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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角落里,对他露出讨好的笑容。杨安宁收回眼神,掀开帘子探出身去——凌燃正弓着身子坐在外面出神,他左胳膊压在自己的左腿上,歪着头,左手食指和中指托着脸颊,右手握着马鞭,有意无意的便晃动几下。杨安宁问:“还要多久?”凌燃闻言立刻坐正回过身子看着他,说:“前面不远就是教里修的行马驿站,我们今夜在那里过夜,明天再走三四个时辰就到了。”杨安宁抬头看看天空,才发现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凌燃接着说:“不过明日就不能继续乘马车代步了,接下来的路只能步行。”杨安宁点点头,合上车帘重新缩回车厢中。凌燃跟着进去,看着杨安宁欲言又止。杨安宁见他靠在门边,却不动也不说话,只得问:“有什么事?”凌燃叹一口气,说:“安宁,接下来的路并不好走,你的身体还在调理,我……如果你答应,我可以带着你走……也不必在路上耗费那么久的时间……”杨安宁没说话。凌燃又叹了一口,退出车厢。阿宁挪到杨安宁身边,试探着说:“安宁,你生气了?”杨安宁摇摇头。阿宁双手将他的手拢住,说:“我以后不乱跑就是了。”杨安宁还是摇头,过了很久,才说:“不是你的错。”阿宁放开他的手,俯身趴在他的腿上,低声呼唤他的名字:“安宁啊……”杨安宁摸着阿宁的头发,说:“我知道,你从来都只听我的话,所以……就算有一天你要走,也是因为我想让你走……”阿宁转个身,双臂环住他的腰,头紧紧贴在他的小腹上,说:“别说这些话。”杨安宁说:“阿宁,我只希望,你要走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不要一声不吭就消失。”阿宁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安宁,你又胡思乱想了。”杨安宁低下头,深深地看着他,说:“阿宁,你不该让我来的。”阿宁将他楼的更紧了些:“都是我不好。”杨安宁淡淡笑了笑,说:“阿宁,一直都陪着我吧。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也很辛苦,可我……如果没有你,我又算是什么……”阿宁说:“你别这样。”杨安宁说:“你要是真的有多好?我想让乔哥和三儿都看得到你,让他们也知道你有多好,我们一起在庄里,我也不想什么云游了,我们就在庄子里,哪都不去……你不会离开我,不会欺骗我,不会背叛我……”阿宁坐起身,大声打断了他的话:“安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杨安宁的话音顿时截住了,他看着阿宁,眼眶不自觉的泛红。杨安宁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阿宁,我不想去啊,你看,还没去那里我就这么狼狈,真要到了那里,我还能有命吗?我怕,我怕自己变成疯子。当初,你不就是为了不让我变成那样才出现的吗?为什么要让我去?啊?”阿宁怜惜地看着他,说:“去与不去,都是你自己决定的。”杨安宁说:“你可以阻止我!”阿宁说:“安宁,做决定的人,从来都只有你!我从来都帮不了你什么,我能做的只是陪着你而已。安宁,你还想要什么?你明知道我就是这样了,我不会长大,不会变老,除了你,谁都看不见我。你想让我做什么呢?我只能做到这样,多的我没有办法给你。你让我阻止你,这怎么可能呢?”杨安宁推开阿宁,问道:“你是在怪我对你期望太高?”阿宁回答说:“不,你的期待只是弄错了对象。”杨安宁诧异地瞪着他:“你又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宁说:“我知道。”杨安宁双唇紧紧抿住,眯起眼睛不再言语。许久之后,阿宁重新拉起他的手,说:“安宁,我知道你都知道,你明明都知道。”杨安宁仍是不做声。阿宁靠在他身上也不再说话。58.凌燃坐在车厢前方的木板上,后背靠着车厢。杨安宁的话自是被他听得一清二楚。凌燃抬起头,看着天空,他觉得若是不仰起头来,眼中就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了。似乎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他不出现在安宁身边,才是对安宁最好的。可是他做不到。他就是这么自私的人,他没办法放开安宁,哪怕两个人都痛苦,他也不会让安宁再从他身边离开。可即便如此坚定,他仍是为了安宁的苦楚而动摇。他不想让安宁再受任何伤痛,可偏偏他就是安宁最大的伤痛。马车内外皆是沉默,只有马蹄的哒哒声和车轮的吱呀声回响在空中。太阳已经完全落了山,前方行马驿站的影子隐约可见。凌燃扯住缰绳,将马车稳稳停在驿站前。说是驿站,也不过就是一座木屋外围了一圈栅栏。凌燃掀开帘子,对杨安宁说:“安宁,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行李会有人帮我们拿去总坛,明天我们轻装上路即可。”杨安宁跳下马车,说:“知道了。”两人迈入木屋,进门的右侧是一张大通铺,上面整整齐齐放着两床被子。房间内很干净,一眼就能看出刚被人打扫过。凌燃说:“今晚你睡里面,我去马车里。山中寒冷,这里也没什么取暖的东西,晚上多盖被子。如果有事,随时可以喊我。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准备晚饭。”说完,凌燃便出了门外,关上房门。杨安宁四下张望,这个木屋与他之前在山中住过的那些木屋相仿,只不过多了一张通铺。站到门边,杨安宁伸手推开房门。凌燃正在门外忙碌,他在院子里架了一堆篝火,吃的东西都是从靳城捎带的,干粮放在火边烤热了便是。凌燃看着杨安宁站在门边,却也没像往常一样凑上前去。两个人在这个晚上似乎都哑了声音,不愿说话,也不想试探与闪躲。他们都不知道明天到了西苗教的总坛会是什么状况,也下意识地不想知道。吃过晚饭,杨安宁回到木屋内,凌燃仍坐在篝火边。杨安宁关门的时候看了凌燃一眼,火光将他的脸映的火红,可他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杨安宁打了个寒颤,关上房门。和衣躺到床上,杨安宁扯过两床被子盖在身上。他自然是睡不着的,即便身体有些疲倦,但精神却极度紧张。杨安宁盯着屋顶,思绪却飘到了十几年与阿宁在木屋里的最后一晚。那些往事,从靳城到西苗教总坛的这一段是杨安宁最少想起的一段,是他刻意淡去的一段,因为他无法分辨出陪他走过这一段的,究竟是爱着他的阿宁还是恨着他的凌燃。他能肯定,靳城之前与他