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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没什么问题,不过小蛋这么说他还是问了句:“为什么啊?”“京渊之前不是答应你,要一直保护你到七皇子登基为止吗?看着京渊救你那么费心费力,我相信他是个重诺言的人了。不过——”小蛋拖长尾音,顿了顿才道,“现在五皇子明显已经不太可能登基了,下一个登基的人应该是七皇子,而等七皇子登基后,这个诺言就失效了,到时候你于京渊而言,就是砧板上鱼rou,任他切割。”萧霁宁:“……”“我觉得你是在吓我。”萧霁宁觉得小蛋可能是又坐着怂恿他登基的美梦,所以用这些话来吓唬他,但他也不否认,小蛋的话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小蛋意味深长地说:“反正我已经提前和你说过了,如果京渊到时候对你下手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被小蛋这么一说,萧霁宁他想起那日他醒来后的情景,就是京渊凶他的那一日,而最近几日听穆奎说京渊也会来看看他,不过两人都没见着面,因为京渊每次来的时候他都在睡觉。现在听完小蛋那些话,萧霁宁虽然还是不怀疑京渊会对他下手,但比起七皇子,现在的他更想见见京渊。于是这一日,萧霁宁虽然从吃完晚饭后就有些困了,但他还是把穆奎叫到床边,问他:“穆奎啊——”穆奎弯腰凑近萧霁宁,恭敬道:“王爷,您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吗?”结果萧霁宁却问他:“京将军有几日没来看过我了?”“好像……就几个时辰,算半日?”穆奎闻言愣了愣,他寻思了京将军今个早上去皇宫前,不是来顺王府看过他家王爷吗?穆奎算好了时间,肯定地回答萧霁宁:“王爷,京将军已经有半日没来看过您了。”萧霁宁:“……”是他问穆奎的话语不太对,还是穆奎回答他的话语不太对,怎么他们两人的一问一答,感觉都有些怪怪的?“王爷,怎么了?”穆奎继续问萧霁宁道,“您想见见京将军吗?”萧霁宁殊不知他问穆奎第一个问题的时候,话里的人就刚好已经走到他卧房门口了。京渊武功难测,耳聪目明,就算他还未进屋,可屋内萧霁宁说话的声音他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于是他放下正准备推门的右手,驻足在门外想听听萧霁宁会如何回答穆奎。而屋里的少年轻轻叹了口气,说:“是呀。”这简短的两个字话语落下的刹那,京渊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样的感觉,他只觉得听着少年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轻柔地让他不禁心软。“他每次来看我,我都在睡觉,都见不着他。”少年苦恼道,“所以我感觉我好些日子没见过京将军了。”穆奎笑道:“王爷,京将军每日至少都会来看一次您的,江大夫也会跟着他一块来为您诊脉,及时调整您的药方。”“这样啊。”萧霁宁又问,“那他今日来看过我了吗?”“已经看过了,是早上看的。”穆奎回答萧霁宁,“那时王爷您还没睡醒。”“那就是说他今日不会再来看我了。”萧霁宁蹙起眉,随后又对穆奎道,“那明日他来看我时,穆奎你记得一定要叫醒我。”穆奎虽然不知道萧霁宁为何非要见京将军一面,不过还是道:“是,王爷。”吩咐完穆奎之后,萧霁宁就躺下为自己拉好被子准备瞬间,谁知下一刻他就听见了京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殿下想见我?”正准备为萧霁宁熄灯的穆奎看见京渊进屋,便行礼道:“京将军。”京渊抬抬手示意穆奎退下,而后走到萧霁宁床畔。“京将军你来啦?”萧霁宁“咦”了一声,立马撑着床榻想要起身。京渊见状便微微俯身,握着萧霁宁的手臂和肩助他从床上起来。也是因为这般靠近,所以京渊嗅到了少年动作间从身上传出的阵阵苦涩草药的味道。这股味道京渊不陌生,这段时间他每日来看萧霁宁时,都能从他的脖颈和发间闻到这样的气息。可是在萧霁宁中毒之前,他记得萧霁宁身上向来只有糕点特有的甜香,而且他手中握住的手臂纤细孱弱,仅用一只手掌便能完全圈拢——这药到底还是大伤了萧霁宁的身体。京渊心里思绪有些起伏,面上倒是没显现分毫,只是轻声回应萧霁宁道:“嗯,殿下如此想见我,所为何事?”“也没什么事。”萧霁宁踌躇了会儿,还是没想好他要怎么和京渊谈话,只能随便扯了个借口道,“京将军,我已经在府中休养半个月了吧?什么时候才能算是……休养好呢?”说白点,就是萧霁宁在问京渊,他什么时候可以出府见人。京渊听完萧霁宁这句话后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垂眸望了萧霁宁一眼,像是在思考萧霁宁为什么这么问,片刻后才开口,反问他道:“我日日来看望殿下,朝堂之内的所有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悉数告知穆奎,想必穆奎也已转告了殿下。不知殿下想要修养好身体之后,去见谁呢?”萧霁宁被京渊问住了,所以他和京渊说了他另外一个想见的人:“……七皇兄吧?”此刻的萧霁宁还不知道他这句话就捅了马蜂窝,京渊怒极反笑,但面上眼底都瞧不见一丝怒色,还勾唇笑着问萧霁宁:“我之前不是告诉过殿下,要小心七皇子吗?怎么现在殿下都已经中过毒,还是想着见七皇子呢?”京渊说话的声音是他一贯的低沉音色,但是语调却徐缓柔和,可是萧霁宁却总觉得京渊话里有话,还感觉有些危险,神色无辜的小心说道:“可是我的毒……不是贤太妃下的吗?”“是贤太妃受了四皇兄和太后的威胁。”萧霁宁想了想,还把话补充完了,“四皇兄容不下我,所以要除了我。”“四皇子为何容不下你?”京渊唇角的笑容渐渐隐去,俯身低头靠近萧霁宁,“殿下,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问你为什么不肯学骑射,你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不一会就哭得满脸是泪,四皇子他为什么要忌惮一个连弓箭都举不起来的皇子呢?”因着京渊的突然压下,两人离得极近,萧霁宁几乎能感受到京渊说话时吐息落在他唇角的酥.痒感觉,然而萧霁宁身后就是软枕和墙,已是避无可避,他听着京渊突然提起骑射一事,瞳孔便骤然缩紧,舔了舔唇瓣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