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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2章我要怎么办啊付惟刚要说什么,我打断他:“我不想参与你们的事,也没有在这里和你们叙旧的意思,不消费请离开。”付惟曾经有很多机会和我解释,现在一切事过境迁,又有什么好说的?这是雁空山的店,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给他带来麻烦。“你又不是老板,凭什么赶我们走?”陈安娜挣开付惟桎梏,又来和我吵架。付惟是很要面子的人,在这么多人围观的情况下,尴尬的绿逐渐赶超对我的那些个粉粉蓝蓝,占据主位。“行了,在这里吵什么?你丢不丢人。”他压低声音斥道。“我为什么要觉得丢人?”陈安娜用行动告诉他,她完全不觉得。萧天这时候回过神,开始劝说:“小meimei,我们要做生意的,你不要…”他话没说完,陈安娜提高音量,致力于让书店角角落落的人都听清楚:“这个恶心的同性恋都不嫌丢人?哪里轮得到我丢人。”我抿唇地望着她,以及她头顶变成深红的数值。来青梅屿后,人人都很和善,我都快忘了普通人对同性恋的排斥了。少数就代表着怪异,代表不被理解,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要被贴上“变态”的标签。陌生人骂两句就算了,如果是亲人或朋友,你真心相待的人也这样认为,那可真的很要命。也因此,在经历付惟后,雁空山的真挚与理解才会显得那样弥足珍贵。我可能再也不会遇上第二个像他这般打从心底里平等看待我的人了。就算我父母和阿公,我也不敢说他们一定会接受我的性向。而很早以前我就决定,有通感症在一天,我就一天不会向他们出柜。也可以说我胆小吧,我实在不想看到他们一边说着没事,一边又表露出对我的失望和愤怒。然而今天陈安娜一闹,我不确定我还能不能瞒下去。青梅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邻里街坊不好说家家熟悉,但每家每户只要发生点什么事,在岛上总是传得很快的。我这点事传到人尽皆知,根本不用两天时间。这让我觉得有点生气。“你们应该没在交往吧。”我问陈安娜,“只是喜欢一个人就能管这么宽吗?”“你说谁多管闲事!”陈安娜被我戳到痛脚,脸色更不好看,眼里冒着火,抬手就要打我。然而这手抬是抬起来了,却怎么也落不下。雁空山出现在她身后,一把牢牢攥住了她手腕。“小姑娘,没人告诉你打人是不对的吗?”他应该是听到动静特地从仓库出来查看的。陈安娜吃了一惊,回头看去,视线从雁空山胸膛往上,最终仰头才看清他的面貌。雁空山的身高体格太惊人,很容易让人看了心里发憷。陈安娜到底是个才十八的小女生,再开口语气就有些虚。“你,你是谁啊?”雁空山低头看她,又扫了眼一旁付惟,没什么表情道:“这家店的老板。”他没有放开手,“这里是书店,不是吵架的地方。我的店员刚刚说过了,不消费请离开。”陈安娜大力抽回手,很不甘心就这样退场。“你是老板是吧?我告诉你…”她一指我,“这个人是喜欢男人的变态,指不定会对店里顾客做出什么,不想惹麻烦就早点开除他。”付惟扯下她胳膊,脸色更难看起来:“你胡说些什么?够了,你跟我走!”陈安娜倔强地还想再说些什么,付惟已经大力将她拖到了门口。她骂骂咧咧要我小心些,说同性恋是要遭报应的,并替我父母感到悲哀。玻璃门再次关上,店里恢复安静,一时没人说话。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我的错,但还是觉得无地自容。有种突然被人刨开身体,固定住四肢,袒露脆弱的内脏在烈日下供人欣赏、玩弄的错觉。光是那些探究的、猎奇的目光,就让我手足无措。“余棉,过来。”雁空山表情严肃,让我和他到休息室去。我双唇嗫嚅着,不自觉攥紧了拳头。朝文应和萧天讪讪笑了笑,我紧跟雁空山步伐而去。雁空山关上休息室的门,回身倚靠在上面,沉着脸道:“你没有告诉我那是你喜欢的人。”他被陈安娜气到了,刚刚开始心情值就是红色的,这让我有点难以区分他现在到底是不是因我而生气。我脑子还是乱的,也不是很能从他这句话里获得有效信息,只是愣愣看着他,发出“啊”的音,忘了反驳。他眉心蹙起,与我对视半晌,数值急降,看起来更生气了。我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下,有些害怕。“我不是在怪你。”雁空山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像是和我说话,又像自言自语,“你应该跟我说的,不,没什么应不应该的,我在说什么傻话…”我逐渐恢复过来,出言解释道:“不是的,他…付惟和我不是那种关系。我们之前是朋友,我以为他喜欢我,就、就提议要不要试一试,他觉得我很奇怪,把这件事告诉了别人,然后我就成了‘喜欢男人的变态’,大概就是这样…”我摸着沙发坐下来,愤怒并不多,只是很委屈。“对不起,是我给店里惹麻烦了。”我绞着双手,低下了头,“反正新店员也入职了,我…我明天就不来了吧。”休息室一片寂静,雁空山许久没有回答。我猜,这应该就是默许的意思。混蛋付惟,他是不是和我八字相冲的?不然怎么我一遇到他就倒霉,想谈个恋爱都被他搅黄了?我抠着指甲边缘,靠疼痛消减心中的郁闷。脚步声响起,雁空山在我身前蹲下,按住了我的手。“不是的余棉…你,你没有惹麻烦,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的手一颤,简直要被他掌心的热度烫到,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根根往外排着汗。他好像误会了我的反应,轻声说着“抱歉”,又把手挪开了。“你可以在家休息两天。”他站起身,“但我让你休息不是因为你惹了麻烦,只是怕那两个人再来sao扰你。”我心间微动,抬起头去看他。他的头顶数值不再有任何颜色,虽然情绪不高,也就65,但他真的没在生我的气。“谢谢。”他抄了把刚刚被自己挠乱的头发,插着腰无奈道:“等我真的做了值得你感谢的事再道谢吧。”我牵起唇角,冲他笑了笑:“现在就是啊。”对我来说,平常心的看待我,已经是非常值得感谢的事了。雁空山看我半晌,忽地伸手揉了下我的脑袋。力气很大,也很用力。自从他时不时对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