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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大概是人心情不好,本来就嚣张得龙飞凤舞的字变得更加张狂。黑板不大,写到最后和林望的字挤在一起,硬生生有了一种恃强凌弱以硬欺软的感觉。但落下的最后一笔又很轻。挨在林望的最末尾那个数字的旁边。左一半,右一半。两个人的字碰在一起,像拼成了一颗爱心。但这点小细节,却没有很多人发现。只有南城一中磕糖一号种子选手的某位女生察觉了。女生热泪盈眶地掏出手机,假装是在拍解法,实际是记录下这公开又隐秘表白的一幕。校霸好会哦。好刺激。林望也没有发现。两个人还在莫名其妙的冷战。他看着江行野的字把自己的字围成一圈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猜测是江行野在借此发泄心里的怒气。事情归根结底是他的责任,江行野想要这么发泄,他也没有意见。只不过,他非常不喜欢和人冷战。无论江行野是真的喜欢他也好,并不喜欢他也好。他只想要一个明确的回答。再之后要不就轰轰烈烈的吵一架,动嘴不够,也可以继续发展成打一架,把事情解决完。还能做朋友的话,大家就好好做朋友。不能做朋友,就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以后除了必要的做任务,不要再来往了。虽然他内心很不想失去江行野这么一个朋友,但如果江行野是这么决定,他也会尊重江行野的选择。就是不要这样不上不下地吊在这里。-下午的课上到六点结束。周一到周五都是上课的时间,周末两天会进行测试。一共两周。第一周的测试是初赛,第二周的测试是复赛,会综合两次测试的成绩评判出最后的结果。在两周的测试结束之后,大家还会有三天的自由活动时间。可以自主选择是回南城边上课边等消息,还是留在桐城边玩边等。这两个选项基本上不用考虑,几乎每年都没有两个愿意提早三天回南城的人。所以在第一天的课结束后,带队老师统计大家回程时间统一订票的时候,齐建国直接喊了一声:“老师你给我们都订5号的票吧。”老师笑了笑:“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就没有一个想家要早点回去的吗?”齐刷刷异口同声的一片“没有”中,江行野开口道:“老师,我今晚再考虑一下。”有人压低了声音诧异道:“我还以为江哥望哥是肯定要留下来的一批。”“公费度蜜月的机会都不好好把握的啊?”“日,这也太高风亮节了。”高风亮节的林望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手指,偏过头看向身侧的人。江行野没有看他,和老师说完之后,就低下了头,手机上还是刷题的界面。要提前走的事情,江行野也并没有跟他说过。林望目光一动不动。江行野这个人笑起来的时候,像那种特别风流浪荡的纨绔少爷。不笑的时候,却给人一种冷酷暴戾,生人勿近的感觉。晚饭也是在桐大的食堂里解决的。七点多钟,外面突然下起了雨,这一次天气预报倒是很准,大家都带上了伞,但无奈雨势太大,打不打伞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好在从桐大南门到酒店也就几百米的距离,跑得快的两分钟就过去了。大家都是正值青春年少体力最好的年纪,有男生嫌打伞麻烦,直接就一鼓作气冲进雨里拼命,cos一把亡命天涯的浪子。林望忽然就想起了上次在游乐园,也是这么大的雨。那时候江行野说,每次下雨都会有好事发生。林望扯了扯嘴角,心想这次江行野肯定觉得不一样了。林望的书包是防水的,不怕雨淋,他也干脆随人群一起扎进暴雨中。结果还没往前多跑两步,身后就有一道比雨声还急的脚步声追了上来,江行野举着伞向他靠近。打着伞跑得都比他快,很了不起吗。林望第一次有这种蛮不讲理又矫情的想法。再下一秒,伞就挡在了他头顶。瓢泼雨势稍减。虽然斜前方的雨水还是直直地扑面而来,但好像有什么发生了改变。等回到酒店房间以后,林望还是跟江行野说了声谢谢。普普通通的话,换成往日,江行野应该有一百种调戏回来的方式,但今天他只平平淡淡地嗯了一声:“你先去洗澡。”林望知道自己明显更狼狈一点,没有再推辞。下雨天的晚上酒店热水需求量猛增,分配到每个房间的水流难免变小,温度也不是很高。幸好桐城提早步入了夏天,即便下了雨,气温也没降下来。林望半洗了个冷水澡,整个人慢慢冷静下来。以往也不是没有在夏天打完球后冲过冷水澡,林望没当回事儿。所以眼皮越来越重,体表温度也在升高的时候,林望只觉得是折腾一天太累了。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不少,虽然不一定要今天完成,但林望强迫症,有作业总要先做完才能好好休息。江行野不知道去哪儿了,林望想给他发条消息,兜兜转转一个字没打出来,索性放弃了,一个人霸占桌子刷题。强打起的精神在眼皮热得发烫之后,终于也消散无几。江行野拎着外卖叫的姜茶回来时,趴在桌上的人已经睡了好一会儿。脸颊还透着不自然的潮红。昨天才被他手把手教过洗完澡怎么擦干身体,这次头发倒是真的好好吹过了。江行野不清楚他睡得熟不熟,犹豫了两秒,最后手背还是贴上了林望的额头。都烧成这样了,还敢把空调打得这么低。江行野抿了抿唇,无可奈何。男生手里还牢牢地抓着一支签字笔,江行野想把人叫醒吃药,看见他微蹙的眉心,又不舍得开口了。江行野先把笔从他手里掰下,然后再把人抱到他那边床上。那么高的个子,体重却很轻,蝴蝶骨突出形状好看的两块,腰也过分的瘦,江行野抱着人的手都不太用力。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轻轻地笑了一下:“望哥,这次先斩后奏,又偷偷公主抱你——”“别生气。”这么一番折腾人都没醒,看来是真的睡得不省人事了。江行野没办法,只能尽量把药塞进他嘴里,一勺一勺地喂姜茶。林望睡着时齿关闭得很严,水迹从嘴角蜿蜒下滑,江行野尝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喂下去。最后只好威胁他。“望哥听话,好好吃药。”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