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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相关之后就失去了兴趣,开始向好友借作业抄。平次的房间是日式装潢,脚下是冬暖夏凉的榻榻米,就算不铺东西躺在上面也不会觉得很难受。——抄了一个多小时后,远山凛丢下笔躺下去休息,脑袋歪在榻榻米上看着平次跑去书架旁拿参考书,路过书桌的时候又背对着他弯下腰敲了几下键盘。抄作业抄到脑袋不清楚的少年盯着服部平次的脚腕看了几秒,然后视线上移,从细长的小腿一路看上去。关西的名侦探穿着一条短裤,裤腿不粗不细,正好把对方最好看的肌rou线条露了出来,然后遮住大腿,包裹着紧实的臀部。说起来服部平次确实不太适合太过鲜艳的颜色,比如亮黄和橘红,不过同样有很多颜色可以把他的肤色衬得很好看。比如说现在这条米色的居家短裤。多么优秀的选择,一看就知道不是他自己挑的。平次那家伙喜欢冷色,尤其是绿。——他的衣柜里十件有五六件都是绿的,其次是蓝色系。记得有一次他和平次一起去买帽子,对方不知怎么一眼就相中了一顶绿色的针织帽,还带了整整一个礼拜。远山凛把焦点落在了好友的屁股上,盯着这里看了半晌,心里直犯嘀咕。是他以前没注意过还是他忘记了?“……平次。”“怎么了?”“你屁股好翘啊。”屁股好翘啊。好翘啊。翘啊。啊。服部平次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过头再次确认了一下,然而远山凛还是维持自己的观点——“你屁股好翘啊。”关西的名侦探抽了抽嘴角,瞪着地上的远山凛,表情不知道是别扭还是震惊:“哈?!”“夸你屁股翘呢,没别的意思。”“……你是变态吗?!没事盯着我屁股看什么?!”“碰巧看到了,又不是故意的。——嘛,你随便听一听就好。我不会因为你屁股翘就上手摸的,放心吧。”远山凛重复了一遍,翻身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趁服部平次转身关电脑的时候悄悄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行吧,反正自己也就腿长、长得白这两点能虐到对方了。少年再次抬眼的时候注意到了床底下堆着的书籍。虽然有床单遮着,正常角度根本看不到,不过凛此时是躺着的,所以稍微一瞟就读出了最下方的书名————书脊底部还贴着改方学园图书馆的标签。在远山凛的印象里,平次这位推理狂魔是不可能借这种无聊的书籍的。这家伙简直堪比木头,估计要等到世界毁灭了才意识到自己要谈恋爱。但是这本书又确实躺在好友的床底下,倒是一时间让他觉得十分好奇,于是想都没想就伸手把它从床下拉了出来,右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侧躺在榻榻米上翻看里面的内容。服部平次这边刚回复完班长发来的邮件,一转过头就看到好友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东西。他以为是课本,就没怎么在意。直到远山凛看着书上的内容笑得肩膀都在颤抖之后,他才意识到有点儿不对头,跑过去一看,直接慌了,一把将这本恋爱指导教材从好友的手里抢了过来。“看来真的是你借的书啊。——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和凶杀案过一辈子了?伯母要是知道了估计会非常欣慰吧。”远山凛抬起下巴笑得意味深长,“对方叫什么?你有她的照片吗?”“……你别乱想,我才没有喜欢上哪个女人!我是借来查案的!”服部平次脑子嗖嗖地转,几乎下一秒就想出了糊弄过去的办法,开始一本正经地瞎编,“为了解开死亡信息的密码!”“哈?这和死亡信息有什么关系啊?”“笨蛋,电影里不是常演的吗?哪一本书,第多少页,第几行的第几个字!这种编码方式是最简单的吧?”“有道理。不过里面好像还夹了一张纸,摸起来还挺厚的——”远山凛打算研究一下自己刚刚从那本书里摸出来的白纸,结果还来不及展开看看内容,服部平次就跑过来抢。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凛见状更加好奇,当然不可能轻易地把它交出去。——于是他怀揣一张纸噌地一下跳起来开始往外跑,平次紧随其后地追,两个人从二楼跑到一楼,然后又从客厅的落地窗跑出去,在院子里扭打了十来分钟,最后以远山凛“大”字瘫在草坪上而告终。服部平次抢过叠得四四方方的白纸居高领下笑眯眯地拍了拍好友脑袋:“都说了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嘛,还是乖乖认——”远山凛趁其不备立即开始反击,飞快地钳住平次的手,肩膀一用力就把这个毫无防备的大侦探压在了地上:“认输的应该是你吧,平次?话说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啊?这张纸不会写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服部平次急得两手在少年身上乱抓,企图把对方高举着纸张的手臂拉下来,但是怎奈自己是被压在地上的,根本够不到,于是情急之下只能大喊:“喂!不许看啊!看了我们就做不成朋友了!”远山凛的动作顿了一下,低下头去看对方,表情有些惊讶。服部平次的虹膜不像远山凛那样深邃。这个黑皮肤的少年虽然有着亚洲人典型的深棕色眼睛,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眼神光周围总是带着明显的冷色调。如果说凛的眼睛是黑色的旋涡,那平次的眼睛就是夜晚的湖水。它盛着月光和星辰,盛着仲夏夜里星星点点的萤火,不管什么时候看到它,都能感受到一种令人向往的生机。凛看着这双眼睛,向前凑了凑——服部平次的耳朵有些红。他立即别开脸,拍了拍好友的腿部示意对方从他身上下来。但是远山凛没有动。他似乎根本没意识到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只是伸出手固定住了好友的脸,然后缓缓地把手里还未完全展开的白纸放在平次的胸口上。“对不起,我不看了。”面对好友的道歉,服部平次突然觉得有些心慌。——他伸手拉开了远山凛的手腕,也不管对方正压在自己身上,直接坐了起来,双手展开那张纸,将它送到了好友面前。“都说是在开玩笑,你为什么当真啊!好了,给你看!”纸上并没有记录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是一张简简单单的素描。画中的人也很熟悉,是穿着剑道服的远山凛。“闲得无聊,就……就随手画了一张。”服部平次红着耳朵小声嘟哝道。他不敢去看远山凛的表情,虽然他本人对此好奇的要命。半晌,少年从他手里接过了那张画,低下头研究了半天,这才开口:“画得很好啊。——不过还有待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