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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我。京钺刚刚对我好凶啊,要不是你来,我都怀疑他想谋害我了。”前几句话都还是真心的安慰,后面几句就是萧霁宁夸大其词的胡诌了,目的是为了转移京渊的注意力。谁知京渊听完了他的话后,还真的道:“是的,京钺就是想谋害你,陛下可还记得生辰宴时,猎场遇刺的事?”萧霁宁又不傻,京渊这么一提他就懂了:“你是说,那日行刺我的人,和京钺有关系?”“不是有关系。”京渊盯着萧霁宁的双目,一字一句道,“那日为首的刺客,就是京钺。”京渊和京钺的仇那是刻骨的深,已经到了不肯称京钺为他父亲的地步了,所以京渊这话一出,萧霁宁都快有些怀疑是京渊故意再往京钺头上泼脏水了。萧霁宁疑惑道:“可那日遇刺时,我记得京钺他在席间啊。”正是因为如此,因此萧霁宁就算怀疑京钺和行刺有关,也没想过京钺会亲自动手行刺他。京渊闻言从鼻间发出了一声轻嗤:“那不过是个替身罢了。”萧霁宁看京渊的神色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也有些后怕起来了,轻轻蹙眉微缩脖颈道:“真的吗?你不是在吓我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京钺随时有可能跳出来给他脖子抹上一刀。京渊没和萧霁宁开玩笑,这是他刚刚查出的结果,所以在属下来和他报信,说京钺入宫找萧霁宁去了,他便立马赶了过来,就怕晚了点萧霁宁会被京钺怎么样——哪怕宫内人多口杂,京钺或许没那么大的胆子直接行刺皇帝,可京渊也不敢赌。他和京钺看似势均力敌,甚至是他还占据了一点上风,可是他有萧霁宁这个弱点,还是在京钺面前暴露了的弱点,故而他刚刚也才会那样盛怒,恨极了京钺。萧霁宁望着京渊,眼看京渊的眉宇间又露出几分恨意,萧霁宁不禁开口:“京渊……”没唤他“京渊哥哥”也没叫他“京将军”,萧霁宁只是轻声叫了他的名字,待京渊的目光重新对上自己之后,萧霁宁对他说:“你不要恨啦。”京渊笑了,问他:“微臣恨什么?京钺吗?”“他你可以恨啊,我也很讨厌他的。”萧霁宁说,“但是你不要恨自己了。”萧霁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很奇妙的,他只是望着京渊的眼睛,就在那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京渊为什么总是和京钺针锋相对。而他也完全明白了,京渊的确是恨毒了京钺,他连带着连身上流有京钺血脉的自己,也是一并痛恨和厌恶着的。这一刻萧霁宁或许有些理解,为什么在原著里,没有他的存在,京渊也一直不肯娶妻了,这或许有京渊没有遇到喜欢的人的缘故在里头,可一定会有的,还有京渊不想将京家血脉延续下去的这层原因。就在萧霁宁说完这句话后,京渊凝神盯着他看了许久,久到萧霁宁觉得京渊大概要和自己说件很重要的大事了,可京渊没有说,只是忽地俯身抱住了他。如此一来,萧霁宁就看不到京渊的眼睛了,他也看不清京渊是个什么表情。他只是继续心疼地抱着京渊,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背。在萧霁宁看不到另一面,京渊唇角高挽地笑着,眼底愉悦的神色显示出他是真的高兴,只是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唇角的笑容未变,只是眼底的笑意淡了一些。入夜后,为了“安抚”今天受了大委屈的京渊,萧霁宁把他在寿康宫答应纯太后“多去皇后和贵妃宫里坐坐的承诺丢到了脑后”,直接给京渊留了门等他来。京渊也很放肆,仿佛他下午在萧霁宁面前认错就是演戏一般,因为京钺在不少宫人前点破了他和萧霁宁的关系,京渊一身玄色黑衣乘夜来到萧霁宁寝殿门口时,发现近日守夜的居然就是在御书房伺候的那波人,他干脆就不走檐墙不翻窗了,从宫墙上跃进寝殿内院,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守夜的宫人见宫墙上忽地跳下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还以为是来行刺的匪徒,一句“有刺客”都含到嘴里了,瞧清来人是京渊之后又马上咽回肚里,都装聋装瞎的就好像没看到这么一个人。席书和穆奎看到京渊这次穿的像个刺客从殿正门进也是惊呆了,觉得京渊太没规矩,可是也不敢说,只得给京渊开了寝殿门让他进去。第123章而萧霁宁此刻正在床边,就着盏烛灯继续看殿试人选的资料。萧霁宁听见门口那边有动静,还以为是穆奎或是席书有事进来找他的,结果一抬头却发现来人竟是京渊。“京将军?”萧霁宁咦了一声,问他,“你今日怎么不走窗啦?”京渊脱着身上的夜行衣,边解.衣带边说:“都是熟人,就省得麻烦了。”“噢……”京渊常年练武,身躯高大,平时穿着盔甲也能看出他比常人健壮不少,萧霁宁身量纤细,京渊稍加使力用一只胳膊便能将他抱起。而此刻萧霁宁见京渊脱.去夜行衣,只留下里头的黑色中衣,还卷起半截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再想起两日前京渊是如何用这双手臂抱着他颠.来.倒.去,萧霁宁顿时有些心.猿意马,应了一声后便赶紧低头,佯装自己还在继续看殿试人选勤政爱民,实际心脏活拨乱跳的就快从喉头跃出来了。可是他盯着书册看了好半天,萧霁宁却连半个字都没看进去,他也没等到京渊抽走他的书有下一步动作,萧霁宁等得心急,从书册间抬起头来偷偷觑了一眼,便瞧见京渊正在往手上抹不知是什么的液体,那液体油光渍亮,很像他们欢好时的必备脂膏,萧霁宁便以为今晚肯定还要是来点什么的。又想到京渊今日和京钺吵架受委屈了,他现在留在着没去长乐宫找阮佳人下棋,不就是为了“安抚”京渊的吗?所以萧霁宁觉着自己应该主动些。他和京渊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必太过拘谨,更何况京渊现在手上已经涂了脂膏,不方便再为他宽衣,于是萧霁宁便放下书册,整齐摆好后他便低下头,也开始认真地给自己解.衣带。京渊见状却笑了声,问他:“陛下脱.衣服作甚?”“今日……”萧霁宁停下动作,抬眸看他,“不.脱衣服吗?”京渊道:“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