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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不觉得背后一凉。”风长安看向他指着的当铺。当铺残破不堪,铺前散乱着一地鸡毛,鸡毛上都积攒了厚厚的灰,再往里看去,地上倾倒这缺胳膊少腿的桌子,桌脚乱糟糟的搭了块红布。红布上满是蜘蛛网,顺着红布往上看,只见当口挂着一个被虫咬噬过的牌匾,牌匾上刻着一个模糊的字一一郭。风长安摇头:“没有啊。”大汉道:“当真没有?”风长安坚定道:“当真没有。”“你们两个干什么,快点!”为首青年在前面催着。大汉只好作罢,和风长安两人快速追上去。空荡荡的当铺,红布被一阵邪风刮起,从堆在一起的惨破桌子下钻出一只叼着血淋淋人手的黑猫。黑猫身形矫健的跳到当铺门口,金黄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远去的几人。人手上的血滴了一地。……几人刚离开此地大概半盏茶的功夫,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几步跨进村落,他背上背着一把裹着布的剑,手里提着一壶酒,三步作两步快速前进。路过当铺,他停驻脚步,朝里面看了看,只见堆在一起的残破的桌子上搭着一块皱巴巴的黑布。没多停留,白衣少年继续前行。夜里毫无征兆的下起雨,风长安几人本欲赶路,却发现这雨腐蚀性很强,走不到两步,身上的灵力罩就会被滴穿,不但如此,就连低阶法器“遗梦伞”都被腐蚀。无法,只好狼狈躲藏,好在他们发现这些房子并不会被腐蚀,只好快速躲到房子里。但这里的房子太破,房顶漏水,怎么也住不了人。好不容易才挑到个勉强看得下去的,收拾了下,几人席地而坐,坐在房间各个角落修炼。房间的窗是开着的,风长安一个人修为太低,被其他三人以自己要恢复体力面对接下来的路程派到窗边守夜。这是间酒楼,在二楼,开着的那扇窗刚好可以俯瞰大半个村子。风长安百般无聊的靠在窗前四处张望,到处都灰蒙蒙的一片,看得出隐隐约约的轮廓。雾林那段路程,当初不能御剑,风长安确确实实是走过去的,但这个村落,他不是走过去的,只是在天上潦草看了一眼,就飞奔到异宝出处。夜静寂的只剩雨击打瓦罐、瓦背的声音,就在这时,突然响起敲门声。打坐的几人一个激灵,当即醒了,从地上爬起,发生了什么事?!”风长安也站起,示意他们往门口看去,说:“有人敲门。”敲门声停顿了会,又敲起来,“请问有人吗?在下看四处都无避雨之地,想借宿一晚。”声音如玉石击地,像拨琴弦的手,把人心都搅乱了。听着声音,这似乎是个少年的声音,几人对视几眼,回道:“人满了,你去别处吧。”“那好吧,打扰了。”外面那人道。敲门声再没有,几人松了口气,刚要坐下继续打坐,突然听“啊!”的一声惊叫。一一正是先前敲门那少年的声音。几人惊起,还没冲到门前,又听房间里“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几人心跳骤停,定睛一看,地上静静躺着只血淋淋的人手。风长安看到人手的瞬间,一个箭步冲到窗户边,然后他看到一只黑色的猫从远处房顶上跳下,消失不见了。云长“这是……刚才那个人的……”大汉哆嗦道,“听声音就像,肯定是刚才那个人的……”为首青年狠狠瞪他:“老鼠大点的胆子,真他娘没用!”大汉被骂的不吭声了。为首青年问其余两人:“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跟青年一伙的那个干瘦中年人摇头:“没看到什么,就听到啪嗒一声,就出现这个了。”他指了指地上的手。风长安沉呤道:“我刚才冲到窗前,看到一只猫,黑色的猫。”“猫?”三人都冲到窗边看,雨已经停了,灰蒙蒙一片,什么活物也没有。“你确定没可能错?”青年问。风长安说:“没有看错,就是一只猫。”空气凝固,三人把风长安抛到一边,躲到角落里窃窃私语一番,站起身说:“你就在这里待着,待我们出去看看。”风长安刚要点头,一把刀顺着脖子砍下,为首青年凶神恶煞道:“狗屁宝贝,老子不要了,抢了你的东西也不亏!”风长安就地一滚,避开刀锋,质问道:“你们怎么说话不算数!”“算数?”三人痛心疾首道,“跟着你来就没好处,死了三个兄弟,现在还有危险!要不是当初惦记宝贝,谁他娘跟你去!现在,呸!不去了!赶紧把你身上所有的东西交出来!”少年瑟缩在窗边,带着哭腔道:“你们不能这样……”“别罗里吧嗦!快点!”论起胆子大汉不行,抢劫倒是得心应手,他说着想要搜身。少年却道:“别别别,我给你们,求求你们放我条生路……”三人闻言,哈哈大笑,这少年不愧是大门出身,怂得一批。少年手颤抖的怀里摸东西,三人眼睛也不眨得盯着,就在此刻,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啪的扔出一个铜球。铜球炸开,三人被白雾糊了眼,好不容易睁开,却发现少年不见了。“让他跑了!”干瘦中年人撑着窗户边,往外看,“肯定是从窗户跑了,追还是不追,老大?”为首青年看向那只地板上血淋淋的手,把大刀往地上一插:“现在太危险了,等天亮再说,就怕有命拿没命享受。”“老大说的是。”那两人齐齐点头赞同道。宝物再好,金钱再多,那也得有命享才是,要不然,拿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酒楼贴着墙壁站着一个黑影,确定楼上不再伸头看时,少年从暗处走出来。他放轻了脚步,轻轻往一处看着还没有那么破的房子走去,刚走两步,从暗处伸出一只手,捂着他嘴,把他拖到角落里。风长安被人突然捂嘴,手肿往后一顶,狠狠撞中蒙他的人。那人闷哼一声,放开风长安,弯着腰捂肚子,道:“你有病啊,救你你还捅刀子。”风长安听出这个声音是刚才敲门的少年,他借着微弱的光,持着剑防范,上下扫视少年。风长安说:“你没死啊?”少年直起身体,打开酒壶灌了口酒,酒裂刺鼻,他蹙紧眉,片刻,又松开,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死?”对方说话带刺,很不爽,风长安只好对这个话题闭嘴,转而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拉我?”少年道:“子时到了。”“子时?”风长安不解道,“关子时什么事?”少年嗤笑:“跟你解释了也不懂,朽木不可雕也。”风长安:“……”朽木不可雕也这句话莫名耳熟,风长安仔细想了想,忽然想到这句话正是云诩经常形容他的。风长安眯起眼,想看清少年的面貌,但周围光线实在有限,看不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