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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摇头。京渊才不管他们两个,他只是望着萧霁宁,问他:“宁宁也不知道。”萧霁宁如实说:“不知道。”“她鲜少示于人前,也难怪你们不知道。”京渊也没卖关子,直接道出了景祯口中,三三姑娘没人知道的真名,“她是徐玖卿。”“没听说过啊。”萧霁宁闻言想了许久,也没能从脑子里揪出这么一号人。京渊又道:“那‘徐’这个姓氏,你总该听过吧?里的女将军姓什么,也是姓徐,是徐君悔的先祖。”“……徐君悔?”萧霁宁蹙眉思忖须臾,而后愕然道,“她是——”京渊的回答,肯定了萧霁宁的猜测:“她是徐君悔的小女儿,排行老三。”徐君悔是谁?他是曾经的禁军统领,曾与京钺、纪老将军三足鼎立,大萧的三位大将军之一。他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大女儿是二皇子的正妃,也是后来的皇后。徐家近乎被满门抄斩之后,便再无人听过徐君悔另外两个女儿的下落,怎么如今三女儿竟是出现在松竹馆里?不过若她是徐君悔的女儿,那她为什么会武便说得通了。也的确只有徐氏后人,才能唱出的凄凉与悲壮。就在他们说话期间,其他客人的叫价已经飞涨到了四万两。景祯大概是真的很馋徐玖卿,咬一咬牙狠一狠心叫到了四万五千两。萧霁宁心里酸酸地看着景祯——他自己都没那么多钱。而就在景祯报价之后,又有个人压了他的价,直接出到了五万两,这下景祯是真的没法再接着往下喊价了,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坐着,伤心道:“奈何佳人与我有缘无分呐。”江云哲还损他:“有缘,怪你没钱。”“……”被戳到了痛处,景祯终于无话可说了,然而被戳的更痛的人是萧霁宁,他也不说话了。五万两已是一个很高的价格了,或许还有人想加价,可在一个尖细的男音说完话后,便无人再敢加价了,那人说:“各位,顺六爷说了,三三姑娘他是一定要得到的,你们还可以接着加,他奉陪到底。”这样嗓音尖细的男音,只有一种人拥有,那便是宫里头的太监。而“顺六爷”此人的大名,松竹馆的嫖客们熟悉,萧霁宁也认识——六王爷姓萧,从“霁”字辈,名叫霁顺。萧霁宁闻言更加不服了,放下茶杯皱眉道:“六王爷怎么如此有钱?”景祯摆摆手道:“也就五万两罢了,不过是我大哥给我的两年零花罢了。”京渊冷笑:“那你怎么不继续加钱?”“我倒是想,但我不敢和六王爷作对啊。”景祯偷偷觑着京渊,暗示他道,“除非……”有京渊给他撑腰。对于景祯的心思,京渊只回以嘲讽地一声笑:“呵呵。”可是说实话,松竹馆里敢和皇室作对的没几个人,就算这里藏龙卧虎真有手里权势不亚于六王爷,可以与他作对的人,那人也不会出面——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六王爷这样,能豁得出脸皮以常居青楼为荣的。眼看六王爷就要得到与他三三姑娘共乘画舫游玩七日的机会了,景祯也酸得不行:“怎么他就没得花柳病呢?”萧霁宁:“……”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只不过景祯没能酸太久,徐玖卿就自己开口了:“旁人就算出十两银子,我都愿意陪他共乘画舫,但皇室中人,十万两我也不陪。”徐玖卿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堂内一片哗然。六王爷身边的太监叱道:“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样的贱婢,也配十万两吗?”徐玖卿耳力极好,那太监说了这么一串话,早已暴露了他们房间的位置,于是徐玖卿仰起头,笑了一声冷下面容,凛然道:“那他就配吗?”松竹馆的花老.鸨怕得罪六王爷,她也没想到这位新花魁脾性居然如此之傲,赶紧上前轻轻拍了下徐玖卿的手背,急急劝道:“人家可是王爷,是皇室的人。”徐玖卿不肯低头,依旧傲然道:“说的就是皇室之人。”太监大怒:“你——”但他话还没说完,六王爷就开腔了,他甚至还走到包间窗户那,拉开床帘居高临下望着徐玖卿,笑着威胁她道:“没事,就冲着那首,三三姑娘,这十万两,你值!”看来六王爷也知道徐玖卿的身份,否则他不会说这样的话。而徐玖卿约莫是怕六王爷当众说出她的身份折辱于她,折辱徐家名声,她赤红着双目嘴唇嗫嚅许久,终究是没再说话。闻言,萧霁宁不禁道:“真贱。”“对,就是贱!”景祯狐藉虎威,仗着萧霁宁张口骂人了,他便也跟着一块骂,也不知是发自内心,还是为了拍萧霁宁的马屁。不过但凡是知道徐玖卿的身份的人,都会觉得六王爷此举过了。毕竟知道内情的人都明了,是二皇子先辜负了她jiejie,又害她徐家近乎灭门,要是这样徐玖卿都不恨皇室人那才叫没理了,而徐玖卿这样人,恐怕也是真的亟需银钱,才会来到松竹馆当清倌。只可惜徐氏百年将家,一心为国,最后竟落到这样的地步。“我看不下去了。”景祯一捋袖子,准备抬手叫价。江云哲拦住他:“你不是没钱吗?”景祯言之凿凿:“先和京将军借着。”京渊淡声提醒他:“你刚刚那四万五千两零花钱也是先借着的。”“大哥。”景祯苦口婆心,皱眉悲切道,“此时非彼当时啊。”京渊一勾唇,却笑了,举起茶杯轻抿一口,好整以暇道:“再看看吧。”景祯求助京渊无门,便转头看向江云哲。江云哲立马抬手,欣赏徐玖卿归欣赏,但是自己的清誉更重要:“在下不过一届贫民大夫,没钱,也不会为青楼女子花钱。”景祯没辙,只能看向屋里的最后一人。萧霁宁对上景祯的视线后,便反问他:“你看我做什么?”朕也没钱啊!作者有话要说:秘密终究还是要我来揭晓。今天我和小姨吃晚饭,我的刘海扎上去了,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