照单收了。他一整天都在图书馆复习,临放学的时间,看见群里说考场安排出来了,江明月查了一下,就收了书包,打算去看一看。就在隔壁的海工大,他之前还去听过报告,写了一份被胡海洋评价为“还行”的记录。出了图书馆,在学府路上碰上了魏东东。他穿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头发剃得只剩发茬,虎背熊腰很壮实,但见面就露出个傻大个专属的灿烂笑容。“看考场?分海工大了?”江明月“嗯”了声,问:“你也这么早走?”魏东东本来就有点心虚,回头望一眼实验楼的方向:“有事。老胡上午来过,好像有饭局,下午不会来了。”两个人顺路往外走,魏东东又问他:“准备得怎么样?”考试近在眼前,江明月说:“还可以。”“给你的笔记也没好好看。”“字太丑。”江明月说,“我看了徐婕师姐的。”“哪天再来家吃饭。”魏东东说,“我妈问好几回了。”江明月没实心答应:“找时间吧,最近事太多,我妈都催了我好几回,没时间回去。叔叔阿姨都好吧?”“也是,你跟我们不一样,都结婚了。”魏东东说,“我爸妈挺好的。”出了校门,江明月右拐去海工大,魏东东还是跟他一个方向。“我接个人。”魏东东解释道,“发小,在停车场做校工。”这个解释够不通的,顺路回家跟接人回家的含义大不一样。魏东东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为难:“最近好像有人缠着他,但是学校让他再干一礼拜,还有压着的工资,所以我接他几天。”“女生?”“男的。”魏东东有点烦心,也有点失笑,“但他烂桃花特别多,从小就这样,我都习惯了。”去江明月的考场要路过魏东东的发小兼职的停车场,这会儿是下班时间,抬杠亭里头坐了个人,低着头,模糊的一眼,只看出皮肤很白。魏东东往那边去,跟江明月挥了挥手,里头那人就出来了,跟魏东东一起往外走。江明月感觉有些眼熟,回头又远远看了眼,但只是个瘦高的背影,一把腰收在白衬衣里,被风吹到身上,贴着肩胛骨的形状,没想起来到底是谁。不过倒是明白了怎么一个够年龄、够资格打校工的人还要另一个人接下班,江明月也知道他为什么招烂桃花了,气质是清冷挂,但在魏东东的描述里是朵小白花,而且肯定长得挺好看。传说中的直男斩。过了两天,到放学时间,越仲山不加班,江明月就没在图书馆多留,路过实验楼,试着等了等魏东东。没几分钟,他就出来了。“还接发小?”“接满这周。”“教授不说你?”“我待会还回来。”魏东东说,“而且我以前都没踩点走过,不至于这么两天就挨骂。”“那人还来sao扰你发小没。”“没有。我这么大个也不是白长的。”“你把人吓跑的?”“……没有。”魏东东说,“这几天本身就没来,可能自己觉得没意思了吧。”走了一段,魏东东.突然说:“江明月,你真的很八卦。”江明月不否认:“最近过得太没意思,睁眼闭眼全是复习。”“没几天了。”魏东东说,“熬着吧。”两人走到校门口,越仲山就等在那儿,远远地就看出脸色不太好。江明月冲他跑过去,回头跟魏东东再见,发现他要接的人也在等他。魏东东那招烂桃花的发小今天还是穿一件白衬衣,显得整个人看上去都很干净,爱俏,十二月的天,裤腿还挽着,露出细瘦漂亮的脚腕骨。他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旁边有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手上拿了一串草莓的在吃,另一只手里抓着一个很鼓的书包,魏东东走过去,他就把包给了魏东东。唇红齿白的一张脸,话也不多说,跟在度假村的感觉差不多,那天晚上江明月没好意思盯着仔细看,今天觉得他比印象中还好看。江明月震惊的功夫,越仲山一言不发,突然转身走了,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追着说:“我们就是顺路!”他也不理,江明月又说:“你没看他跟别人走了吗?还给别人拎包,那是他发小,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可好了。”“你挺难受。”“从哪看出来的。”江明月握他的手,也被避开了,着急道,“这难道不是各回各家的画面吗?怎么成互戴绿帽了?”越仲山淡淡道:“原来我还有顶绿帽。”两人边走边驴唇不对马嘴地辩论,等红灯时,越仲山抓着江明月的手腕把他带到身边,但脸色仍冷冰冰的。江明月趁势道:“我们最近只在一起走了这一次。”越仲山道:“抓到一次就是一万次。”江明月:“……”江明月对越仲山的醋劲儿没有多少心理准备,前面两回提起魏东东他有些不高兴,但是暗暗的,还不肯承认。直到隔三差五看研究魏东东笔记的江明月不顺眼,江明月才自己反省出来,第二天就把笔记还回去了。今天是第一次看他直接摆脸色,浑身冷冰冰,半真不假的,挺让人害怕。江明月不光没有心理准备,同样没有应对经验,说了几句好话,全被越仲山不冷不热地挡回来,有些受挫,耷拉着脑袋安静了。今天是周五,江明月买零食的日子,两人一起进超市,越仲山推着推车,也不怎么理人。江明月买荔枝、龙眼和山竹,但他手笨,总不太会对付山竹,再看看越仲山那个冷着脸的样子,就把山竹放回去了。“怎么不要了。”江明月抬眼看他,一只手放在推车的框沿上,有些紧张地说:“那就要?”越仲山把他装好的拿去称重。等到家吃完饭,越仲山的脸色看着好一些,江明月挨过去,轻轻戳他放在沙发上的手背。“你自己说的,不让别人追。”江明月赶紧说:“他没追我。”“他喜欢你。”江明月更无语了,抠了抠自己的指尖,低着头憋得慌。“我们认识两三年了,但真正有来往就是这个学期,因为他爸爸的事,我帮了他……办法还是你想的,他请我吃饭,顺便借笔记给我,难道跟我说话的人都喜欢我?”江明月语气软绵绵的,带着委屈。越仲山道:“他有困难,第一时间向你求助,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